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緣途長

第二一三章 年老的五管事

人變多,姚若清停下。

將至的鐵劍很穩的停下。

黎宇看著她,像是在問怎么停下了?

他不太關心周圍。

悟道崖比武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她不懂大家為什么都圍過來,直到看到程漁。

姚若清伸手,“黎師兄,今天就到這里吧。”

黎宇收劍。

姚若清大大咧咧的抬手,邊擦汗邊走過去,“嗨,小程漁!好久不見呀!”

然后看到旁邊的井遇,井遇邋邋遢遢的模樣,身上一股藥香,想必剛從煉丹房出來。

“井遇師兄好!”

井遇玩味道,“你修為升得倒是快。”

“過獎。”

程漁的臉拉著,這個樣子很像他的小時候,姚若清拍拍他的肩,“呦!你要準備筑基啦!”

程漁練氣大圓滿修為。

多年不見,剛見面姚若清就是熱情的樣子,讓程漁有氣也生不出來,只好悶悶道,“是!”

井遇似乎只是路過,很快就悠哉的離開了。

“再會。”黎宇不喜歡人多的地方,與程漁也不熟悉,很快就告別離開。

他略過程漁,面目清冷,身形挺拔,程漁目送他遠去。

姚若清拍了拍他,“什么眼神。”

程漁看向姚若清,很快露出笑,笑容很討喜。

“走吧!請我吃烤雞!”

“你也吃烤雞……”

“什么?”

“沒什么!”姚若清輕盈的走在前面,“我跟你講,我之前去到海邊,那里有一種魚系妖獸肉質鮮美,我們去悟道崖上,我烤給你吃!”

凈光撇嘴,“怎他來你就愿意烤雞,小爺想吃就只有食堂。”

他很不滿。

“那我等會兒多給你烤幾只補償你嘛!”

“哼。”凈光沒說話。

烤魚的半途中又來了一個人,是清俊的祁安,一看到祁安姚若清就想到鳳曲,不由摸摸鼻頭。

“聽井遇說你們在這里,我便來看看。”

“剛好!”姚若清遞給他一只烤魚,“吃吧!”

三人吃著,大多都是程漁開口說話,而姚若清應和,相對來說祁安的話會少一點。

“安瑤師姐回來了嗎?”

祁安嗯一聲。

程漁很亢奮的說道,“早就回來了!姚姚我跟你說,安瑤師姐現在可厲害了!音攻之術更上一層樓了呢!”

安琴道人的本命法器是古琴,作為她的徒弟,主修之術自然大差不離。

穩重的安瑤能有好的進展,姚若清自然是替她開心的。

然后她問祁安,“方師兄呢?他現在如何了?”

祁安看她一眼,道,“大師兄還是筑基初期的修為。”

姚若清呃一聲,“我不是問這個,我之前聽說那個凡人女子身子大好,如今怎樣了?”

“你問這個做什么?”

方成宇和姚若清,祁安肯定是偏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師兄,所以對姚若清的提問很警惕。

姚若清真誠的道,“如果那個凡人女子大好,那么方師兄也能專心宗門內的事務,能夠多替安瑤師姐分憂。”

“那個女子我不太清楚,但是方師兄最近倒是長呆在宗門。”

祁安這么說姚若清就明白了。

杜洛景在瑤光秘境拿走的然靈珠,能夠有效幫助杜心云,讓她的身子大好。

所以方成宇才會久呆宗門。

姚若清沒再問方成宇的事情,倒是祁安又提一句。

“不管是大師兄,還是我,如今都已經是你的師弟,我該喚你為姚師姐。”

呃……

“不用分那么清,我不過是走的狗屎運大了些,受不得祁師兄一聲師姐。

祁安道,“規矩是規矩,不能亂了套。”

姚若清一臉為難,“就算祁師兄叫我師姐,我也是不好直呼你師弟的,祁師兄入門比我早多了!”

姚若清入門祁安是筑基初期,十幾年后他還是筑基期,她卻已是筑基中期。

祁安道,“姚師姐不必掛懷,該稱呼什么就稱呼什么。”

祁安一板一眼的很認真,姚若清便不好再拒絕下去,只是嘴邊的笑意卻忍不住升起。

原來被人叫師姐是這種感覺,特別是叫她師姐的這人還是祁安,心里忍不住的舒爽。

姚若清不僅唾棄自己。

程漁給她倒了杯水,硬生生把話題轉到閑聊上。

“姚姚,過些天我們一起去見見安瑤師叔吧!她肯定也很想見到你……”

悟道崖吃完烤魚,兌現給凈光的幾只烤魚,姚若清拿著剩下一只去到外門,她直接去靈草峰找到忙碌的李香。

多年不見,兩人敘舊,李香的修為沒多大變化,這些年來似乎都在忙于外物。

靈草峰有聲有色,大管事已經將全部事務交給李香一人,自己則閉關修煉。

值得一提的是,陳沉興也在李香身邊幫忙,見到姚若清依舊沒個好臉色,但是礙于修為原因,他不好表現得太過。

姚若清能感覺到自己和李香已經沒什么話聊,最后枯坐片刻,留了些符篆便走出來,準備走出靈草峰時又遇到陳沉興。

陳沉興和一個老頭面對面站著,似乎鬧了些不愉快。

老頭練氣十一層的修為,身上氣息帶了一絲枯敗,整個人的生機似乎將盡。

陳沉興看到她時臉色一僵,隨即當沒看過一樣轉過去。

姚若清離他們很近,她無甚所謂陳沉興的態度,準備略過他們離開。

“姚師叔!”老頭開口,聲音蒼老,帶了喜色和不敢置信,小跑兩步來到她面前,“姚師叔是我啊!你還記得我嗎!”

這是……

老頭長著茂盛的白胡子,形象和邋遢的井遇相差不離。

姚若清腦子卡頓了一下,然后恍然,“五管事!”

面前這人正是外門管事殿的五管事陳七,陳七的黑胡子徹底成了白胡子,整個人滄桑不堪,與姚若清記憶里充滿干勁的陳七很不一樣,是以她方才才沒認出來。

陳七帶著苦笑,“姚師叔別抬舉我了,如今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因為壽元將盡準備回鄉養老而已。”

陳七幾次筑基失敗,所剩不多的時日便想告老還鄉。

姚若清收起心里的復雜,看眼陳沉興問道,“你們方才是在做什么?”

“我這些年積攢的貢獻點零零散散也有一些,便想來靈草峰兌換一些治療暗傷的靈草,只是陳師弟不太愿意,我便向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