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難了

第八十七章 厲害角色

用過晚膳,打發走了閑雜人等,慕云廷望著眼前的秦瑟瑟,雖然她依言換上了太監服飾,但白皙的臉蛋,如畫的眉目看起來依然別有一番風情。他想,幸好是晚上行動,若是白天,她這模樣的太監,出宮時肯定會引起宮門守衛的懷疑。

秦瑟瑟見慕云廷一直盯著自己,還以為哪里有問題,一手在臉上撫了撫問:“皇上,我這樣還行吧?”

半晌,慕云廷才回過神來,“嗯”了一聲道:“你扮成太監還挺有模有樣的。”

秦瑟瑟笑笑,“您也不賴。”

他眉眼微凝,“嗯?”

秦瑟瑟趕緊改口,“臣妾指的是,您雖然穿上了太監衣服,身上的天子之勢仍然懾人心魄。”

旁邊穿著龍袍的三生焦急道:“您二位就別再相互吹捧了,時候不早了,該出發了。”

慕云廷點頭,將一塊鎏金的令牌放到秦瑟瑟手中,“你拿著它,走在前頭,別人問起你就說你是建安宮的太監小秦子。”

秦瑟瑟愣了愣,點頭。

三生囑咐道:“娘娘您可得好好照顧皇上,千萬別讓皇上傷著。”

秦瑟瑟斜了三生一眼,就慕云廷那身手,該被照顧的是她吧?再說了,錢府又不是什么龍潭虎穴。

這種偷出宮的戲碼慕云廷和三生做的多了,過門禁的時候他是不慌不忙面不改色的,倒是前面的秦瑟瑟看到人高馬大的守衛有點害怕,但當她拿出那塊御賜金牌之后,原本如同門神的守衛頓時變成了小雞,對著她又是點頭,又是躬腰,親自開門,請她出去。

到了宮外,走出一段距離后,秦瑟瑟就把玩起那塊御賜金牌,似自語道:“這東西還真管用。”

“那是自然,整個大周朝擁有它的人不超過三個,亮出此牌,如朕親臨。”

秦瑟瑟點著頭,悄悄將金牌攏入了袖袋中,吃進來的東西,絕沒有再吐出去的道理,這個金牌,她不準備還了。

他們兩個到達錢府的時候已是人定時分,夜深人靜,街面上只有敲著梆子的更夫偶爾喊著話走過。

錢府的院墻不是很高,秦瑟瑟不費吹灰之力就躍了上去。下面的慕云廷有點意外,夏州初見她明明不會輕功的,大昭寺遇險那一回,她也是不會的,不然那個死士根本追不到她。

他跳上去,攜她入院墻,不由得問:“你什么時候學會的這種本領?”

秦瑟瑟暗自懊惱,她應該適時地裝一下柔弱的,她朝著他笑。

“別編瞎話,朕要聽真話。”

“入宮前臣妾央求大哥教的。”

“你學這個有什么目的?”

“皇上,臣妾學這個自然是解悶啦,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深似海啊,臣妾怕”

“怕逃出不去?”

“皇上,咱們趕緊干正事吧。”

慕云廷也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種事情的時候,沒再多說,與她一齊朝前走。

他們落地的方位從地圖上看是錢府南邊的下人房與柴房,累了一天的下人已經睡下,除了一堆一堆的柴火與草垛便沒有別的東西了。

四周寂靜,偶爾幾聲蟬鳴與蛙叫,在深夜里格外刺耳。他們快速離開南院,穿過整個府邸,朝著錢尚書所居的正房大院而去。

因有一道一道的院墻與樹木遮擋,月光照不進來多少,黑糊糊的,秦瑟瑟不由得抽出了懷里的青霜劍。

青瑩的劍身縱使在黑暗中也無法被忽視它的特別。

慕云廷不由得一愣,“你還帶著利器?”

秦瑟瑟小聲說,“皇上,以防萬一。”

慕云廷暗自生氣,他指的是,她帶著這樣的利器在建安宮呆那么久,他都沒有發現,他都在干嘛?

“皇上,錢府好像真的很窮哎!”秦瑟瑟邊走邊打量著四周,“你看那燈籠,好幾個都破了。”

“還有一路過來所見花木,跟楚府的名貴品種比簡直差遠了,都是臣妾,都是奴才在夏州客棧里都種過普通花木。”

“我去!這個窗戶好像破了,這都要到正房了吧,竟然還有房子破著窗戶也不修!難不成越有錢的人越會裝窮?”

“噓。”慕云廷聽到一些動靜,一把將她拽進懷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應該是巡夜的下人。”他說著,運起輕功,挾著她便到了房頂上。

往下看,果不其然一個婆子并兩個家丁提著一盞破燈籠在四處巡視。

待他們走遠,慕云廷就挾起秦瑟瑟直接飛進了正房院內。

令他意外的是,有一個房里還亮著燈。

他拿出錢府地圖看了看,那是書房,錢尚書應該就在里面。如此正好,如果他已經睡下在臥房,勢必要打擾到錢夫人與一些下人。

他收起地圖,拉了秦瑟瑟的手,“走,錢尚書應該就在書房。朕教你的話都記住了么?”

“當然了。”

“如果他要對你不利,你就大聲咳嗽,朕就殺進去救你。”

“知道啦,皇上放心吧,臣妾可是有寶劍防身的,說不定根本不用您出手,臣妾就把事情辦好了。”

錢府的書房內,一燈一人,靜謐無比。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坐在燈前的錢尚書并未在意,以為是夫人看他久久不回房睡覺來催他了。

他抬起頭,不由得愣了愣,只見一個瘦弱的身影正貓在門口小心地閂門,看樣子是防止外面有人進來。

而當那個瘦小的身影轉過身來時,錢尚書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穿的衣服是宮里的太監服。

秦瑟瑟關好門,暗自舒了口氣,轉過身,還沒來得及擺出一個威懾人點的姿態,就見桌前的錢尚書已經在盯著她了。

她也順便打量了一下錢尚書,長的倒是不兇,還有些面善,而且,他看到有人擅入書房,竟然很鎮定的樣子。

這與秦瑟瑟想象中的,心有愧事,怕鬼敲門的情形大不一樣。

她正了正肩膀,咳了一聲,朝著錢尚書走去,“錢寧,錢尚書?”

錢寧放下書卷,朝她拱手一禮,“大人深夜拜訪,不知所為何事?”

“大,大人?”秦瑟瑟眉尾抖了抖。

錢寧指著秦瑟瑟的衣服道:“您身上這箭袖蟒袍是大周四品太監,也就是總管才能穿的衣服,難不成,您穿的不是您的衣服?”

秦瑟瑟點點頭,暗自佩服,這個錢寧,果真是個厲害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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