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成首富了

61、傳功玉簡

在商業談判中,要守住己方底線,不被對方的言辭帶偏,聽起來容易,真要做到卻千難萬難。

許多大型商業項目的洽談,往往會持續好幾天時間,談判雙方都致力于消磨對方的意志,動搖對方的決心,以達到自身目的。

像這樣長時間的消耗戰,對周若蘭這種商界新人極為不利。

因此秦惜月給的建議是速戰速決,絕對不能把談判時間拖到一天以上,不管招商辦的人怎么說,她只管把話題引到各項優惠政策上,落實一條便劃掉一條,步步為營。

商量好明天的談判細節后,秦惜月便給周若蘭的銀行卡上轉了50萬,讓他們兄妹倆出去買車,買完找個酒店下榻。

送走表弟表妹后,秦惜月忙靠在沙發上,進入系統。

聊天頻道里有條好友申請,她忙點了通過,沒過多久,這位昵稱為“白衣劍仙”的拓荒者便給她發了一大篇文字過來。

這篇文字不像是玉牌的使用方法,倒像是某篇仙俠小說的選段,但這選段里頭有講解玉牌的用法。

在這篇小說里,這種玉牌又叫傳功玉簡,屬于一次性用品。

仙家講究“法不輕傳”,自然不會讓自身功法在世間廣為流傳。

因此每一枚傳功玉簡里都有功法復刻者的一縷神念,記錄的功法全靠這縷神念維持著。

當有人吸取這縷神念、獲取功法后,傳功玉簡便會失去維持,轟然崩碎。

打開傳功玉簡的方式很簡單,第一步是滴血認主。

如果滴血者屬性與功法相性不合,則無法認主。

如果滴血者是無法修行的凡人,同樣無法認主。

認主成功后,第二步是將傳功玉簡貼于額頭,以精神力探入玉簡,便能獲取其中留存的功法。

至于復刻這種傳功玉簡,難度就更高了。

想把這門功法完整地傳承下去,除非復刻者自身完全領悟了功法精髓,才能在錄入的神念之中完美復刻功法內容,否則,只能錄入殘篇。

秦惜月看得眉頭直抽抽,給那位白衣劍仙發了個信息:“閣下這使用方法,確實可行嗎?”

對方回復:“不知道啊,你試試看吧,反正我又不收你錢。”

秦惜月滿頭黑線,這話說得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她不死心,又問:“閣下是修仙者嗎?您那兒有沒有其他修煉功法,我可以用物資點換。”

她現在余額有三百多萬物資點呢,真·財大氣粗!

白衣劍仙回復道:“不是啊,我不是修仙者,也沒有修煉功法,我只是看到你發帖子,對此很感興趣而已。你去試試嘛,試試又不要錢。我跟你說,你想在交流平臺上找到關于修仙者的消息,太難了,我加入萬界物資集團都十幾年了,也只看到過寥寥數貼。”

秦惜月不禁皺了皺眉。

萬界物資集團可謂橫跨萬界,麾下的拓荒者不知凡幾。

就算擁有修仙資質者萬中無一,但若是基數龐大的話,總有那么幾十上百個修仙者存在吧?

但這位白衣劍仙說他成為拓荒者十幾年也沒見過幾個修仙者發言,這怎么可能?

要么是在他說謊,要么就是那些幸運兒在成為修仙者后,就再也沒在交流平臺上露過面了。

可是為什么呢?

秦惜月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她里有些不安,總覺得在這未知的背后,藏著她看不見的危險。

原本她是不打算按白衣劍仙提供的方法去嘗試的,畢竟她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早就過了跟風仙俠小說的年紀。

但她心中升起的那抹不安促使她改變了心意。

秦惜月也顧不得心疼那滴血了,退出系統后,找了個縫衣針,噴上酒精消了消毒,朝自己食指上刺了一下。

血珠涌出,她忙從儲物戒指里取出玉牌,將指尖血抹在上面。

那滴鮮血像被海綿吸收了似的,竟直接沒入光滑的玉牌表面,消失無蹤了。

此后,在秦惜月的心神之中,隱隱生出些許明悟,似乎自己與那玉牌之間有了朦朦朧朧的聯系。

她還知道,在那枚傳功玉簡中,刻錄著一門名為《木靈訣》的木系修煉功法。

這樣,便算是認主成功了吧?

她咬了咬嘴唇,猶豫片刻后還是拿起玉牌貼在額頭上,將自己的意念落在玉牌上。

一縷不可見、但是可以被感知到的清氣從眉心涌入她的腦海。

這時,貼在她額頭的玉牌瞬間化為齏粉,隨風消散,但她卻一無所覺。

此刻,她全部的心神都落在那一縷清氣上。

那一縷清氣在進入她腦海后,便如同春風化雨般徐徐消融,片刻便徹底消失于腦海中,但同時,她腦海之中卻多出一股記憶。

關于木靈訣的記憶。

這種記憶跟記憶膠囊不一樣。

記憶膠囊帶來的記憶,是屬于記憶膠囊自己的,秦惜月只能享受它帶來的便利,但自身卻是茫然的,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但傳功玉簡里關于《木靈訣》的記憶卻是詳實而清晰的,不僅給出了具體行功路線和行功口訣、行功姿勢,還以感悟的方式告訴她,這樣做的道理。

打個淺白的比喻。

傳功玉簡相當于讓秦惜月讀了幾年修仙大學,學了茫茫多的修仙知識。

而記憶膠囊卻等于直接給她辦了張修仙大學畢業證,她能享受相應的待遇,但一點兒專業知識都沒學到。

毫無疑問,秦惜月更喜歡第一種,她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

無論《木靈訣》好不好,是不是比得上煉氣決,但好歹她可以自行修煉,總比記憶膠囊來得讓人放心。

沒有任何猶豫,秦惜月當即決定摒棄記憶膠囊的運功路線,重新按照《木靈訣》的行功路線修煉。

她卻是不知道,像這樣中途改修功法,其實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如果沒有前輩從旁指導,很容易導致行功路線混亂,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好在記憶膠囊雖然名叫煉氣決,卻更像個容器,而不像功法。

因此秦惜月此番改修功法,勉強算是有驚無險。

她連晚飯都沒有出去吃,把手機靜音后便開始修煉起木靈訣來。

就像左撇子突然換右手拿筷子,最初時肯定是不習慣的,她服下的聚氣丹化出的輕靈之氣,很容易便自行按照記憶膠囊特有的路線運行了。

她只能集中精神,一點點修正輕靈之氣進入經脈后的走向,引導它們運行。

但記憶膠囊就像個不甘寂寞的作弊器,秦惜月只要精神稍微松懈一丁點兒,它就會自動運行,把輕靈之氣帶到它的既定行功路線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