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陽這番操作,讓其他兩人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最后陳師傅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有危險也別硬上。”
一般這話誰都不會說出來的,但是陳師傅確實看好許向陽,所以才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這年頭有命才能享福,把命丟了,還想什么?
家里人怎么辦?就是賺再多的錢也沒用。
許向陽明白他的意思,也很感謝他能這么說。
“陳師傅你放心,我心里有數。”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硬上?
等陳師傅離開,錢文慶才不滿的說道:“為啥不讓我去?不讓也就算了,還瞧不起我!”
這算咋回事兒,還帶瞧不起人的。
許向陽笑著點點頭,“對,我就是覺得你不行,我自己可以的。”
錢文慶:!!!
瞧不起人也就算了,還說他不行?!
“你別太過分了啊!”他氣的瞪大眼睛,要不是打不過許向陽,他早就撲上去打人了。
許向陽笑了笑沒說話,兩個人不過就是開玩笑的,不過他沒分寸,有點傷人心了。
整個一上午,錢文慶都沒搭理許向陽了。
這鬧脾氣的性格像極了小媳婦。
下午下班以后,許向陽先回了趟家里,把一號去上班的事情告訴了許廣田,讓他準備準備。
之前的表格他都填好交上去了,也不用許廣田再準備什么了。
許廣田聽到過兩天就能上班了,整個人面色紅潤,看起來精神不少。
“向陽你放心,爹肯定出大力掙錢,以后不用你一個人養家了!”他信誓旦旦的說著,像個頂天立地的大男子漢。
之前因為有老許家的牽制,他一直沒有好好努力過。
這回出來單過了,他覺得自己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立志要撐起一個家!
許向陽有些納悶兒,什么出大力?
他解釋道:“爹,你去了是在后勤干活,每天整理工作服就行,不用出大力。”
管理工作服能用什么力氣?說實話,這個工作很適合女同志。
不過一般沒什么門路的,誰也搶不到這種好工作。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了。
“不用出力?”王秀敏本以為是臨時工,像許向陽之前做的那個工作一樣。
就算是那樣也行啊,一個月工資十八塊錢,一點不少。
在大隊干活的時候,一年能剩下十幾塊都很大顯擺了。
現在一個月輕松賺十幾塊錢,誰不樂意?
但是聽許向陽的意思,這活輕松不說,還能賺不少錢?
“嗯。”許向陽回道:“這個工作很簡單,不用高文化,會寫幾個字就行,我爹不是小學五年級呢嗎?能行的。沒有臨時工,就是正式工了,一個月工資三十二,還有一點補貼。”
這也太好了吧?
許廣田早都做好出大力的準備了,今天卻告訴他工作這么輕松。
不是臨時工不說,一個月工資還有三十多塊錢?
天啊,他啥時候賺過三十多塊錢?
“這能行嗎?”王中山有些擔心的問道。
畢竟是國家的單位,這要是發現走后門,還不得連累許向陽啊?
許向陽不知道他擔心的是什么,但還是說道:“沒事的,我都打點好了。”
這時候都興走后門,誰有能力不用啊?
反正他又不擔心,領導有的是這樣的,他怕什么?
王中山嘆了口氣,現在真不一樣了,以前在部隊那都是紀律嚴格的,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吃過飯,許向陽便出門了。
家里人沒人問他去哪,只是讓他早點回來。
七拐八拐的來到黑市,許向陽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拿出來一個行李包。
這時候的黑市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一個人沒有。
以前那可是人擠人,都死死的抱住隨身包,生怕被擠丟了。
現在可不一樣了,一個人沒有不說,家家戶戶還緊閉大門。
順著記憶中的路線,許向陽來到一出大門前,然后敲響了大門。
依舊是有節奏的,這個敲門聲他在錢文慶那里聽過。
過了一分鐘,腳步聲響起,門就被打開了。
李哥探出頭看了看,覺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但還是警惕的問了一句,“你找誰?”
許向陽笑著道:“我是錢文慶的同事,我姓許,我們之前來過的。”
也不怪人家沒有認出來,畢竟他就來了一次,誰會記得?
李哥愣了一下,他就說怎么看著許向陽有些眼熟呢,原來是之前來過的。
“是小錢的朋友啊,進來吧。”他看了眼許向陽手里的行李包,便知道是來干什么的。
對于這種人他很歡迎,不管是誰的朋友。
只要能給他帶來利益,那什么人來,他都高興。
“小許啊,你很久沒來了吧?我都沒認出來你,哈哈。”李哥笑呵呵的說著,然后把他帶進偏房的屋里。
進了屋以后,許向陽發現還有一個人,而且還挺眼熟的。
“哎?許向陽?”張蓮詫異的看向面前的人,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許向陽也挺驚訝的,他想起來,這人不是原主的高中同學嗎?
他有些疑惑的問道:“張蓮?你在這里做什么。”
張蓮收起驚訝的表情,然后笑著道:“這是我舅舅,我過來幫忙的。”
原來他們是親戚啊,怪不得會在這里。
李哥一看兩個人認識,便道:“你們是同學?”
畢竟兩個人年紀相當,許向陽工作又不錯,看望一下應該是同學的幾率大一些。
張蓮笑著點點頭,“是啊,我們高中同學。你們有事先說,我去找舅媽。”
她知道許向陽來這里不是閑逛的,更何況舅舅做什么的,她心里清楚。
李哥看她走了,便招呼著道:“來來坐下,真不知道你跟小蓮還是同學呢。”
許向陽點點頭,他也沒想到這倆人是親戚呢。
坐下以后,李哥問道:“小許,今天過來是買東西,還是賣東西?”
他這屋里擺放著很多東西,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剛才張蓮就在整理東西呢。
許向陽說道:“過來賣東西的,不過,我想跟你談長久生意。”
“長久生意?”李哥愣了一下,又重新審視起面前的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