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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蕓嫻聞言,沉默了片刻:“看來,我若是再推卻不見,怕是要讓人覺得我是忘恩負義。”
“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月芽連連擺手。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你去跟楚公子說,稍后我會過去。”
“是,奴婢遵命。”月芽臉上揚起了笑意,自從那日之后,她是真的打心眼里感激二皇子,若是小姐能與二皇子有此佳緣,那她做什么都值了。
萬國寺的瀑布很是壯觀,從高聳山頂飛泄而下的水流,如奔騰的野馬呼嘯著沖刺而來。
瀑布底下有個深潭,被水流沖擊的宛如一口沸騰了的大鍋,彌漫著濃濃的水霧。
陽光灑下的時候,水潭上方掛起了一道彩虹,色彩絢爛,令人陶醉。
程昕和秦舒此時就置身在此等美景之中。
“你看,那里有條魚!”
程昕撿起一塊小石頭,朝水潭邊緣丟了過去,石子落水,濺起水花,同時也驚動了水底下的一條青魚。只見它一個甩尾,眨眼間就溜得沒影。
秦舒站在程昕不遠處的草地上,看著程昕像個小孩一般在肆意玩水,嘴角不由微微上揚。
這個樣子的程昕是他從未見過的,沒有最初的小心翼翼,沒有刻意的循規蹈矩,張揚又明媚,仿佛此時的陽光,溫暖卻不灼熱。
他突然有些羨慕這樣的程昕,肆意瀟灑,自由自在。
也許,在江南的時候,她就是這般性子。
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她。
程昕丟完了一把石子,回頭間就見小公爺望著她出神,不由跑過去拽起了他的衣袖:“你也來試試啊。”
秦舒被她拖到了水潭邊,避開了腳底下的泥濘,道:“你的裙擺都濕了,先回去換身衣服,免得受了風寒。”
“沒事,現在陽光那么大,一會就干了。”程昕從地上撿起一塊扁平的石頭,遞到小公爺手里:“我隨隨便便就能丟十個,看看你能打幾個。”
“打什么?”
“水漂啊!”程昕睨了他一眼:“你別說你不會?”
秦舒搖頭:“未曾試過。”
他曾經在鄉間地頭看到孩童們的這種玩法,只不過那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程昕聞言,頓時想到他一直以來都是深居簡出,也沒什么玩伴,沒有玩過打水漂也正常。
他的童年,一向不那么盡如人意。
“那我教你好了。你看著啊。”程昕掂了掂手里的石頭,側過身子,朝著水面擲出石子。就見石子砸入潭中,如蜻蜓點水般飛躍而起,接著一下兩下,三四下……
“七、八!”程昕興奮地數著,直到八下石頭沉入潭中。
想到方才說的大話,她不由道:“我就是給你做個示范,來,該你試了。”
秦舒的手里被塞了一塊石頭,這石頭常年在潭邊放著,入手潮濕,他蹙了眉頭,下意識想要丟開。
“不可以丟啊,否則——”程昕呲牙威脅道。
于是,秦舒生生遏制了想要丟開石頭的舉動,學著程昕方才的樣子,朝潭水里丟出石頭。
程昕有些意外:“五、六、七、八!呀,厲害啊,第一次丟就有我這水平了。”
秦舒眉毛微微上挑:“這很難嗎?”
“嘿,你這人,說你胖你還揣上了。不行,我得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真實水平。”程昕勝負欲頓起,彎腰在潭邊仔細想找了一圈,尋到了一塊極符合打水漂的石頭。
“小公爺,你可瞧好了。”
程昕擺好架勢,擲出石頭,卻見石頭在水面上打了個滾,就撲入了潭底,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身后傳來秦舒的笑聲。
“你別笑!”
程昕再次從一旁撿起一塊石頭,丟了出去。
這回的石頭更是直接‘撲通’一聲砸入了水。
秦舒笑得更厲害了。
程昕回頭想要打他,見他笑得這般開懷,也跟著笑了起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不然我們來比試比試,我就不信丟不贏你!”
“好啊,拭目以待。”秦舒主動彎腰撿起一塊石頭。
兩人一起擲了出去,兩塊石頭傾斜進入湖面,又在中斷彼此相交,然后一左一右入了水。
“承讓了。”秦舒笑道。
“不行,再來!”程昕轉身又撿起一塊石頭,起身時就瞥見不遠處的林子里兩個熟悉的身影。
程昕停下手里的動作,朝那邊凝神望去。
咦,那不是溫蕓嫻和二皇子嗎?
他們兩個……
‘小書,里這二皇子是男二吧?’
好幾日憋著不敢說話的小書,連忙出聲:‘不錯。大皇子既然是男主,那與女主交集甚多的二皇子自然就成了男二。’
‘話說,這本該不會有女主先愛上男二的橋段吧?’
忽然,秦舒疾步上前:“小心腳下。”
眼見著程昕就要踩到水中,秦舒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程昕回神,拉上小公爺就走:“我們過去看看。”
“楚公子,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事?”溫蕓嫻沒有伸手去接楚肖晗手里的令牌。
“溫大小姐,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讓你在有需要的時候拿著它去宮門口,那里的守衛就會通知我。”
楚肖晗手里的令牌是塊鑲金玉,躲在樹后的程昕覺得眼熟,當下從荷包里掏出了大皇子給她的那塊。
身旁的秦舒瞥了令牌一眼,眼眸微暗。
“你怎么會有皇宮的通行令?”
“這是通行令?”當天大皇子給她的時候什么話都沒說就轉身走人。她一時間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了解這塊令牌。
“是,有了這塊通行令,可自由出入皇宮。”
秦舒睨了程昕一眼,這種令牌只有宮中的幾位皇子、公主以及一些朝廷要員才有。其他的人都得按規矩辦事,就連他入宮都需通稟。
程昕想了想,如實道:“是大皇子給我的。不過這事等我回去之后再與你細說。”
那邊的溫蕓嫻已經拒絕了二皇子的通行令。
楚肖晗有些失落:“溫大小姐,你不必與我如此見外。你做的香囊我已經送回了宮中,母妃當夜就睡了個好覺,此事多虧了你。”
“如果是感謝,那就更不用了。我已經收到了應有的報酬。”溫蕓嫻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