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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紹棠滿意地勾了勾唇角,可惜他戴著面具沒人看見。
“聽見沒?這才應該是正常人的反應。”
“正因為你毒害了自己的主人,想到官府肯定會調查,所以才把路上遇到的人記得清清楚楚,不怕官服去找人對質。”
他嘖嘖兩聲,“年輕人,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縣太爺這時也回過味來了,臉色一寒,“把他押下去大刑伺候,看他招不招。”
不想那隨從聽了這話站直了脊背。不亢不卑地說,“不用了,既然被這位大人發現了,那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了。”
“沒錯,是我在他的早膳里下了毒。”
他環顧四周,把目光落在周紹棠的面具上。
“但是我一點也不后悔,他這種人渣該死!”
“這個人渣仗著家里有錢無惡不作,在我們那里被他霍霍的女子不下二十個,半年前在路上巧遇我表妹,見到表妹的美貌欲行不軌之事。”
“我表妹奮力還擊,咬了這人渣一口,不想這人渣惱羞成怒,居然讓他手下的狗腿子,把表妹活活打死了。”
“我舅父找上門去理論,這個人渣居然指使那些狗腿子打壞了我舅父一條腿,我表兄到官府告狀,那些狗官收了這家人的錢,居然說我表兄誣告,又把我表兄狠狠打了一頓,半年都起不來床。”
“表舅傷了腿,表兄有臥病,臥傷在床,若不是幾個親戚接濟一二,一家子都要餓死了。”
“我要為他們報仇,自賣自身走到人渣身邊,就是為了找機會報仇。”
“這不這人渣,前幾天又看上一個路過的美麗姑娘,欲把人搶了回去,我趁機放水把人放走了。”
“這人渣不死心,四處打聽,我趁機告訴他這姑娘是臨縣的,于是這人渣就帶著一幫人追到了臨縣,其他人都幫他出去打聽去了。”
“然后他帶著沒事干的我在街上閑逛,又看到了另一美貌的姑娘,就一路追到了這清風縣,我一看他手下人一個都沒來,是個好機會,于是就下手了。”
“這個人渣就是我殺的沒錯了,要殺要刮隨便吧!”
南溪月本來對嫁禍旺大娘的兇手恨之入骨,現在一聽這前因后果,到可憐起這個兇手了。
正想開口求個情,卻聽周紹棠對縣太爺道,“這人的確殺了人,但其心可憫,且殺的又是大奸大惡之人,我看大人不如判他刑杖三十,然后罰做半年苦工,大人以為如何?”
那人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這大人竟然建議縣太爺罰他做半年苦工,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感覺像做夢一樣不真實,悄悄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嘶,痛,不是在做夢。
至于那刑杖他根本沒放在心上,鄉下人皮糙肉厚的,三十仗他挺得住。
這個縣太爺本來就有些良心,六扇門的追電神捕如此判罰,他更是求之不得,反正上頭追查下來也不是他的錯。
這個案子可是六扇門的神捕辦的,公堂上這么多人看到了,大伙都是有眼睛的。
于是從善如流地按照追電神捕的建議對那人進行了判罰。
南溪月倒是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想不到你這刷馬桶的小子還有點良心。”
豈止是有點良心,還非常的有智慧,小丫鬟看著自家姑娘閃亮的眼神,就知道這沒跑的姑爺更加沒跑了。
不由得佩服起自家夫人來,姑娘自從知曉了這門婚事,一直鬧著不肯嫁,夫人這才讓她們倆從邊城過來五老爺這里。
讓五老爺安排姑娘和未來姑爺見上一面,還說姑娘只要見了未來姑爺,就不會再鬧著不肯嫁了,果然都讓夫人給說中了。
小丫鬟想的心思沒注意,路邊的路人,一不小心撞上路邊的竹棚。
馬上要中秋節的縣城里,到處都在搭竹棚掛花燈。
這竹棚還未成搭好,搭了一半快到午膳了,搭棚子的人想著這么大個竹棚在這里,也沒誰不長眼的,會撞上去就放心的下來吃飯去了。
誰知偏偏就有這不長眼的人。
南溪月發現已經晚了,下意識的推開丫鬟,竹棚一起向她倒了過來。
周紹棠離兩人的距離有些遠,等他飛撲過來,只來得及將南溪月壓在身下。
一根根粗壯的竹子打在他身上,他卻感覺不到疼。
不是他皮糙肉厚,也不是因為練了一身鋼筋鐵骨,還是實在太震驚了。
他把人撲倒,手卻好死不死的按錯了地方,手底下豐/滿的肉感讓他意識到不對。
“你,你是女的?!!”
周紹棠受驚不小,這該死的小胡子居然是個女人。
被他壓在下邊的南溪月,臉紅如霞惱羞成怒,甩了他一耳光。
“登徒子還不把你的爪子拿開。”
周小郡王在京城里流連花樓,素有風流倜儻的美名,但知情人都知道,那不過都是花架子唬唬人的。
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實操,被南溪月嬌喝一聲立即就慌了,聽話的拿開爪子,卻忘了自己背上壓了一層竹桿。
撐住的手拿開,后背的重力瞬間將他壓趴下了,兩人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嚴絲合縫。
并且好巧不巧的,四片唇瓣粘到了一起。
知道自己搭的棚子闖禍了,在吃飯的人們趕緊丟下飯碗過來扒人。
等眾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所有的竹竿一一扒開,兩人緊貼在一起,有半刻鐘之久。
一恢復自由,南溪月立即跳起來,連丫鬟都忘了帶,一溜煙的跑回山上去了。
丫鬟扯著脖子在后頭喊,“姑娘……少爺,少爺,你等等我!”
追了幾步,想起旺大娘被她扔下了,回來扶了旺大娘繼續追。
留下頭如斗大的周紹棠周小郡王,一個人在街頭風中凌亂。
他到底是跟著上山,還是悄悄的溜回京城去呢?
這時候上山沒說的,那個土匪頭子不是拿刀砍了他,就是要逼著他娶了那個土匪婆。
若是他,悄悄地溜回京城,土匪不可能跑到京城去把他抓回來,京城里也沒人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可以假裝什么都不知道,該怎么樣生活還是怎么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