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筑夢師

113. 求不得(五)

(女生文學)

“小醉,不得無禮!”既無憂很是好聽的聲音傳來。

“酒肆的規矩你忘了么?”

有緣者便是客,客者至上。

何知醉沉了一口氣,很是禮貌的微笑著說:“老人家,你既然能看見這件酒肆,那便來我們家喝杯茶怎么樣?”

老者看著何知醉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便覺得有些奇怪。

“不了,不了,老頭子還是不去叨擾了。”老者拒絕道。

何知醉心想:你還拒絕?我都還沒拒絕你呢,你一天之內撞了老子兩次,我還得好聲好氣的把你請回酒肆,誰懂我的苦啊!

“敬酒不吃吃罰酒!”何知醉撂下這幾句話后一把扛起老者,進了酒肆。

老者被嚇得驚慌失措,既無憂看著此情此景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嘀咕了一句:“這個臭小子……”

“還真是隨我!”隨后嘴角邪魅一笑。

何知醉穿過了院子,便大聲喊著:“小姨,人帶回來了,出來驗貨!”

既無憂從內室走出來,看見何知醉背上的老者。

“先把他放下吧。”

何知醉立馬把老者放下,隨后把所有奶茶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芝芝桃桃,珍珠芋圓,還有一杯烏龍茶,都是三分糖,少冰。”何知醉很是高興的一一說著,渴望得到既無憂的夸贊。

既無憂自然是看到了他的小心思,但還是順著他的意。

“做得不錯。”

何知醉很是開心笑了一下,正要跑過去一把抱住既無憂。

卻被既無憂,接下來的話頓住了手腳。

“二狗子在廚房里,你去幫他一下,珍珠芋圓給你狗叔帶過去。”

何知醉喪氣的低下了頭,嘴里嘀咕了一句:“就知道!”

何知醉走進廚房便看見,楊戩撐著下巴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一堆食材,愁眉苦臉的。

何知醉把奶茶放在他眼前,搖了搖頭說道:“喝吧!小姨也真是的,怎么指望你來做飯,你會嗎?”

楊戩見到何知醉如同見到救星,還是激動的抓住何知醉的肩膀:“太好了,你終于回來了,你小姨只告訴我,你的廚藝進步很大,讓我留下來吃個便飯,誰曾想到這個老既居然讓我做飯!太沒天理了!”

何知醉被楊戩晃得有些頭暈,“好了好了!我做飯,你歇著!”

楊戩這才松開手,何知醉揉了揉腦袋,心里一片疑惑,小姨從未留過楊戩酒肆吃過便飯,今日這是怎么了?興致這么好。

“小姨有說原因嗎?你為啥能留下來?”何知醉蹙起眉頭問道。

“他說今日的老頭與我有緣,讓我留下來聽故事。”楊戩如實回答著。

何知醉一聽到那老頭的名字就心情不爽,簡單的哦了一聲,就開始準備食材。

楊戩查覺到何知醉的不對勁,連忙跟在何知醉的屁股后面。

“唉,你這小子今天狀態不對呀,怎么外面的老頭惹你了?”楊戩似乎知道老者和何知醉的淵源,故意調起何知醉的不爽。

“二狗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和那老頭之間發生了什么?你作為一個神仙你不知道?”何知醉咬牙切齒道,可手里依舊是不停歇的在切著肉。

“咳咳咳——話說你小姨娜可露露挺厲害的!下次五黑絕對不能禁!”楊戩趕緊轉移話題。

何知醉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沒在理會楊戩。

我小姨的娜可露露是什么技術我不知道,他能和你solo贏,完全是靠貴族的榮耀好么!

“唉,你別不信啊,我今天可是和她換了手機,換了賬號玩,我壓根就沒贏過!”楊戩急忙說道。

何知醉的手頓了一下,“我靠,真的假?”

“當然是真的了,老既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高深莫測了,我感覺我對他一無所知,你也是!”楊戩憤懣的說道。

輸了一天他這個神仙的自尊心受了很大的挫折。

“狗叔,你和我小姨單挑你都輸了,那你是得多厲害啊!”何知醉看出了楊戩的不爽,趕緊火上澆油。

楊戩被激怒了,兩個人在廚房你追我打好一陣子才停下來,何知醉一邊處理著食材,一邊沉思著。

難道小姨真的是個高手?只不過一直深藏不露?

既無憂的一切對何知醉來說是一個謎,盡管他們在一起朝夕相處,生活了十九年。何知醉除了知道,既無憂是一個上神,一個筑夢師,是一個六界不能輕易惹惱的人物之外,其余好像一無所知。

他好像從來沒有主動想要了解過自己的小姨,也沒有了解過自己的身世,這十九年以來好像挺渾渾噩噩的,但又很開心。

真是奇怪!

酒肆內只剩下游離在外的老者和既無憂。

老者顯然是被嚇到了,除了何知醉的莽撞,更多的還是關于這家酒肆。

與大多數人間客人一樣,初見酒肆覺著定是自己老眼昏花,或是出現幻覺。

入了酒肆之后被酒肆內兩千多年了亙古不變的裝潢吸去了元神。

“老先生不必驚慌,那孩子性格過于潑撒,但是個善良的孩子,出于無奈,只得將您扛回酒肆。”既無憂很是禮貌的解釋著。

老者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女子,氣度不凡,就連穿著都是一副古色古香的裝扮,比他身穿的中山裝顯得還有古老,韻味。

他回想起來,剛剛那位年輕人喊這女子“小姨”,他倒是第一次見著如此年輕的長輩。

“姑娘嚴重了,本就是我老頭子有錯在先,撞倒令郎兩次。”老者說。

“你撞他兩次那是因為你與我這就酒肆有緣,否則他不會領著你來到我無名酒肆的大門口,你也更不會瞧見我無名酒肆的真容。”既無憂引著老者坐在靠近西窗的小桌上,又隔空把桌上的兩杯奶茶拿了過來。

老者坐在窗邊,親眼看見既無憂隔空取物,他是一個資深的唯物主義者,不信鬼神不信邪,這輩子只信科學。

他看這既無憂如此神秘的操作,心里只有一個想法,眼前的女子定是一位出色的魔術師,障眼法施的很不錯。

就連把一尊偌大的酒肆隱于荒地,都是如此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