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野蠻的母親,其實,內心很柔軟,疼他,疼妹妹,也很疼父親的。
都會疼媳婦的男人,總是有福氣。
這話確實不錯。
這些年來,他們一直過得和平遂意。
多虧了母親的明智,好幾次重大選擇,都被母親扔硬幣扔出了好閱未來。
劉睿宣不由得又扭頭看了一眼朱顏。
今才發現,原來,朱顏在某些方面,竟和母親有些相像了。
只可惜。
劉睿宣心里不由地在心里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轉過來的。
老話怎么的,落花流水春且去,不如憐惜眼前人。
“哦。”老板娘宣樺應了一聲,站了起來。
伸手堯了一勺溫水,倒到了一旁的水盆里,把手放進泡了泡,又搓了搓,拿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拿勺子堯了一點,聞了一下,連忙放下了。
“是吧?味道太重了。”劉睿宣又重復了一遍,“嗆到了。”
“嗯,是有些重,”老板娘宣樺滿臉堆笑地看向自己的帥氣斯文的兒子,“我把茴香粉不心也摻到里面去了。”
老板劉奮聞言,把頭轉向一別。
他什么都沒有聽到。
“哦。”劉睿宣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端了三鮮豆腐,“要不,我先走了,二位繼續。”
還好,沒反辣椒粉摻進去。
他對辣椒粉過敏!
“不了。”老板娘宣樺連忙回道,又立刻補充了一句,“剛才,手滑,把捕扔到你爸腳上了。”
嗯?劉睿宣頭看向自己的老子,卻只看到一個很傲嬌的后腦勺。
“行了,爸。”劉睿宣輕輕地呼喊了一聲,“腳沒山吧?”
腳砸到了?
明明剛才就是在秀恩愛。
還砸到腳了?
當他眼瞎嘛!
“有點點疼。”老板劉奮扭過頭來,看向帥氣的兒子,“現在已經好多了。”
“哦。”劉睿宣應了一聲,端著三鮮豆腐,準備轉身離開,又叮囑了一句,“媽,還有兩個,不要放胡椒粉了。”
“知道了,兒子。”老板娘宣樺立刻笑道,頓了一下,朝兒子又招了抬手,“等等,兒子。”
“嗯?”劉睿宣回過頭來,“母親大人有何吩咐,請示下。”
“宣宣,給你過好多遍了,這公眾場所,不要暴露身份。”老板娘宣樺往前湊了一點,“以后要記得,不要暴露身份。”
“是的是的,你媽得對。”老板劉奮立刻附和了起來,“你這系里同學太多了,萬一,每個都是你的同學,咱們的攤就要關門了,我和你媽就白忙活了。”
“哦,知道了。”劉睿宣應聲笑道,“好的。”
“瞎什么呢,老頭子,我們是那么氣的人嘛?”老板娘宣樺瞪了一眼老板劉奮,又笑瞇瞇地看向自己的帥兒子,“別聽你爸亂,你只要記得,公眾場所不要暴露身份就行了。”
老頭子就是添亂,差點把真實目標暴露了。
“好,”劉睿宣笑了笑,左右看了看自己的雙親,準備轉身離開。
“哎,睿,等一下。”老板娘宣樺又把兒子喊住了。
“嗯?”劉睿宣回頭,應了一聲。
“不錯,就這樣,記住,萬萬不能暴露身份。”老板娘宣樺瞬間笑容在臉上綻放,眼里盡是贊許。“你爸有話問你。”
劉奮:??
他有話要問?
他怎么不知道?
劉睿宣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嘴角抽了抽,好的不暴露身份的呢。
老板娘宣樺朝劉奮遞了個眼神,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朱顏,問跺腳聽到的信息。
嗯?看誰?顏?哦。
老板劉奮瞬間很知情識趣地起來,把捕放到了案板了,一臉嚴肅地看向劉睿宣,“你剛才,喜歡顏,后來退出來,那現在是不喜歡她了吧?”
嗯?劉睿宣微怔了一下,爸媽的耳力可真好呀!
問這個做什么?
莫非,剛才的恩愛是因這個而起?
劉睿宣眼角余光瞟了一眼三四米外的夏陽,臭子,被你害慘了。
夏陽下巴微揚,看了過來,我有媳婦抱,我怕你看呀!
行,你厲害。劉睿宣收回視線,掃了一眼面前的雙親,應了一聲,“嗯。”
“咚”的一聲,又有什么東西掉落了。
“媽,你的捕,好像又掉了。”
劉睿宣往宣樺的左手上看了兩眼,聲地提醒道。
“啊?哦。”宣樺應了一聲,四下看了看,咦?
捕怎么掉到自己的腳了?
一旁傳來老頭子的聲音,“兒子,你又忘記了,不要暴露身份。”
捕怎么掉到自己的腳了?
以后,他找媳婦,媳婦要是敢拿捕給他玩,他就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后來,漸漸長大了,才發現,嗯,其實這樣蠻好的。
“兒子,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我,你媽……”
老板劉奮的話,才了一半,就被打斷了。
“二位繼續,我不是故意出聲。”劉睿宣指了指豆腦里的胡椒粉,“這胡椒粉太濃了,被嗆著了。”
他十歲的時候,曾問過父親,為什么凡事都順著母親,他要為父親討一個公道。
父親把眼睛一睜,你母親操持一個家,養活咱們三個,多不容易了,你子,要是敢你媽不高興,非打斷他一條腿不可。
唉,那時他想,父親可夠稅的,就由他受氣好了。
兒子,怎么過來了?
好好的女生不看,跑過來看他們兩個加起來幾乎一百歲的人干嘛?
看還看不夠嘛。
這一對不省心的爹娘呀,就這一點好,恩愛。
從他記事起,就只有母親教訓父親的份,父親一份傻呵呵地樂著。
他一不偷,二不搶,更何況,是因為腳被捕跺到了,自家媳婦來看傷情的。
嗯,就是這樣的。
不是在看顏,和卿卿聊的嘛。
“咳。”宣樺聞聲抬頭,我去。
多丟臉呀,恩愛秀到剛失戀,哦不,單相思半年的兒子面前了。
老板劉奮看了一眼,被踢的腳,這種事,他也挺尷尬。
嗯,不對,他有什么好尷尬的?
宣樺低鐐頭,踢了一下老伴的腳。
呃,都怪這個老不正經的。
“咳,兒子?”
劉奮瞬間縮回了手,雙手往身上的圍裙上抹了幾把。
這兒子,怎么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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