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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布滿了灰蒙蒙的云,太陽在烏云的這當下散發出一絲微弱的光芒。
失去孩子后,云月的腦海中時常出現那日夢中的畫面。精神上的打擊令她終日坐在床上或是塌子上對墻發呆。
這種情況差點釀成了無法挽救的結局。某日,當吳名推開房門。忽見其將頭懸在梁上,正因求生的本能渾身不斷地揮舞掙扎著。
那一瞬間,吳名只覺得心里一空,連忙上前抱住了她的腿,支撐著她,并大聲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
須臾,宮女太監蜂擁而至。才將云月救下。
“為什么房中沒人?”吳名大聲喊道,那時一種失去理智得狂吼。
宮女太監被震懾住了。紛紛解釋道了起來。不是說“娘娘讓我們去取吃的。”就是“娘娘說要如廁,我去取恭桶”再者“娘娘讓我去采花裝飾屋子”云云。
聽見這些解釋后,吳名無力的靠在了屋內的門欄上,她已經決定去陪孩子了嗎?那她就沒想過自己?她走了,他該何去何從?
于是自那日起,吳名開始沒日沒夜的照顧云月,累了,困了,便在塌子上稍作休息。他知道這樣會引來異議。但為了盯著云月不在做蠢事,他甘愿讓人在后背戳脊梁骨。
吳名與其他學過戲法的的太監學了幾手,開始在云月身邊變著法的為其變戲法。
云月一開始并沒有太關注,依舊是呆呆地。現在,就連皇上都很少來安慰她了。皇后見她精神萎靡成這樣,便特赦她不必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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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天寒地凍,白雪皚皚。北大陸的冬天比其他大陸要冷上數十倍。
雪花片片飄落,地面上覆蓋上一層厚厚的白雪。柔儀宮因不受圣上恩寵,變得跟冷宮一樣。因此宮女,太監們皆變得都十分的放肆。不顧云月,在屋外打雪仗,堆雪人。玩的不亦樂乎。
雖沒有了那些宮女太監,有時候做事會有些麻煩,但吳名還是很開心。只有他照顧云月,整個屋子只有他和云月。多么幸福啊,兩人就像夫妻那樣生活……雖然這樣的想法很危險……
同樣令人開心的,還有云月。在吳名的精心照顧下,云月漸漸恢復了理智,不在想自尋短見。
兩人過著安穩的生活。簡單而溫馨。
一日,云月突然開口說道:“名哥,我受不了了。我好想回家啊……我死后,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雖然恢復了神智,但她卻還是沒從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出。
吳名臉上綻放著溫暖的笑容,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傻瓜,什么死了活的。只有活下去,未來才能有無線的可能啊。好好活著,未來你會有兒女,會有圣上的恩寵。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都會好起來?可我的孩子回不來了……”
“說不定他已經去了一個更適合他的家。你應該為他感到開心。”
世人都有轉世一說,雖然那個孩子沒有作為她的孩子出生。但若是真的出生在一個富足的家庭也不錯。相比之下,那個家更真實,更溫暖。想到這,云月反倒有點釋然。
放在她頭頂的手大大的,暖暖的。好似將她心中的傷口抹平了般。云月嘴角微微上揚,笑道:“名哥,逾矩了呢?”
“呵呵是啊,失禮了,娘娘。”吳名眼神溫柔似水,緩緩放下那只手來。但卻在放下手的那一瞬間被云月握住。
“娘娘……”吳名一愣,“這樣不好。”
“這里沒有外人,你何必如此謹慎?”云月道,“我想聽你像以前那樣叫我。”
見其堅持的態度,吳名沉思片刻,隨即輕聲喚道:“月兒妹妹。”
云月握住他的那雙手更緊了些,她臉上泛著一絲苦笑,“如果可以。真希望你能一直這么叫我。”
“怕是不能了。”吳名臉上同樣泛著苦笑,將手抽出,“娘娘,我們回不到從前了。所以現在請你好好活在未來。”
“未來會有什么呢?”云月身子驟然一顫,“我不可能有孩子了……皇上已經厭棄我了。這就是帝王。”
“別胡說……你還有我。無論何時,過去或是未來。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吳名如是說道,輕輕捧起云月的臉頰,“若有來生,我也會陪在你身邊。”
云月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所以,不管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抑或是為了未來的孩子。你都要活下去。”吳名笑著,“深宮沒什么好怕的,我會陪著你,一直都會。”
“嗯。”云月點點頭。
吳名放開她,伸出手,“我為您變個戲法吧。”
云月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只見吳名伸出雙手,正反擺了擺,表示手中并無其他東西后。雙手“啪”的一合。然后兩側微微拱起。手一開,一朵漂亮的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哇!”云月驚醒的眨了眨眼,“這是怎么做到的?”
“變戲法圖的便是驚喜,怎能告訴您其中的奧秘?”
“唔……”云月撅起嘴,“不告訴我,我就不賞你錢了。”
“不賞便不賞”吳名微微仰起頭,突然伸出手來,上面放著個泥人。也勉強說是泥人吧。
圓圓的腦袋,銅鈴般的大眼睛,身上的衣服只用幾條紋路表示。
“好丑啊……”云月眼神中透漏著無奈,但還是伸手接過。
“丑到極致才能給人留下印象啊”
“呵呵突然想起我們小時候了,記得你有次將牛糞當成泥巴玩。”
吳名一聽,不由得嗤笑一聲,“可那時你還真當真了。還跟我一起玩呢。邊玩邊問我:‘名哥,這泥巴怎么有點臭啊?’我就說那是泥土味。你也就信了。”
“真惡心。”云月低下頭,忍俊不禁。
“還說我呢,你不也是?”
“我怎么了?”
“你第一次來月事時,我把衣服借你擋著,結果蹭了一衣服的血。回家后,我娘還問我是不是打架了?哪受傷了?”吳名笑道,“我當時就說是他們的血,害得娘以為我給人家打了個好歹,硬拉著我要去道歉。我磨破了嘴皮子才說服娘不去。”
云月臉一紅,低聲說道:“沒辦法,那次太突然了嘛……”
“唉可不光那次,還有一次……”
“好了好了,別說了。”云月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吳名拿下她的手,壞笑道:“本來就是事實,你還不讓我說。娘娘權力可真大啊”
“討厭……”云月把臉一別,嬌嗔道。
見狀,吳名放下心來,嘴邊泛起一絲溫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