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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中走了一會,文舒突然心中一動,將可視面板調出來,然后眼角余光暗暗觀察王玲的反應。
“你說你,晚上沒睡好,白天就補補覺嘛,歇一天頂多是少賺些,像你這樣熬壞了身子,突然暈倒多嚇人啊。”身邊的王玲不察,還在猶自念叨她暈倒的事。
嗯?沒反應?
文舒看了看面前隨著她移動,也在不停移動的晶藍面板,突然訝異道:“呀?那是什么?”
正在嘮叨的王玲被她驚醒,楞楞道:“什么?”
“那,有東西,你沒看見?”文舒指著前方問道。
“沒有啊,哪有東西。”王玲一臉茫然。旋即似是想起什么,肩膀不自在的瑟縮了一下,人也向著文舒靠了靠。
真看不見啊!
文舒心中一陣竊喜,面上卻收回手揉了揉眼,嘆氣道:“原來是看花了眼啊,真是無趣。”
“不是,你到底看見什么了。”王玲被她弄得有些毛毛的,
“沒事,就是花眼了,以為看見了一朵顏色特別的花。”
“原來是花啊,那你直接說花不就得了,神神叨叨的,嚇死人了。”王玲氣惱的拍了她一下。
“你不會是以為.....“說到后面,文舒哈哈大笑,“這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嚇到我了。”
“成,我錯了,方才是我不對,煩請王小娘子海涵。”文舒做怪的福了福身。
王玲卻偏頭道:“光道歉可不成,要想我原諒你,起碼得賄賂一蝶點心,就白糖酥。”
“不成,那玩意費糖。”
“那就酥瓊葉。”
“不成,那個費油。”
“那就瓜萎煎,再推辭,朋友別做了。”
“好吧,午飯后給你送去。”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往距此最近的南門去。
關于可視面板能不能被人看見的問題,文舒其實一早就想試了,只是由于不確定最終結果會如何,所以不敢輕易找她爹試。
就怕萬一她爹能看見,到時可就漏餡了。
原本也想找好友王玲試的,只是未料到系統會突然封禁了,直到剛才那一連串提示音響起,她才重新還有這事未解決。
至于借口,她一早想好了。
若是玲兒能看見,她就跟著一起裝出一副驚訝且害怕的樣子,玲兒不知鐵盒子的事,定然不會多想。
只是測驗下來,確是如她心中所想的一樣,只有她一人能見,自是又心安了不少。
由于方才那場變故,她們今日回到家時,比往常早了一個時辰,此刻才剛剛巳初,離著做午飯起碼還有個把時辰。
文舒一琢磨,這時間剛好夠她去鐵盒子逛了一圈回來,便也沒跟她爹打招呼,直接提著食籃進了房間。
從內將門栓好,又從置物籃里取出豬尿泡系在身上以防萬一,再將那籃子弄臟的吃食扔進置物籃,這才推開鐵盒子,帶著幾絲興奮的情緒進去了。
只是這份興奮并沒有持續多久,而是剛一落地便被澆了個透心涼。
是真的透心涼。
嘀——降落地點——堵山
隨著提示音落下,迎面就是一陣狂風吹來,那架勢大的,若是她反應快,一把抱住了旁邊的大樹,都能直接將她給刮跑嘍。
“呼.....呼!”
山風呼嘯,樹葉隨風搖擺,于暴雨中不安的扭動,有些不夠粗壯的小樹更是直接被刮倒在地
文舒望了望她抱的這顆樹,雖然夠粗壯也夠高大,但其樹葉卻并不繁盛,如注的暴雨從稀疏的樹葉間直墜而下,打在文舒臉上,身上。
腰間系著的豬尿泡更是被打的噼啪作響,那動靜大的,文舒都怕給打破了。
有心想解下來藏進置物籃,又怕一松手人給吹跑了。
雨下的又急又大,不過幾息,便將文舒全身給淋了透,好在這里的溫度較高,應當是夏季,倒是不怎么冷,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就這樣抱著樹呆呆的在雨中淋了十幾分鐘,直到一聲雷鳴,天地間狂風驟停,雨也跟著停了,真的是突然而停。
明明上一瞬還暴雨如注,下一瞬就雨過天晴,快的一點緩沖都沒有,就跟戲臺上演的變臉似的。
文舒松開樹,兩手趕忙解掉身上的豬尿泡扔進置物籃,然后又開始擰衣服上的水珠,嘴里還不忘嘀咕。
她近來莫不是與水有仇,怎么不是被雨淋就是掉進河里。
還有剛才系統說這地方叫什么來著?堵山是吧。
堵山,堵山.....
片刻后,她雙眼一亮,這不是前兩天剛在夫子書房的山海經看到嘛,她回來還自己默寫了一遍。
堵山:神天愚居之,是多怪風雨。其上有木焉,名日天楄,方莖而葵狀,服者不。
這山竟然就是神天愚居住的堵山!文舒微微瞪大了眼。
多怪風雨....
剛才的風雨可不是怪,瞬吹瞬停的。
還有那天楄樹,服之不會噎食.....雖聽上去用處不大,但既進來了,總不能空手而回,不管有用沒用,找到再說吧。
將衣服上的水擰干,文舒四下環顧一圈,找了一處較隱蔽的灌木叢躲進去,快速將身上的濕衣服接脫下,換上置物籃里的干衣服。
雖說這里頭的天不冷,但濕衣服長時間穿在身上,總歸不太好,而且也濕膩的難受。
換好衣服,文舒貓著腰從灌木叢出來,想著書上說天楄樹樹干是方形的,再看四周的樹都是圓形,便知此處沒有了。
只是該往哪走呢。
她在原地思忖一會,片刻后從地上撿了根被狂風刮斷的小樹枝,舉起來往空中一拋,待樹枝落下,細的那一頭朝向哪,便往哪去。
此時天剛下過大雨不久,不管是枝上的樹葉還是地上野草都帶著一少的水珠,微風吹指過,樹葉一顫,上頭的水珠便嘩啦啦往下倒。
文舒:“。。。。”
看來出去后還得再買置辦幾身衣服,沒走一會,褲腿也在野草的親昵下濕了個透。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前行。
大約往前行了二十幾分鐘,所過之處被狂風折斷的枝丫比比皆是,高矮不同的樹木也見過不少,甚至她還在林中發現了幾株貴重的金絲楠木,卻唯獨不見那天楄樹的蹤影。
至于那金絲楠木,由于太過貴重,只有皇家能用,像她們這樣普通人家若是用了,就是逾制,是要獲罪的。
至于賣,賣給誰,除了皇家沒人敢用。而她也不認識皇家的人,更不認識負責采買內待。
是以她連斧頭都沒掏出來,只在樹旁看了看,又摸了摸,就扭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