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著,背著你去看看他過得怎么樣。哪曾想,那家店早就換了人了。
我去問了問,結果那人說什么都不知道。”
“那里都換成一個理發店了。后來,我去過邊的一家買東西,恰好遇見之前那個跟他干事兒的小王,就打聽他的事情嘛!
沒想到的是,小王說的話,讓我大吃一驚。”
“他說,林取可能兇多吉少了。一個多月前的一天晚上,突然有一群黑衣人闖進那里,堂而皇之地砸了那家店,然后把他帶走了。
從那晚起,周圍的人都沒有再見過他。
那群人臉上帶滿殺氣,行動狠辣,將他綁上了車。看那車的款式,絕對是有錢人的。”
“當晚有一些目擊證人,不過都是事不關己,漠不關心的。你說,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江左的面容里染上凝重。林取平時做事雖然莽撞了些,但也是個會看風勢的,不會無緣無故得罪一個不該得罪的人。
一聽上去,那邊就是一個大勢力,囂張地很。敢這樣行事的,更是很少。
不管林取和她之間發生過什么不悅的事情,理所應當,如果他有難,她理應去關照一些。
再說過去,他對她確實照顧有加。無論是生病,還是節假日,他都上了心。僅此而言,也應當善良一些。
“別慌!等一下我問問。”
誒,她在這里舉目無親的,想要找人幫忙也是太難了。
從前倒是有一些混得還不錯的人,不過多年沒有聯系,怕是快記不清對方是誰了。
離覃吃得也不多,放下了筷子,靠著椅子休憩。聽到這事兒,她也不能坐視不理,張口問道:
“需要我幫忙嗎?”
江左本想拒絕的,忽而想起,徐流不正是這人的心上人嗎?倒不如給她這個借口與那人約會,也是不錯的。
“那就多謝了!”
“謝什么謝?”
吃完了東西聊了幾句,離覃出了店。
江左記得那天晚上,那個出現在蘇泠身邊的李傕在酒吧里把林取拉走。
蘇泠看中的人,自然不是什么等閑之輩。林取的交際圈沒有那么寬,也許那個人會是一個突破口。
約了見一面,談談也無可厚非,說不定能夠得到有用的線索。
咖啡店的氣氛熱鬧而寧靜,離覃的頭也沒有那么暈了。
早上喝了他準備的東西,中午又跟江左吃了粉,現在在這里喝點咖啡調養情趣,時光也不算枉費。
昨夜一夜未歸,離家的電話都來好幾個了。她只得找了個朋友幫忙,給自己那個操心的母親報了平安。
要不然,又該想把整座城都翻遍了。
徐流倒是來得快,沒過多久就見到人進門了。
離覃撐著頭靠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望著那人到了面前。
徐流坐下,看著已經點好的拿鐵,端起喝了一杯,徐徐問道:
“頭還痛嗎?以后少喝點酒,傷胃。”
“傷胃?”離覃冷笑,“請問徐流先生,你到底以什么樣的身份,來關心我?是你上司的未婚妻,還是因為我是離覃?”
徐流的眼眸垂著,輕聲而言,“不管什么身份,凡所事實,都應該放在心上,而不是任性地肆意妄為。”
離覃撇了撇嘴,氣怒地說道:
“別給我說這些事情。告訴你,這些東西,只有我未來的丈夫可以管,別的就不要說了,反正我不聽。我只聽我自己男人說的。”
暗暗嘆了口氣,徐流抬頭問:“剛才說,找我有事情,是什么事?”
“這么忙?”離覃呵呵冷笑了兩聲,“就這幾分鐘,還這么趕?徐流,我看你和蘇泠兩個人,絕對有事情瞞著我。
要不然,一個心思不在公司的掛職總裁,整日沉迷于男歡女愛中,哪會有什么事情?”
清然的情緒落到了眼里,徐流又喝了一口咖啡,散散回道:“說吧!”
