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朱釵,世子可認得?”
司馬成文一陣狐疑,謝墨玉竟然不是為了黎葭而來的?
見到司馬成文過來,謝墨玉忙起身行禮道:“參見世子。”
“不知謝公子前來,所為何事?”司馬成文客氣道。
謝墨玉沒有多說什么客套話,而是直接吩咐人將朱釵拿了上來。
長子之母又如何,這種卑劣的手段,他還真的是看不上。
司馬成文來到前廳,此時謝墨玉正坐在椅子上等候。
謝墨玉解釋道:“此事牽連到一樁命案,還望世子能夠配合。”
“好吧,”司馬成文這才松了口,轉頭吩咐身邊的下人,“去將王妃請來。”
他仔細看了看那支朱釵,才道:“有些眼熟,似乎是見我母親帶過。”
“是否可方便請王妃出來辨認?”
“這……”司馬成文顯然有些猶豫。
司馬成文正準備吩咐下人去搜黎葭的屋子,就有小廝通稟,說是謝墨玉求見。
司馬成文心頭微顫,想到謝墨玉是官府的人,該不會是官府那邊來催他將黎葭給交出去吧?
不過若是黎葭當真如此惡毒,連對他都是下了藥的,他可不會再繼續保著她。
鎮南王妃一愣,隨后才緩緩道:“是我的朱釵,當初是你父親專程派人為我打造的,世上僅此一支。”
司馬成文聽母親這么說,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不過這支朱釵丟失已經有一段時日了,我還想著再也找不回來了,竟沒想到還能見著。”
她本想接過那支朱釵,可考慮到謝墨玉的身份,還是收了手。
怕不是這支朱釵牽扯上什么案子了吧。
謝墨玉對鎮南王妃的說辭并不意外,畢竟他先前已經派人調查過,鎮南王妃從來沒有去過司馬成文買下的那處宅子。
因此絕對沒有可能發生不慎將朱釵遺落的這種事。
那么此事很有可能,便是其他人想要栽贓嫁禍給鎮南王妃。
不過這個人栽贓的這么沒有水平,想必也是個蠢的。
“請問這朱釵是在何處找到的?”鎮南王妃問道。
謝墨玉不打算有任何隱瞞,“白府有一位名叫阿紫的婢女,前些時日在世子先前的院落中發現了她的尸首。而她的尸身旁,就放著這根朱釵。”
鎮南王妃臉色一凝,再看朱釵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嫌棄。
司馬成文不可置信地問道:“阿紫?在院子哪里發現的?”
阿紫失蹤的事情他知道,竟沒想到人竟然在那處院子里?
那處院子并不大,可他為何沒有發現?
謝墨玉道:“院子的井里,世子將那處院子賣掉,便有人去那里看房子,無意中發現井中的水有怪味,這才發現有尸體。”
“可是有人想要將此事栽贓嫁禍給王妃?”鎮南王陰冷的臉上劃過一抹不屑。
究竟是哪個不開眼的,敢來招惹鎮南王府?
鎮南王妃冷著臉,“不過此人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我可從來不知道成文還有什么宅子。”
謝墨玉看向司馬成文,“世子,您買下宅子的事情,都有什么人知道?”
司馬成文心頭一怔,那處宅子是他買來與黎葭私會用的,也是因此并沒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賣宅子的人,也就我身邊的幾個心腹,以及側妃和她的婢女。”
鎮南王妃瞬間了然,冷笑道:“我就知道,這個黎葭不是個簡單的。恐怕是因為她不滿我不讓她嫁入王府,才想著將這么一樁命案栽贓到我的身上。看來這個阿紫,很有可能就是黎葭為了報復我,而故意害死的。”
“可是側妃她為何要害死阿紫?”司馬成文問道。
在他看來,阿紫是黎葭身邊的婢女,不管怎么說,她也沒有無緣無故害死婢女的道理。
謝墨玉及時說道:“經仵作查探,這位阿紫姑娘已非完璧,世子可有……”
司馬成文心中一緊,回想起他控制不住與阿櫻一道的那次,似乎并不只有阿櫻一個人。
莫非是阿紫也陪了他,卻被黎葭給滅了口?
“去將阿櫻找來。”司馬成文吩咐道。
鎮南王妃一陣疑惑,問道:“叫阿櫻作甚?”
這些時日,鎮南王妃對阿櫻這丫頭十分的滿意,再加上阿櫻如今有了司馬成文的孩子,所以鎮南王妃才想讓兒子納她為妾。
不過阿櫻身子虛弱,這段時日始終是在養胎,根本不舍得讓她下床走動。
“阿櫻先前是黎葭身邊的婢女,或許有些事情,她會清楚。”司馬成文解釋道。
片刻后,阿櫻由婢女們攙扶著來到了前廳。
看到有這么多人在,阿櫻不免有些緊張。
鎮南王妃連忙笑著道:“阿櫻啊,別怕,只是過來問你幾句話。”
隨即示意下人們扶著阿櫻坐了下來。
司馬成文眸光清冷的看向阿櫻,問道:“阿紫的死,可與側妃有關?”
阿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死死地咬住唇,艱難地垂下了頭。
她不能說!
謝墨玉卻開口道:“阿櫻姑娘,如今阿紫的尸首已經被找到,官府在她身旁找到了鎮南王妃的朱釵。還望阿櫻姑娘配合我們,早日找到真兇。”
阿櫻猛然抬頭,這才注意到世子手中的那支朱釵。
側妃竟然用王妃的朱釵,來殺阿紫。
是否是為了栽贓嫁禍給王妃?
不,她絕不能讓王妃受了這份冤屈。
阿櫻隨即跪倒在地,“是我,阿紫是我害死的。”
“事到如今你還在隱瞞?”司馬成文盯著阿櫻,“我已經知道藥物的事情,當初我碰了你,是否就是因為藥物的緣故?還有阿紫的死,是否也是因為我與她……”
阿櫻的心狂跳,沒想到世子竟然都已經猜到了。
那她也不好再繼續隱瞞了。
“如世子所料,那日阿紫她自作主張服侍了世子,又對著側妃說了許多過分的話。側妃她氣不過,便用朱釵將阿紫刺死,隨后拋入了井中。我當時雖然是與側妃一道的,可卻不知道那支朱釵是王妃的。”
“那是否有能讓人迷亂心智的藥呢?”司馬成文追問道。
阿櫻艱難道:“卻有此藥,也正是因為這藥,世子才會接連與阿紫和我親近……”
鎮南王妃驚詫地看向兒子,“你方才說什么藥?”
他其實很想問謝墨玉究竟是什么樣的命案,但卻還是忍住了。
既然母親的朱釵與命案有關,想必謝公子不會這么輕易的告訴他。
不多時,鎮南王與王妃一同來到了前廳。
謝墨玉立刻躬身行禮道:“參見王爺、王妃。”
司馬成文將朱釵拿出來,問道:“母親,這支朱釵您可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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