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是高凜西先醒來的。
見小女人正枕著他的胳膊,十分依賴的貼靠在他的身側,禁不住會心一笑,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沈暖玉被某人粗糙的唇給啄醒了,睜開眼睛,見外面天又亮了,她微微皺了下眉,看向高凜西的眼睛說:“侯爺知道你這樣的工作狀態可以用什么詞來形容嗎?”
“什么?”高凜西輕刮刮她的鼻子問。
“零零七聽過么?和這一比,九九六算是福報了。”沈暖玉自顧自的小聲嘀咕了一通,也不指望著他能聽明白,只是環過他的腰,追問道:“霉米的時候解決了么,真有流民因此喪命么?”
高凜西點點頭,緩半天,評價三房的一些人道:“枉費了日日吃齋念佛,實則最是無恥之徒!”
這樣的評價著實不輕,沈暖玉靠在高凜西肩頭,看向他眼睛道:“妾身少時曾讀杜工部的詩,每每讀到家田輸稅盡,拾此充饑腸,心里都不太好受。”
高凜西伸手將她攬在懷中,感慨說:“難得小女子有這份憂國憂民的情懷。”
“侯爺是朝廷命官,對于黎民百姓來說是肉食者,妾身相信圣上和侯爺等居于高位者一定會妥善解決流民問題的。”沈暖玉笑對高凜西說。
高凜西道:“真不愧是沈段澤的女兒。”
等到白天的時候,沈暖玉才在馮氏那里聽到一些此次風波的細節。
“這是專門擺給咱們家的套子,就等著三太太往里鉆呢,從為七爺花錢買官就開始擺咱們家了。”
屋中除沈暖玉外,還有大梅氏,她正抱逗著喜蘭誕下的哥兒,手里拿著的撥浪鼓左右一下一下的搖著,尋縫接話說:“昨兒娘娘叫侯爺進宮里了。”
馮氏也聽高二爺提起了,家里出了這樣的事,說是動了根基也不為過,身為高家的人,哪個人的根基能不被動搖。
因沒有娘娘的懿旨,當時高二爺和高四爺等在宮門口來著,說是侯爺打宮里出來時,臉和耳朵都是燥得,通紅通紅的,想來是娘娘沒說什么客氣的話。憑侯爺自來的脾氣,這事就這么風平浪靜的翻篇了?
馮氏接大梅氏的話道:“誰說不是,娘娘是一國之母,平時就是極嚴于律己的,出了這樣的事情,焉能不過問。”
沈暖玉微微品著馮氏院中的茶,沒搭話。
馮氏在一旁瞧著她笑說:“要不怎么說三弟妹是解語花,出了這樣的事情,都以為侯爺回來是要動大怒的,沒想到在暖風院這么一住,這事就這么風平浪靜的翻過去了。”
未必。
沈暖玉從高凜西的話里話外得出結論,高凜西在心里已經開始有分家的打算了,今早吃飯的時候,他問她在京中可有相看中的地段。
這是要買房子分家的節奏啊!
“二嫂盡是會打趣人。”沈暖玉笑著拿起身旁放置著的小老虎枕頭逗大梅氏懷里抱著的孩子。
那孩子的眼睛又黑又亮又圓,盯看著黃色的小老虎枕頭就要抓,抓著抓著,又咯咯樂出聲來。
聽的馮氏和大梅氏也都禁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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