離覃對這人實在沒轍,索性懶散地給了話。
“既然你這么沒趣,長話短說,我想找一個人,叫李傕,就是蘇泠認識的那個。江左找他,希望見一面。”
徐流微怔。這件事情,蘇泠已經知道了。
蘇聞的人可以跟蹤他,他自己也可以反擊。
而那個李傕的身份,也是一把雙刃劍。蘇總就是知道李傕的人品,所以才選擇了這樣關鍵的一個人。
他們當然不會全然信了這人,暗中也安排別人關注著蘇聞那邊的動靜。
發生那件事的時候,蘇泠也明了。他交代過,在江左想要知道事情之前,千萬不要告訴她。
雖說他也不太喜歡那個林取,但是對于江左來說,生命的失去,何嘗不是一件難受的事情,進而,能瞞則瞞。
這下,看來是知道些苗頭了。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再瞞的必要。
蘇總說:
“與其保護她,不如讓她知曉事情真相,從而很好地去規避學會自保。終有一天,她也要進入我的生活。賜她安寧不如教她生存。”
這樣深厚的感情,讓人羨慕又欽佩。他自己怕是永遠都達不到這種境界。
“李傕?”他裝作訝異地樣子,不過少晌就恢復了淡定,從容地拿出手機遞給了她,“聯系方式上面有,你看了拿過去給江左。”
離覃閑閑拿起手機,找到了聯系人頁面,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才返回去找了李傕的號碼記上。
這男人雖然是榆木腦袋,但好在,她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異性。那些完整稱呼的人,自然不會是什么親近的人。
把手機放了過去,離覃垂眸掩飾住笑容,淡淡說道:“晚飯有時間嗎?”
這是約晚飯的意思。
心頭閃過了另一個想法,嘴里說出來的又是另外一種話。
“抱歉,恐怕我沒那種榮幸陪你用餐了。”
“哦,這樣啊!”
離覃笑道:
“既然你這么忙,那就好好忙,最好是永遠不要想起不該想的人。”
她氣得起了身,大步流星地出了咖啡廳。
這樣的人,活該他單身一輩子。本來是想要見他一面的,既然對方心里壓根兒沒有她,那她這樣的舉動就是實屬搞笑了。
徐流愣愣坐在沙發里,默默地拿起手機看了看,轉身到柜臺去付了錢。
她生氣是理所應當,她不生氣,他倒覺得不是她了。
李傕走進那座安靜的公園的時候,不禁想道:別人約的都是什么咖啡廳酒吧飯店的,而這個江小姐倒是特殊了,直接來這種地方。
果然是蘇總看上的人,行事作風就是不同。
還沒到近前,他就看到了坐在石凳上的人,正撐著自己的下巴聽著歌。
面容認真,視線定固在手機屏幕上面,嘴角偶爾動著,眼睛稍稍眨了眨,又回歸于平靜。
他的步子頓了頓,目光在那道安靜的身影上凝了許久。
路燈悠悠地灑在她的身影上。
她只穿著一件灰色的衛衣,配著一條黑色的九分休閑褲,外加一雙棕色的馬丁靴,身姿修長,雙腿懶散地交疊著,便是一副極美的景致。
寸頭,膚色是天然的白皙,白得發光,耳上戴著黑色的星星耳釘,利落,閑適。五官精美立體,如上好的玉瓷,坐在那里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溫寧,祥和,永恒。
這樣的女生,干凈而瀟灑,自然是十分吸引人。
這不,他還沒有過去,那邊就走過去一個男生,敲了石桌,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過,他們沒說幾句,那個男人便離開了。
看到這里,他邁開腳大步而去。
江左正要戴上耳機,遠處就傳來了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入耳溫潤,不多不少。
“江左小姐,久等了!”
她的目光往那人投過去。初次見面,還是因為蘇泠。當時她沒太在意這個人。
這下,她摘了耳機,打量著那人。
一身得體的西裝,外加一套蹭著光的皮鞋,發絲整潔服帖地長在頭上,而那人,一眼看去,并不是絕美的驚艷。
可是這樣仔細看來,倒是一身貴氣,儒雅非凡,面目溫和,身上透著股讓人莫名親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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