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是劍修,但正如他和許賢說的,他都活了千余年,修煉到合體期,啥沒見過呢?
對劍修,他也是知道一點兒的。
且修為高深,便越接近道,與他論道,好處不少。
一時間,整個赤書峰都是一片熱愛修煉的氛圍,連屠奇和舒丁都沾光,在林清婉易寒和許賢論道時有所感悟,修為精進了一些。
林清婉在思考過后,還是決定和甘士書學習卜算之術,還有陣術。
巧的是,包括易寒在內的人都選擇和甘士書學習陣術,聽說甘士書的陣法在赤虹宗都是數得上名號的。
而易寒和清風學習煉器也是要用到陣法的,許賢則是想著技多不壓身。
白童不喜歡煉器,也不喜歡煉丹,但被甘士書一勸,也覺得身上得有個技能才行,于是決定學習陣術。№Ⅰ№Ⅰ
明月則是因為,既然大家都學,那她也學好啦。
嗯,于是,六人都齊了,每三天他們都要一起上山一趟聽課,倒也乖得不行。
林清婉將玉簡放下,心中忽有所感,回過頭去,就見一青衣男子從后而來,手中拿著一塊玉簡,見她看來便微微一笑,沖她伸手道:“這枚玉簡是白翁從一處秘境中得的,只可惜明珠暗投,白翁并不太理解這玉簡中的功法,便是我,也只解十之五六,但我總覺得,這很適合你。”
“大哥?”林清婉總覺得有些不對,大哥怎么會在這里?但他似乎本就該在這里。
對了,她完成了和林江的約定后,林江將她送回了現代,現在她是在自己的家中?
林清婉再抬頭時,周圍的環境已經變幻成了她在現代的家,而此時,她正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枚遇見,她身上似乎還穿著才從外面回來的風衣。№Ⅰ№Ⅰ
倒是林江身上穿著古裝,和這周遭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她愣愣的看著林江,心里有些奇怪,易寒呢?
林江似乎沒多少變化,只是含笑的注視著她,“清婉,你是個很聰明的姑娘,祖有余蔭,就算幼年有些坎坷,但少年之后也應該一帆風順,富貴榮華才對。但你身上的命格被改,這才有了早夭之像,我不是你這界的人,不能插手過多,只能給你的這個功法,雖不知能幫你多少,但我想,你那么聰明,一定可以化險為夷。”
林清婉握著手中的玉簡,下意識的問道:“大哥,將來我們還能見面嗎?”
林江笑道:“若你能飛升仙界,我想是可以的。”
飛升仙界呀,她現在才飛升到修仙界,還得多久才能到仙界?№Ⅰ№Ⅰ
念頭一閃而過,林清婉睜眼看向周遭,就發現眼前一片黑暗,她蹙了蹙眉,用力的睜開了眼睛。
她胸膛起伏,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睡覺了,剛才做的是夢。
林清婉從床上爬起來去找易寒,就見他正緊蹙著眉頭坐在蒲團上,額頭上有些汗,不像是在修煉,倒像是也陷入了夢魘之中。
林清婉一時不敢去叫醒他,生怕驚了他的心神。
易寒正看著自己的前世今生,兩世的事情交織在一起,差點讓他迷失自我,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來。
他看著自己從小被送入逸門,都是天才之資,都是年少有為后下山作為管理部和逸門之間的紐帶。
只是,前世,他在圍捕魔修時身受重傷瀕死,被師父送入時空陣中尋找生機;這一世,他卻是順利躲過了那一場劫難,還見到了前一世應該暴斃夭折的林清婉……№Ⅰ№Ⅰ
易寒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就對上了一雙擔憂的眼睛。
林清婉看到他醒了,立即露出笑容,問道:“你好了?”
易寒微微點頭,若有所思起來,“我怎么突然做夢了?”
林清婉道:“我也做夢了。”
倆人心中一動,一起往山頂的方向看去,有些懷疑,“是師父?”
林清婉立即起身,“我們去看看他們四個。”
許賢也在做夢,他坐在食人花下,臉上黑氣涌動,臉色有些猙獰,夢中是他青年時被毀骨重傷,他為了活下去,改了從小學的佛門功法,利用佛子轉世的功法創了這門新功法,所有人都羨慕他可以活得長久,五十年一次,怎么都死不了。№Ⅰ№Ⅰ
可只有他知道,每次功法重修,打碎了骨頭和血肉重新開始,境界掉落是多么的痛苦。
有時候往回看,他自己都不知道該不該后悔當初的選擇。
每每到最后,懊悔的情緒總要少一些,只有最痛苦的時候會閃過,當初還不如一死百了。
但又覺得自己活了這么久,受了這么多的罪,要是死了,那這些罪豈不是白遭了?
所以最后他總能咬著牙挺過來,他身上越痛苦,他就越堅韌,越不服輸。
許賢聽到一陣熟悉的鈴聲,用力的從夢境中掙脫,冷汗淋淋的低頭看著身前不遠處放著的手機,這會兒手機上顯示是林清婉的電話。
他咽了咽口水,伸手去滑手機,沙啞著聲音道:“沒事兒。”№Ⅰ№Ⅰ
林清婉一聽便知道他也做夢了,而且可能不太好。
她皺了皺眉,和易寒對視了一眼后道:“我上去見師父,你去看看清風他們。”
易寒應了一聲,轉身去找清風。
不等易寒到,清風便臉色微白的打開了門,看到易寒,微微點頭后轉身去了一旁明月的院子。
站在她的院子前,易寒問,“你夢見什么了?”
清風淡淡的道:“也沒什么,就是怎么成的鬼。”
明月也在夢里看著自己和清風白童受盡了折磨死去。
主人想要他們成為厲鬼,再吞了他們修煉,所以殺死他們的時候讓他們受了很多罪。
他一定想不到,手段太狠,他們最后變成鬼后掙脫了束縛,反倒一口一口的將他給吃掉了。
明月漂亮的臉蛋開裂,烈成了一塊塊的,院子里陰風陣陣,清風應該是感受到了不對,不等易寒便穿過她的院門直接進去……
易寒也要進,卻被一堵無形的結界給攔住了,他頓了一下,聳聳肩后轉身去找白童。
所有人都做了夢,除了林清婉的,其他人的夢都算不上多好。
甘士書似乎正等著徒弟們上來,見只有林清婉一人來,便笑著搖了搖頭,問道:“他們還沒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