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在大宋

第三百八十四章 探監

回到家時,月亮已經掛上了樹梢。

簡單洗漱后,文舒往床上一躺,想著明天見到她爹該說些什么。想著想著,忽然想到系統應該升級成功了吧

畢竟中午就已經達到百分之八十了,這都一下午過去了,她興致匆匆的打開控制面板,卻在看過去的那一剎那,瞬間黑了臉。

百分之八十五?!

這一下午你都干什么去了?!

看著新增的百分之五,文舒怒喝著將小星喊了出來。

小星的聲音依舊十分平靜:升級進度與時間并無多大關系,而是與升級中的環節有關。環節簡單的加載就快,復雜的則耗時更長,當下正在加載定位功能,還請宿主耐心等待

文舒還能說什么,除了等也沒別的辦法了。就是不知道紅影在里頭怎么樣了?好不好,有沒有被欺負?

不過,都說鳳凰是祥瑞,她上次瞧著性情也還算溫順,希望它們沒有打起來吧。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天已大亮。

文舒趕忙披衣起床,洗漱一番后,在巷子里隨便買了兩個餅就往大牢里沖。

來到大牢門前時才辰時初刻,獄卒們剛剛上班,文舒貼心的遞過去兩個煎餅果子,“二位官爺還沒吃早飯吧,這是在路口剛買的,還熱著呢,二位爺嘗嘗。”

獄卒先是一楞,旋即笑道:“已經吃過了,小娘子是來探監的吧,起得可真早。不過,你要見的人,上頭有交待,不能探視,所以還是請回吧。”

“這大清早的也沒什么人。”文舒一邊說一邊湊近對方,從香囊里取出秦培的私印,在二人面前晃了一圈,“就一會兒,說兩句話。”

“這印..?!”獄卒大驚。

文舒輕輕點了點頭,“現在,可能行個方便?”

“小娘子說笑了,請。”兩位獄卒神情一斂,讓開身子。一人留下繼續站崗,另一人引著文舒往里去。

牢里陰暗潮濕陰暗,用木欄柵隔開的一個個‘房子’里,或坐或趴的關著幾名犯人。聽得腳步聲,有的人立刻轉過身來好奇打量,也有人全似聽不見,毫無動靜。

走過十來間‘小房子’,文舒才看到蜷縮在地上的文老爹,她立馬沖了過去,喊了一聲“爹。”

正處于半夢半醒之間的文老爹,還當自己是在做夢,直到文舒又喊了一聲,才霍然清醒。

“你怎么來了?”他奔到近前,驚訝看著文舒。

文舒瞥了一眼旁邊的獄卒,獄卒立馬‘懂事’的退開了去。

“來看看你,他們沒對你用刑吧?”文舒上上下下的打量文老爹。

“沒。”文老爹搖頭,又問:“你怎么進來的?”

見他身上確實沒有血痕,文舒松了口氣。

“給獄卒塞了點錢,他們就放我進來了。爹放心,我已花錢打點了朝中一位大官,他說過幾日就能將你放出來。”

“你都知道了?”文老爹低下頭去,聲音有些嘶啞。

文舒知道他在想什么,立聲道:“知道了,爹沒有錯,那個人該殺。”

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文老爹楞了一瞬,旋即又是欣慰又是心痛,“可卻連累了你啊!”

正值說親的時侯,這個時侯曝出他是殺人犯,誰還敢上門提親。

“爹說什么胡話,咱們父女哪來的連累不連累。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別!”文老爹喊住文舒,“我這事沒這么簡單,你別見人就灑銀子,小心被人騙嘍。”

“這話怎么說?”文舒問道。

文老爹輕嘆了口氣,“我也是聽獄卒說的,說是我這樁案子多年前已經定案了,按理就算現在被認出來,也不該重抓下獄。之所以入獄,只怕是牽扯到朝中的黨爭了。”

“黨爭?”文舒一臉莫名。

這怎么還跟黨爭扯上了關系,他們就是一小老百姓。

“獄卒說朝中有兩派大臣正斗得厲害,我不過是一個用來攻擊對方的把柄。若是抓我的人斗輸了還好,若是斗贏了......”

若是斗贏了,他恐怕就出不去了。

文舒沒想到這其中還牽扯了這么多事,為何秦相沒有提過一句?

是覺得她聽不懂,懶得解釋,還是覺得她不必懂。

亦或者他就是那兩派中的一派,說不準還是被攻擊的那一派,所以才不告訴她,怕她埋怨。

“爹說的這事能確認嗎?獄卒怎么會跟你說這些事?”別是故意嚇他的。

“這都是他們閑聊時,我聽來的,真假就不知道了,這事你還是別管了,聽天由命吧,別回頭再把你搭進來。”

只要阿寧好好的,他怎么都行。

“又說這種話。”文舒嗔了他一句,想起昨夜秦培的話,便問:“爹以前是不是不叫這個名?”

文老爹楞了一瞬,旋即點頭,“是,我原姓李,名石。”

“那后來怎么.......?”

“這很重要嗎?”文老爹似乎不太想說。

文舒不知道該怎么接,對她來說只是好奇罷了。但對秦培.......

“也沒什么重要的。爹還沒吃早飯吧,我這里有兩個煎餅,您先吃著,還有什么想吃的,我回頭買了讓人送來。”

也是太著急了,來一趟竟然沒想著帶些東西,起碼帶兩身衣服也好啊。

“別費事了,這里有吃有住,你在外頭照顧好自己就行,攢點錢不易,別全花嘍。”

文舒不贊同他的觀點,賺錢是為了什么,不就為了以后能過好點,需要錢的時侯不用捉襟見肘。

不過,也沒跟他杠,反正他喜歡吃的她都知道,回頭買了,直接讓人送來就行。

又聊了兩句,獄卒就在遠處咳嗽了。文舒知道這是提醒她時間到了,該出去了,便又叮囑了她爹保重身體。

這時,文老爹忽然來了一句,“前陣子聽說秦相府在尋親,找的女孩身上有胎記,你........要不要去看看?”

文舒猛的怔住,驚訝的看向她爹。

“我就隨口說說,沒事,沒事。”文老爹強裝鎮定,但慌亂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內心的波瀾。

“爹說的什么胡話,我是你親閨女,怎能是相府要找的人。”

“是是是,不是,不是。”

文老爹看著面前這張與自己毫無相似的臉,心里矛盾極了。

既希望她能攀上高枝,往后過上幸福無憂,令人艷羨的生活。又怕失去她,心里割肉似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