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藥香:撿個相公種包子

第163:逛夜市

再見到肖雙雙是隔了兩日后了。

少女不知道熏了多少香,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香味,好似把香爐直接穿到了身上一般。

她來的時候,芽芽正好針灸完,隔著一整個院子,都能聞到她濃郁的味道。

“芽芽,你針灸做完了沒有?”

肖雙雙一臉燦爛的笑容,絲毫看不出前幾日剛剛因為芽芽的鳥掉到糞池子里來。

芽芽點點頭,“做完了。三表姐要找衛大夫看病嗎?”

“沒有,我好好的,看什么病呀。”

肖雙雙似乎清減了些,臉蛋小了幾分,襯得一雙杏眼更大了。

黑黑的瞳仁一轉,“今日可是我們青田鎮的大集哦,祖母叫二哥帶我們出去逛逛呢,你和安柏要不要一起去?”

芽芽覺得不可思議,怎么可能一點不高興都看不出來呢?又仔細觀察了她一番,還是絲毫看不出與平時的不同來。

肖雙雙掩飾的功力都這么厲害了?

不知道她在憋什么招呢。

“好啊,我正也想去夜市上逛逛。”

說話的是衛望楚,肖雙雙登時高興的臉色都一僵。

“真的嗎?衛大夫您也和我們一起去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去安排。”

少女身子一轉,不盈一握的小腰扭出一個美好的弧度。

“哦,對了,衛大夫,您是坐馬車還是騎馬?”

衛望楚淡淡的點點頭,“騎馬。”

“嗯好,那等下我們出發的時候,來教你們。”肖雙雙回眸嬌俏的一笑,蹦跳著跑走了。

安柏不安的對郎中道:“師傅,小米害肖雙雙掉進糞池子,她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我們真的要去嗎?”

衛望楚看了看吊桿上的小米,又看了看芽芽,“去呀,不去怎么知道她想耍什么花招?”

出發的時候,一共備了兩輛馬車,兩匹馬。

肖雙雙、肖淼兒和肖香兒加上她們各自帶的一個丫鬟,坐在第一輛馬車里。

“芽芽,二哥說你不喜歡熏香的味道,那你們姐弟上第二輛馬車吧。”

肖雙雙從馬車廂的窗戶里探出頭來,濃郁的香味熏的芽芽忍不住往后一倒。

“行,我們在后面的車了。”

芽芽巴不得不和肖雙雙同一輛車,怕被熏暈了。

拉著和安柏的手跳上了第二輛馬車。

衛望楚緊跟在后面,抬腳也上去了。

“哎,衛大夫,你不是騎馬嗎?”

肖雙雙臉色一白,從窗戶里探出半個身子,大著嗓門詢問。

衛望楚淡淡的聲音從馬車廂里傳出來。

“忽然胸口疼,怕是騎不了馬了。”

芽芽望著郎中輕聲道:“你怕她對付我?放心吧,肖家指望我替她們嫁如伯爵府呢,不會對我動手的。”

安柏卻緊緊抓住師傅的胳膊,“師傅在這里才讓人放心,小心駛得萬年船。”

肖武一人騎馬走在前端,“出發了,去鎮上要大半個時辰,到了的時候天色也不差多黑了,正好一邊看花燈,一邊逛。”

馬車咕嚕咕嚕的滾過斑駁的石子路,從肖家莊往青田鎮集市緩緩行去。

一路倒也相安無事,只是肖雙雙的臉色不太好看,全程拉著臉。

肖香兒撇撇嘴,“不過一個郎中,至于嗎?”

“你懂什么?”

肖雙雙抬手就要打肖香兒,瞬間又想到什么,又收回了手。

青田鎮的夜市果然繁華,比福山鎮大白天的集市還要大,人還要多。

肖武騎到馬車邊上,對著彈出頭的芽芽和安柏道:“芽芽、安柏,咱青田的夜市最熱鬧的地方就集中在這肖富河的兩邊,我們一會停在夜市西頭,從北面這條街逛過去,然后從南面那條街穿過來,正好坐馬車回家。”

安柏小少年心性,早就被花紅柳綠的花燈映花了眼,聞言連連點頭,道好呀好呀。

芽芽也覺得新奇,雖然經歷兩生,到底大夢里那場她幾乎后半程都是瞎眼的,錯過的風景太多,此刻也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夜市,也很是開心。

“北街主要是吃喝,南面首飾鋪子、脂粉鋪子和成衣鋪子比較多,一會介紹這里最好吃的東西給你。”

一行人下了車,步行往里走,遇見好玩的、好吃的,肖武便耐心的一一給她們解釋。

這是海棠糕,反面的糖被烤成焦黃色,微苦,卻帶著特別的香氣。

芽芽說:“真好吃。”

衛望楚輕聲道:“少吃點,這是糯米做的,晚上吃多了不消化。”

肖雙雙翻個白眼,扔了手里的半個糕點。

這是梅花糕,里面包的是滿滿紅豆沙,上面撒上來自南番的葡萄干、話梅干,酸中帶甜,非常好吃。

安柏說:“真好吃。”

衛望楚拍了拍他的頭。

這是走馬燈,里面有個小巧的機關,觸動了,外面的畫卷就自動轉起來了,看起來好像這些畫面會動了一般。

肖香兒指著一副春耕的畫面,一個豐腴的村婦正在拉著牛犁地。

“芽芽表姐,這是不是就是你在你們村里的樣子?”

肖武道:“芽芽哪有這么胖?”

肖雙雙道:“芽芽哪有這么白?”

芽芽嘿嘿笑著繼續吃海棠糕,不說話。

衛望楚摸了摸少女頭,也沒說話。

眾人一路吃吃喝喝,眨眼到了小河的盡頭,南北街的銜接點——一座小橋。

橋下面不遠處,有一伙賣藝的街頭雜耍,有一個七八尺高的壯漢正拎著兩個鎖鏈鎖著的金桶,桶里面裝了滿滿的燃燒的木炭。

壯漢抓著鎖鏈舞了起來,兩根鎖鏈直接舞成了一個密閉空間,桶里的火苗子直接甩成了風火輪,安柏頓時看迷了,

肖家兄妹們自然早就見怪不怪了,見安柏愛看勉強陪他看了一會。

“行了,走吧,我們還要去逛首飾鋪子呢!”

肖香兒第一個不耐煩的道。

肖雙雙第二個舉手,拉扯著芽芽的胳膊,推著她向前走。

“快走吧,看雜耍要錢的,你們有錢嗎?”

安柏不滿的道:“人家都說了,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再看一會兒嘛。”

芽芽閃身躲開肖雙雙的推搡,回到安柏旁邊,“不如這樣,表姐、表妹,你們去前面逛首飾鋪子,我和安柏再看一會兒吧。”

肖武道:“不行,我們不能分開,大家再看一會兒吧,鋪子又不會關門。”

肖雙雙看了一眼衛望楚,抿嘴不說話。

肖淼兒姐妹自然也只好等在一邊。

安柏直看到那鐵通里的木炭火苗幾乎要熄滅了才算完。

肖雙雙和肖香兒催了無數次,就連肖淼兒都開始催了。

肖雙雙拉著肖武走在最前面第一個,肖淼兒姐妹緊緊跟在后面,衛望楚護著芽芽和安柏走在最后面。

玩雜耍的壯漢正準備收起鐵通收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兩桶熱碳一上一下,一個沒收穩,齊齊的朝芽芽的后背潑了過來。

當身后的風聲響起來的時候,男人幾乎是想也不想,一手抱芽芽,一手包安柏,猛地往一側彈去,好似窯子一般,平滑的掠進了河里烏篷船的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