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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肖晗側首看著眼前的溫蕓嫻,她的眼里倒映著一片金黃色的粼粼水光,眼神卻冰冷的比像是潭底深處的石頭。
“溫大小姐,這世間并非每一個人都心懷惡意。我只是希望你在需要幫助的時候,能想到我。”
溫蕓嫻眼眸微動,雖然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可心中卻像是這瀑布底下的潭水,突然間翻滾了起來。二皇子這人她早有耳聞,為人溫文爾雅,品性端方,所行所為人人稱頌。
這樣的人,就好似天邊的月亮,那般高潔明亮。并非是她妄自菲薄,而是經歷過那么多慘痛的事情,她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她自覺配不上二皇子。
當然,或許她是想多了,二皇子也許只是同情她的遭遇,想要給予幫助。只不過她知道自己處在什么樣的位置,不想將旁人牽扯進來,哪怕是朋友,也不行。
溫蕓嫻再次拒絕:“多謝楚公子了,你我萍水相逢。以后大抵也沒有太多交集,我的事情我會處理好,還請楚公子莫要擔心。”
萍水相逢!
楚肖晗眼神微暗,有些自嘲道:“看來是在下給溫大小姐帶來困擾了。”
他將通行令收了起來,轉而道:“溫大小姐可知這湖里的魚是何品種?”
溫蕓嫻見楚肖晗神態自若,不由松了一口氣,她方才那般說,其實極不禮貌,好在二皇子真的是極有風度的人,沒有跟她一般見識。
見兩人在潭邊聊起了水里的魚,秦舒就帶著程昕離開了。
“我還沒聽完呢。”程昕小聲嘟囔。
“偷聽他人講話,實非君子所為。”秦舒輕拍她的腦袋:“若是被二皇子知曉你在此處偷聽他與溫大小姐的談話,恐怕……”
“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程昕道:“不過沒想到溫蕓嫻這人還挺直女的。”
“何為直女?”秦舒不解。
“就是……”程昕組織了下措辭:“就是很正直。若是一般女子,即便對二皇子無意,也會接受他的好意。怎么說呢,就是廣撒網多撈魚。”
可溫蕓嫻就直接了當的拒絕了。這一點上,程昕倒是挺喜歡溫蕓嫻的。
她看過好些的女主,對男主、對男二或是男配都是極好,從來不會拒絕,以至于那么多男角色都喜歡她,最終女主和男主雙宿雙飛,傷了一眾男配的心。
“廣撒網,多撈魚?”秦舒瞥了程昕一眼:“你倒是懂得挺多的。”
“咳!”程昕想說那都是現代網友們的精辟總結,她不過是照搬而已。不過此時小公爺看她的眼神,不那么‘友善’,她還是少說兩句為妙。
“你就當我什么都沒說。呵呵……”
不想秦舒這次沒打算這樣輕易就讓她糊弄過去,他擋住了程昕的去路。
“此事不提,你還沒告訴我方才那枚通行令的事。”
程昕扶額:“你還記得啊。”
見小公爺神色認真,程昕解釋道:“就是之前在宮中的湖邊,我與大皇子遇到了,他請我幫忙,然后給了我一塊通行令。”
“他找你幫忙?”
秦舒驚詫,楚辰瑾此人與他交集不多,但是那是什么人,他很清楚。
“是啊,有難處尋他人幫忙,這很正常。只不過因為是大皇子,所以你有些難以接受是吧?”
秦舒搖頭:“你可知他從不是需要人幫忙的人。”
“怎么會?”程昕有些不解:“他在宮中那般不受寵,日子一定難過。不需要人幫忙,怎么能活到現在?”
就算是男主,也有處在弱勢的時候,就好比他這次想到找她來幫溫蕓嫻,就做的很正確。
秦舒目光瞥向不遠處的一棵青松,眼神變得幽深。
“大皇子他的處境,并非是外界傳聞那般窘迫。相反,他不受寵,皆是他自己的選擇。”
“什么意思?”程昕拉過秦舒,來到一邊干凈的大石頭邊坐下:“那你好好跟我說說這位大皇子。”
程昕坐的端正,仿佛是田里被瓜砸到的碴,眼里滿是興奮。
秦舒想到程昕之前在府里的時候就向他詢問過大皇子以及太子一眾的事,那時候他以為她是對他們有意,可事實又并非如此。
雖然不知道她為何對宮里的這幾位皇子如此感興趣,他還是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大皇子年少在冷宮里長大,并非是被皇上冷待,而是因為他母妃就在冷宮中。那處冷宮環境雅致,內里布局并不比宮里任何一處宮殿差。”
“這個我知道。冷宮并不是指某些無人去的荒僻院子,而是皇上不再去的便是冷宮。”程昕道。
秦舒覺得這話有些怪,卻又不得不說她說的有些道理:“不錯。在外人眼里,皇上對冷宮中的大皇子不管不顧,可實際上皇上每個月月中,都會去冷宮中一趟。此事,是宮中秘辛,極少有人知曉。”
程昕抬眸,盯著小公爺看了一會,很想問那他為何知曉的。可想到之前的銀簪子,以及太子刺殺一系列活動,她就默默咽下了話。
就如同她自己一樣,小公爺身上也是有很多秘密的。
既然是秘密,她就沒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所以你的意思,大皇子其實也很受寵?”
秦舒道:“圣意難測。不過至少,大皇子在宮中從未被人欺負。即便是太子,對他也是避而遠之,不會主動去招惹。”
“是這樣嗎?”程昕驚訝。
“不然你以為大皇子真的是被人欺壓著長大?”秦舒失笑。
程昕點點頭,她自然是這樣想的。男主是個從小被宮女太監欺負著長大的,因為長期受到欺負,導致性格孤僻,卻不是個懦弱無為的,暗暗的積攢實力,終有一日驚艷整個朝廷。
當然,這期間女主送溫暖活動肯定不能少。如此,才能讓冷酷無情的男主心中有了愛。
“聽你的意思他在皇上那并非不受寵,那他那些傳言,還有他如今的局面,難道都是他自己有意為之不成?”
秦舒沉默不語,在程昕看來就是一種默認。
“他為何如此?”說著她又自言自語道:“沒有人是天生孤僻的,他這樣的行為,極有可能是與他的母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