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在永福寺見過黎葭后,白素心當即就去往官府,見了謝墨玉。
“拓跋夫人可是有什么事情?”謝墨玉縱然是不知道白素心前來的目的,可礙于她的身份,還是親自相見。
“我知道阿紫的尸身已經嚴重損壞,可我想問問,如今能否查出她是否仍是完璧?”
謝墨玉顯然是有些猶豫,“這……”
“是會有區別的吧?”
“拓跋夫人的意思是?”
白素心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道:“我聽府中的其他下人說,阿紫一心想要嫁入高門,因此對于自己的清白尤為看重。我現在懷疑她的死很可能與這件事有關,便想著問問看能不能辨別出來。”
謝墨玉知曉白素心的意思后,雖然為難,但還是吩咐人繼續查探阿紫的尸身。
不過謝墨玉也告知了白素心,即便是能夠查探,不僅是進度極慢,而且也只是能看出來個七七八八,不好直接確認。
白素心卻覺得這樣已經是很不錯了,至少能讓阿紫的事情有新的方向。
黎葭從白素心口中得知官府在查阿紫的死因后,并沒有絲毫的慌張。
她當初從鎮南王妃的首飾盒中偷走了那支朱釵,并與阿櫻聯手將阿紫推入井中的事情,除了阿櫻之外無人所知。
阿櫻如今即將被司馬成文納為妾室,因此她是絕對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承認這件事與她有關的。
所以黎葭此時便只是高枕無憂,靜靜地等待著好消息的傳來。
黎葭身子很快有了不適感,喜出望外的她立刻找來大夫為她診脈。
算起來上次與司馬成文同房已經有月余,想必時候也差不多了。
想到這兒,黎葭心中突然生出一絲冷意。
這個司馬成文,自從那日之后再也沒有過來看過她,似乎是早就已經將她拋之腦后了。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靠譜的。
大夫為黎葭診脈之時,神情尤為凝重。
“大夫,我這是怎么了?”黎葭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故作鎮定自若的問道。
大夫明顯有些猶豫,“這件事我還是跟世子說比較好。”
黎葭忍不住垂頭笑了笑,“確實是喜事,該讓世子知曉。”
大夫猛然一愣,反問道:“什么喜事?”
黎葭神情一滯,“不是喜事?那大夫是什么意思?”
大夫捋著胡子,長長的嘆了口氣,“側妃您不只是因為何故,身子傷得極重,恐怕這日后不會再有孕育后嗣的可能了。”
他為人診脈這么多年,倒是頭一次見著,有人會生出這樣的脈象。
可這位世子側妃看上去還這么年輕,按理說不應該會如此啊。
黎葭慌忙地搖頭,“不,這不可能,一定是大夫你看錯了對不對,再為我看看可好?”
她伸出手臂,想要讓大夫重新為她把脈。
“側妃,老夫方才已經為您瞧清楚了,確實是不會再有孕了。”
黎葭臉色僵住了,她回想到當初得來這迷魂藥的秘方時,那位高人就曾告訴過她,這藥會對人的身體產生極大的傷害。
只是她沒想到,她還這么年輕,就再也不能生育了?
那她以后,還拿什么跟阿櫻爭?
即便是阿櫻聽她的吩咐,可世子還那么年輕,萬一再去招惹其他女子可怎么辦?
“大夫,可有什么法子?”
大夫卻仍是重重地嘆了口氣,“恕老夫才疏學淺,側妃不如還是另請高明吧,老夫實在是無力為側妃您醫治。”
說罷,他便提著藥箱離去。
黎葭藏在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頭,指甲剜進了肉里。
片刻后,她總算是調整好了心情。
好在她還有個兒子,只要能將兒子好生撫養長大,總能將這個側妃之位牢牢坐穩。
不,可她想要的從來就不僅僅是個世子側妃之位。
大夫為黎葭把脈后,總覺得她的脈象尤為奇怪,像是某種藥物的副作用。
出于謹慎,大夫去見了司馬成文。
司馬成文這些時日不僅沒有去見過黎葭,甚至連先前十分喜愛的阿櫻都沒有看上一眼。
他似乎是對女子喪失了應有的興趣。
不過他沒有求醫,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變得薄情所致。
當他得知大夫求見之時,雖然覺得意外,但還是見了那個大夫。
“參見世子。”大夫躬身行禮道。
司馬成文示意他起身,并且派人為他準備了一張小凳子坐下。
大夫自然是推辭的,忙道:“老夫只是有話想單獨跟世子您說。”
司馬成文擺擺手,吩咐其他下人退下。
“大夫直說無妨。”
大夫卻從司馬成文的臉色中發現出一絲異樣。
“世子最近身體上可有什么異樣?”
司馬成文一怔,這才想到似乎自己確實是有不對勁。
見他微微點頭,大夫神情緊張道:“老夫為世子您把把脈吧?”
司馬成文沒有拒絕,很配合的伸出了手。
大夫在司馬成文的手腕上摸了良久,才移開了手。
“世子,您可是有服過什么藥?”
司馬成文疑惑地搖了搖頭,什么服藥啊,他身子雖然沒有說是多么的強健,但卻很少生病,所以為何大夫為這樣問?
大夫見狀解釋道:“方才我為側妃把脈,發覺她的身子似乎是被某種藥給傷到了,日后不會再有身孕。可再看世子的脈象,身體上竟然也有極大的損害,似乎是……”
“似乎是什么?”
“世子這些時日可是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了?”
司馬成文突然覺得背脊發涼,“莫不是這件事跟側妃有關?”
他就說,好像正是從那日見了葭兒之后,他就對男女之事愈發的無感。
大夫點點頭,“大致是有關系的,若是世子沒有服用過什么藥,便有可能是因為某種迷藥,或者其他藥所致。”
“大夫指的是,會讓人意亂情迷的藥?”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司馬成文深吸一口氣,這才想到他似乎每次見到黎葭的時候,都覺得難以控制住自己。
可他分明不是這樣的人,過去母親想要為他納妾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對那些女子動過心思。
為何偏偏是黎葭?
難道真的是黎葭對他下藥了?
“大夫,這該如何判定?”
大夫思慮后道:“若是老夫見到那些藥,應當是能分辨出來的。”
司馬成文雙目微闔,他急需要平復自己的心情。
如果黎葭待他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又該如何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