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命犯桃花

第119章:老黃牛

見著李鈞,晏姻想起了解毒丹的事。

氣呼呼沖過來搶下他手里的書,“解毒丹就一顆,你為何騙我說你也吃了?”

李鈞往椅后一靠,唇角漾起一個魅惑的笑,“你若覺良心不安,日后好好報答為夫就是。”

說到好好報答,李鈞眼角恰到好處的掃向了床那里。

晏姻鼓起了腮。

報答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她只想說聲謝謝,但李鈞沒個正經,謝謝也免了。

“你不經我允許就將紅綾休出府這事,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但那日和紅綾在客棧共度一晚的是誰你得告訴我。”

晏姻叉腰對李鈞道。

大有李鈞不說,她就誓不罷休的勢頭。

為這事。

李鈞在椅背上靠得更穩了,看著晏姻氣鼓鼓的小模樣,唇角勾笑,修長的食指在唇邊輕點了點,“你主動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晏姻臉一紅,眸中含笑,嬌羞的點點頭,傾身漸漸湊近李鈞,“你閉上眼睛。”

李鈞嗯了一聲,濃睫覆上星眸,心里正美滋滋,忽覺一陣鉆心痛。

“啊——”

他左右耳朵被晏姻兩手狠擰著,兩腳背被晏姻踩著。

“快說,要不然我擰下你的耳朵。”晏姻換了副小巫婆般的嘴臉,對李鈞狠道。

“快松手,不然我不客氣了。”

“你說了,我就松,啊——”

晏姻話未說完,李鈞忽攬著她的背,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

晏姻不那么飽滿的小土堆就勢貼在了李鈞口鼻間,兩腿則分開跨坐在他腿上。

遠看,兩人的坐姿引人遐想。

“你…”

“我怎么了,我說過你不松手我就不客氣。”說畢,李鈞沖晏姻的小土堆吹了口氣。

雖隔著衣服,但晏姻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手一軟,松開了李鈞,扭過臉不敢看他。

“你快說!”

道出三個字,她覺得自己該下去了,遂撐著李鈞的胸口要下去,卻被李鈞摁住了腿,“坐好,我給你說。”

晏姻低著頭,就那么坐著。

李鈞扶好她,方道,“你猜得沒錯,紅綾等的那人就是我三哥,裕王李謙。”

“那日我們外出圍獵,我便放了紅綾出去,并讓趙棘跟著她,以為她會去三哥的府邸找他,但她沒有,天黑去了一家客棧,后面的事你應該知道。”

聽著,晏姻默了半天,才咕噥出兩個字,“渣男。”

李鈞雖不知晏姻說的渣男二字是何意,但看她表情就覺不是什么好話,“你在罵我?”

“你暫時還配不上這兩個字。”晏姻嬌嗔一句。

他確實配不上。

對曹玉竹和紅綾,他沒有半分輕賤,在府內,對她們私下照顧,出府,保她們半生無憂,這般仗義的男人,還有甚可詬病。

“配不上就好,不過你突然問起她做什么?”李鈞輕問道。

晏姻抽了下鼻子,“感覺她怪可憐的。”

之前紅綾在府內雖做些小動作,但經常受她欺負,恩怨也抵消了。

作為同胞小姐妹,她這般境遇讓人同情。

“我想去懷恩寺看看她。”晏姻咕噥著。

李鈞抬手揪揪晏姻的圓臉,“去吧,我的王妃最是悲天憫人。”

晏姻點點頭,忽瞥見李鈞領口處若隱若現的紫痕,不由臉又紅了幾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放我下去。”

她一副嬌態看得李鈞心癢,“不放。”

“王爺,屬下…”

院內白虎一聲喊,嚇得屋內漸漸靠近,已經閉上眼的兩張臉驟然紅了。

待白虎進來,李鈞坐在桌邊習字,晏姻在一邊給他磨墨。

但是…

“王爺,您的筆拿錯了頭,王妃,磨墨要加水。”白虎提醒著,覺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晏姻嗯了一聲,頂著張紅得似豬肝的臉,默默給硯里加了兩滴水。

李鈞則干脆扔了手里的筆,對白虎道,“白虎,本王前幾日就與你說過,以后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不要王本王的屋內跑,一切等本王出去正堂再議。”

白虎應了一聲,又抻著脖子道,“但是王爺,屬下要說的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說。”

白虎收收脖子,道,“宮中的楊太妃一個時辰前突然歿了,但陵寢還未修建,皇上的意思是安葬在先皇的頤陵。”

后宮喪儀有太常寺安排,與李鈞無關,但白虎既將這事說與他聽了,他不免敷衍兩句,“父皇的安排極好,本王無異議。”

白虎急了,“皇上的安排是好,但頤陵破土添葬得工部主持,老尚書已兩日未去工部當值了,這事您得拿主意啊。”

聞言,李鈞從椅背上坐直了身子。

工部苦累,且不易出成績,乃六部中最不受重視的官署,朝中新舊官員無人愿調任工部就職,至工部尚書多年未經更換。

老尚書已從壯年熬成年近八旬的耄耋老人,余下幾位郎中俱是六十歲上下的年紀。

三五不時就告假在家中養病,不去早朝,亦不去工部理事,有事皆是手下小吏掂量著辦,所以經常辦砸事。

俞是辦砸事,工部就俞是被人瞧不起,如此反復,工部在朝中俞是不受待見。

李鈞到工部報到首日,老尚書就給他講了許多,歸納成一句話就是,天圣朝是你李家的,你好好干,我們給你喝彩。

當日交代完,老尚書便回家躺著去了。

也就在當日,李鈞頂著副職的頭銜,坐在工部大堂審閱了一日本該老尚書審閱的公文。

現在頤陵破土添葬一事就是擺在他面前的第一件大事。

坐了半晌,李鈞對白虎道,“你速備車去將太常寺卿,并工部幾位郎中請來,再去尚書大人府上看看,他若能來最好,不能來亦不強求。”

白虎得令轉身要走,想起一事又站住了,“王爺,之前那個死士還在兵器庫關著,你看如何處置,若不然還是…”

說著,白虎抻直手做了個殺的動作。

李鈞揚揚手,讓白虎不急,垂眸思忖片刻方道,“那人能在本王手下撿條命,武功定是不差,你與他游說一番,看他是否能為本王所用,若能,收拾干凈你帶著,若不能,挑斷腳筋扔出去。”

白虎答應著去了。

這時,老實在邊上磨了半日墨的晏姻終于松了口氣,卻對老尚書的無故缺勤極為不滿。

“你上司是故意為難你吧,你不過一個剛上任的侍郎,還什么都不懂,他就撂挑子不管事,什么都推給你,當你是老黃牛呢。”

李鈞一笑,“你之前說我游手好閑,現在是否覺得我還是整日賦閑陪你的好。”

晏姻撇撇嘴,“我是怕你吃悶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