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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過招,點到為止。
仇無病暫時還不想破壞自己處心積慮營造的假象。
他的瑩白手指快速劃過冉少棠的左耳,悄無聲息的把毒粉彈進她的耳廓。
而冉少棠故意慢了半拍,伸臂去擋,揚起的手背擦過仇無病的臉頰,碰觸到他細膩滑彈的肌膚,冉少棠與仇無病同時跳開與對方保持了三尺距離。
“好滑。”
冉少棠摸了摸自己剛剛觸碰完仇無病的手背,意猶未盡。
她瞇著眼,笑得十分像個調戲完良家婦女的浪蕩公子。
“真是又滑又嫩。”她忍不住感嘆。
五年前,她就頗為好奇仇無病吹彈可破的肌膚是如何養成的。
那種薄如蟬翼、白肌若雪的皮膚,令任何一個女人見了就會心生嫉妒。
正好就此機會,讓她輕薄一番。
她五年前就有此意了。
仇無病因著想下毒,便故意露了破綻。沒想到卻讓對方占了便宜。還是如此這樣猥瑣的便宜,實在是讓人恨得牙癢。
還好,先讓他囂張一會兒!出不了一個時辰,眼前這位不正經的終老板就要跪著來求自己,要解藥。
“終九棠,我們有何過節?你這番作為顯然是沖著我來的?”
“誤會,誤會。仇掌門,我一個做死人買賣的生意人,怎么會和您堂堂毒仙門的門主作對呢?”
仇無病望著醫館門口她寫上去的那副紅得滲人的兩排字,唇角哼出一抹譏笑。
“終老板說的,和做的可不一樣。”
“哎,仇門主不要往心里去,商人逐利。在下不過是借咱毒仙門的聲勢,給自己引流一下顧客,絕對沒有和貴派作對的想法。我們小門小戶的普通商人,也不敢呀。”
十月的天,早上陰冷,晌午卻是艷陽高照。仇無病在燦爛的陽光下,望著笑得同陽光一樣燦爛的冉少棠,臉頰上莫名覺得燒灼難耐。
他忍住想摸一摸的沖動,冷笑兩聲:“不敢?你若不敢,還有誰敢?華佗再世豈能起死回生,隔壁挑一副厚棺,厚葬!扁鵲重生未必逢兇化吉,旁邊揀幾塊好材,好走!哼!真是一副千古奇聯。終老板這引流的方式是建立在我醫館倒閉的基礎上。”
冉少棠末世無意中看到的一副對聯,覺得有趣便記到了心里,誰知道今日改了改,用上了!
她笑著抱拳謙虛推讓:“急智急智,仇門主不必夸我。”
不僅仇無病,連同毒仙門在場一眾弟子,都不得不佩服臉皮厚成城墻的這個無賴店主。
言語不和,自是不歡而散。
而且正是要用午膳的時候,雙撥人馬各自回了鋪子。
冉少棠這才掏出解藥服了。
她緩了緩,命三七把店門關了。
今日生意不做了,她要休息。
三七聽話的讓人上了門板,一群人坐在鋪子后院的游廊下,吃肉喝酒,鬧作一團。
冉少棠躺在用來休憩的房間里,看日光一點點從窗欞上滑到窗臺下。
她一股腦坐了起來,心道,這個仇無病真是太能忍了。過了幾個時辰都毫無動靜。不會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死了吧。
她看了眼窗外的天氣,重又躺了回去。死了,就便宜他了。
而毒仙門醫館內,著了冉少棠道的仇無病,一邊忍著頰上巨痛,一邊凝神屏氣的配制著解藥。
屬下看著他姣好的容顏腫成了豬頭,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這如何是好。
如果仇門主配制不出解藥,是不是就毀了容顏。
這可是他頗為在意的。
仇無病喝了新配制的一副藥,感覺疼痛感漸失。
命人拿來銅鏡,以為腫脹已消,卻不知是因為腫的更厲害,痛感已麻木。
他把空碗擲到桌上,看了眼窗外天氣。
不知那個姓終的是死了還是在茍延殘喘?
竟然倒現在也不來求自己?
難道他要去求她?
“來人,再抓這幾幅藥過來熬煎。”既然她不來,那他還是先再靜待一會兒。解藥這種東西,試著試著就試對了。
最近,昭亭郡不甚太平。
自回春堂醫館關張后,毒仙門醫館也開始閉館。
倒是毒仙門旁邊的棺材鋪生意十分紅火,進進出出很多人,棺槨一具具抬了出去。不久毒仙門醫館旁邊空著的那家店鋪被塞神仙買了去,又開了一家棺材鋪,還叫塞神仙分店。
兩家棺材鋪只隔了一家醫館,還是一家不開張的醫館。
一時之間成了昭亭趣聞。
冉少棠想不到這個仇無病這么有骨氣,中了她新研制的毒藥竟然還解藥都不求。
她想,若不是自己的毒,不夠毒;便是仇無病是個解毒天才。
反正他是傷了元氣,她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做些其他更重要的事。
三七開始按著她的意思,在昭亭打聽鹽的價格和銷路。當然,她們打聽的是私鹽。
三七以開錢莊的名義,頻繁拜訪當地大族豪紳,還有一些說了算的官員。
本來他小小年紀,沒有給他這個面子。
奈何,大家都給銀票面子,他便辦成了想辦的事。
冉少棠每日里不是研制毒藥,就是拿雞斗終九趴,無事時聽三七匯報工作進展,日子倒過得也快,晃晃就快到毒仙門約定好的仙盟大會的臨近期了。
“少張請柬,終不是完美的事。”她嘀咕著。
三七在旁邊出主意:“不如花錢去其他門派買上一張。”
“浪費。掙個錢容易么?那么一張破紙,也配讓我們使銀子?”
三七愁眉不展:“小的可是聽說毒仙門放出話來,此次仙盟大會只認請柬不認人。他們地勢顯要,咱要硬闖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點違背您要砸他們場子的初衷。”
“怎么違背了?既然要砸,自是一開始是打進去的。”
“可是,您不是說要以德服人,讓其他門派打心眼里歸順藥王宗嗎?打終究只能讓人口服,心不一定服。”
冉少棠挑眉:“你這小子最近長進不少,都知道拿道理勸我了。好,這次就聽你的,我們去搶一張請柬來。”
其實,她是想等著師祖來,搶他那張。反正他會個老情人,從客棧與從仙盟大會現場沒什么區別。
可是,算著日子早該來的他們,遲遲未到,恐怕師祖的臨場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