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越站在原地苦笑,本來還想悄悄離開待等明日再來,不料這個時候詹敬龍突然站了起來。
眼睛發黑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倒是要去找他們問問清楚,吃了我詹家這么多年飯都是廢物嗎!”說著雙拳青筋暴起,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在他看來那些人也不過是詹家養的狗罷了。
“詹師兄,冷靜,要冷靜啊。”涂越被他怒吼嚇得有些失神。
別說這還是第一次見詹師兄發脾氣,真有些恐怖。
涂越連忙上前抓住了詹敬龍的胳膊,瞇眼笑嘻嘻說道。
詹敬龍眼下正處于不快中,心里的怒倒像是點燃的火藥,此時看著涂越也不禁滿腔怒火傾瀉而下。
只見他面帶憤怒的手一揮,甩開了涂越的手“你也敢管我?你是什么東西?滾。”伸手指著涂越的鼻子質問道。
一頓發泄之后,詹敬龍便朝外走去,根本沒有任何的念舊之情,涂越見了后也不管危不危險,直接上去攔住了詹敬龍,樹倒猢猻散,對于他自己來說,還是不能失去詹這棵大樹的。
“詹師兄,你千萬要冷靜啊,倘若你現在出去了豈不是坐實了?
眼下陸升和代師兄那邊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如果代師兄插手了必定會查下去,而我也瞞不久,如果這時詹師兄你在出去,待谷主回來了,該如何是好啊!”
涂越一口氣把關系利害說完,避重就輕,畢竟人家胳膊都比大腿粗,他可不想當個替死鬼。
若是被逐出谷該怎么辦,自己像個孫子一樣還是不是為了天天待在谷里有吃有喝,還有修煉資源,不香嗎?
涂越此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火中取栗成與不成就看詹大少的腦子冒不冒泡了。
詹敬龍聽完涂越一番話下來后,雖然還在氣頭上,回過頭來想想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啊。
真沒想到這小子,還能有這番心思。
“詹師兄,三思啊,好歹我們也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涂越見詹敬龍沒有表態,生怕他不聽一意孤行,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這番話一出,詹敬龍愣了愣神,他并非沒有腦子,聽到這話后瞬間明白這小子為什么那么積極了。
詹敬龍不悅的瞥了涂越幾眼,甩了甩衣袖回到了位置上坐著。
涂越也尾隨在后,跟在他旁邊打算坐下喘一口氣。
誰知屁股還沒有坐熱便迎來了一道熟悉既刺耳的聲音:“詹師弟。”
說話的人正是代一,他一襲白色衣裳,滿面春風的出現在詹敬龍跟前,他一向如此在谷里裝得像個正人君子一般。
看見代一后,詹敬龍立馬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此刻他不得不承認涂越倒是蠻有嘴毒的,代師兄果真摻和進來了,也對人家乃是師傅看中的人,說不好日后還有可能會繼承師傅的衣缽,再不然人家那么偏袒陸升,如何不管也說不過去吧。
代一還沒有說什么,詹敬龍就已經在心里給他設立了標簽,假正經。
“代師兄好。”詹敬龍虛偽地給代一行了個禮,隨后繼續陰陽怪氣道“不知代師兄今日到訪有何高見呀?”
“方才在外面聽詹師弟好像有急事要出去?”代一淡然笑道。
旁邊司立仔細打量著詹敬龍的屋子,又掃了幾眼他身后的涂越。
涂越和司立對過眼神,那氣場瞬間把涂越嚇得跑到了詹敬龍身后。
詹敬龍滿臉嫌棄的瞥了涂越,嘴角微微上揚回應道“代師兄怕是聽錯了,我正在修習功法呢,哪兒有時間外出啊。”
“呵呵。”代一低頭冷笑了聲,不在繞彎子道“昨夜玄卿谷有外人入侵,桃源院陸師弟身受重傷,盛姑娘中毒昏迷不醒。”
“什么,陸師弟和盛姑娘受傷了?”聽到代一的話后詹敬龍一副很驚訝的神情。
代一摁著下巴繼續道:“昨夜你在哪里?”
代一此行來并不是要把詹敬龍怎么樣,而是來探探口風,看看詹敬龍會如何表態。
畢竟眼下沒有證據,也不好把他怎么樣。
“呵呵,怎么,代師兄你懷疑我?”詹敬龍不悅道。
雖然這事是自己做的,但他不會承認。
代一感受到詹敬龍的怒意,呵呵一笑道:“詹師弟不必緊張,我也是為了師兄弟們的安危著想。”
“哼,嘴巴上說是這么說,誰不知道代師兄你故意偏袒陸升,就算他無視師傅定下的規矩都沒關系,代師兄又何必惺惺作態呢。”詹敬龍冷哼著心中的話一股腦地吐出來,這是在將軍啊。
話音剛落下沒多久,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道略老成穩重的聲音:“我倒要看看誰敢無視我定下的規矩啊。”
這道聲音響起后,詹敬龍和代一同時轉過身回頭朝門口處望去,驚呼出聲。
“師傅?”
兩人朝門口處看去,只見站著一位中年男子,一身褐色衣裳,眉宇間透著股英氣。
他便是玄卿谷谷主葉宗賢,也是陸升,代一,詹敬龍等人的師傅。
由于喜愛外出,幾乎在谷里不會怎么看到他。
這一次之所以趕回來,便是察覺到了地形陣有異樣。
回來本想直奔自己院的,不想路過詹敬龍住處,卻聽到了這么番話便走了進來。
詹敬龍和代一兩人瞪大雙眼看向師傅,局面有些僵硬。
代一如釋負重微微笑了笑,而詹敬龍則是一溜小跑到了葉宗賢跟前。
“師傅,您怎么回來了?餓不餓?涂越還不快去給師傅做飯!”詹敬龍一臉委屈地看著師傅,當家做主的人終于回來了,他不信代一還敢對師傅視若無睹。
一旁司立撇過頭,著實看不下去,實在從未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代一則是滿臉鎮定,安安靜靜站在一旁。
葉宗賢瞥了詹敬龍幾眼,又看了看代一,似乎聞到了一股火藥味。
他一股看透般的樣子回應詹敬龍:“看來為師不在的時候很熱鬧啊,怎么開始自立門戶了嗎?”
“啊,怎么會呢,我倒是想日日陪在師傅左右,不像有些人不遵守規矩,無視師傅您。”詹敬龍搶占先機理直氣壯道。
暗里則是在說陸升不守規矩,私自帶外人進來,更是說代一偏袒陸升可謂一箭雙雕。
聽到這句話,代一忽然皺眉。
同時葉宗賢也皺起了眉頭,很困惑望向詹敬龍,隨后又看了看代一。
他不說倒要忘了方才聽到的那句“無視自己定下的規矩,”這句話。
“嗯?代一你說說看”葉宗賢挑眉摸著下巴思索道。
葉宗賢話音落下后,詹敬龍還想要搶答,不料口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代一攔下了。
代一及時地搶在了詹敬龍跟前,為的就是怕他顛倒黑白,是非不分,有的說成沒的,沒的說成有的。
“師傅,都怪我,是我沒能護好師弟們,未能維持好谷里的秩序。”
代一站了出來,首先埋頭認錯道。
詹敬龍此時眼珠子都要瞪下來了,若不是師傅在,恐怕他早就跳起來罵人了:“代一,你能不能要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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