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霧密布

第79章 恐怖角2

蘇牧感嘆,這徐來要是早知道劉璐對自己有意思,何必多此一舉費那個工夫。

直接兩情相悅不好嗎?

“那天晚上,你喝了多少紅酒?”

“因為之前才醉酒醒來,我聞到那個味道就想吐,只是象征性地抿了兩口。”

“回去之后,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沒有。”

“游戲是誰組織的知道嗎?”

“七爺,一個網名叫七爺的,但真人我沒有見過。當天晚上玩游戲的五個人中間有沒有七爺,我不曉得,但徐來表示他不是七爺。”

“七爺是怎么和你聯絡的。”

“某網站灌水區域有一個叫恐怖角的論壇,因為我愛好推理游戲,所以有空就上去冒兩句。有一天,就有一個叫七爺的私信了我,推薦我參與劇本推理游戲。

那天我剛好有空,就答應了。”

“參與游戲總共有五個人嗎?”

劉璐有些猶豫:“好像是六個人。”

“好像?你不確定嗎?你不說玩游戲的只有五個人嗎?”

“玩游戲的確是五個人,但有一個發劇本和總結陳詞的小丑。算起來總共有六個人。

我之所以不太確定,是因為當天晚上我去到劇院的時候,曾經遇到一個戴著白色面具的人。但參與游戲的時候,卻并沒有他。

在開始玩游戲的時候,我在階梯劇院的入口處又發現了那個人。我以為他是為了增加恐怖氣氛來裝點門面的。

但那個人只是在入口處晃了一下就不見了人影,我問了其它玩家,他們都表示除了門口的小丑之外,應該是沒有其它的人。而且他們也不知道這個面具人的存在。

當時我可能是因為緊張的緣故,我也以為自己是看花眼了。

現在想來,不可能,我視力不錯,一個大活人出現在面前,我怎么可能看花眼呢?”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你有兩次看見這個面具人?”

“是的。”

“你還能說出他有其它的特征嗎?”

“其它特征?個子高高的,看起來身材挺拔。除了那個恐怖面具之外,似乎沒有什么明顯的特征。”

“好,除了徐來之外,其它幾個玩家你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有互相交流聯絡方式嗎?”

“沒有,而且他們都戴著面具,劇院里也昏暗無比,除了知道是三個男的,一個女的之外,我對他們一無所知。”

結束問話之后,蘇牧盡一位人民警察的職責,做了最后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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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璐,喜歡推理游戲是一件不錯的愛好,但我還要是勸你一句,以后參加這一種游戲最好和朋友一起,你一個女孩子大半夜的只身一人與陌生人一起玩游戲,很容易將自己置身于危險境地。”

劉璐這姑娘仍舊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警官,看您年紀輕輕的,怎么跟我媽一樣。我今年24,不是小孩子了,我懂得分寸感。您還是多操心一下您的案子吧!我知道做你們這一行的不容易,將心放寬一點,活得也就輕松多了。”

媽的,蘇牧想抽自己兩個耳光。這就是活脫脫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案子調查到了這一步,嚴華,鄒玖寶,徐來的死當然不是巧合,

七爺,蘇牧總覺得有問題。

還記得謝芳菲一案之中,那個神秘的叫摩的網友,最后經過證實,并不是罪魁禍首嚴華。

而七爺,與摩十分相似,與劉璐聯系的那個賬號也且只用過一次,且只與劉璐有聯系過。

從網警那里反饋過來的消息是無從查起。

要說這是沒有線索,但也是一種線索,至少反饋過來的消息是,七爺與摩如果沒有干違法的事情,完全沒有必要搞得這么神秘。

蘇牧生出一種想法來,這會不會是個人或者組織專門借助恐怖游戲,來為某些有心之人物色下手的對象?

王大龍的說法更為通俗易懂。

他說:“蘇隊,你曉得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想說這個七爺和摩極有可能是拉皮條的?”

接著王大龍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蘇隊,你說,這七爺和摩會不會就是一個人?我覺得他并不是傳統意義上拉皮條的,而是借助于拉皮條來尋找自己的目標。

他跟徐來,嚴華,鄒玖寶同屬于一類人,但又有著區別之處。這個區別的點就是,徐來之流的目標是那些天真的,或者防范意識不強的姑娘。

而七爺與摩所代表的那個人的目標,則是為尋找可以下手的對象,這個對象正是如徐來之流,為了尋求刺激而不惜以身試法的男人。

我認為這個就是傳說中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王大龍這一通分析得到了全體隊員掌聲。

大志由衷的佩服:“可以啊,大龍,就你這智商是如何想到這一點的?”

王大龍先是懵,然后是得意。

“這個就叫做不鳴則也,一鳴就驚人。哥們并不是沒有智商,而是這個智商有的時候它不在線。”

楊娟打趣道:“我看你這個智商不在線是常態,在線才是奇跡。”

王大龍智商持續在線:“你們說,這個七爺會不會就是那個豐田男?再或者就是如劉璐所說的,在劇院出現的那個時隱時現的面具人?”

蘇牧作出了總結性的發言:“不管這個七爺與豐田男是不是一個人,目前我們的方針還是不變。一方面尋找豐田男的下落,另一方面還是要在論壇上下工夫,看能不能釣上魚來。

給周語打這一通電話,蘇牧有些不太自在,特別是那天晚上看到羅喬與他肩并肩熟絡的走在春子巷的情形之后,蘇牧內心的情緒頗為復雜。

羅喬,認識她的時候是在她17歲那一年,青澀的一張臉,笑得特別的開心。

正是那一張含著笑意的臉,讓蘇牧覺得這個世界的美好,在他前二十來年孤獨的人生中,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對自己笑得那么不設防,也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對自己那么信任。

也正是人生中出現這么一位少女之后,他才覺得生活原來可以活得如此開心。

而現在,他覺得那個開心的女孩正一步一步的離開自己,就快要脫離自己的生活了。

每天一個人在警隊宿舍的時候,以往那一種滿滿的幸福感,也正一點一滴地從腦海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