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多攢功德值,跟主系統換一個身體就行了。而且換的身體,完全契合你的靈魂,不用擔心排異反應。’
‘還能換身體?’寧兮驚訝道。
‘當然可以。主系統無所不能,很厲害的。’毛團驕傲道。
‘如果換了身體,執念也還是跟著咱們嗎?’寧兮問道。
‘不會。你離開之后,這具身體沒了我和天道加持,會立刻死掉。
而執念是原主的遺留物,沒辦法獨立生存,新身體和你的靈魂契合,和她不一定契合。
一旦身體死掉,她也會死掉。
而且換新身體需要3000功德值,咱們還不夠。’
‘咱們現在有1000功德值,努力攢攢,最遲明年就夠了。’
寧兮低頭算了算,覺得3000的目標也不難。
‘對了,執念她還好嗎?最近沒見著她的動靜了。’
‘她沉睡了。上次掌控身體,對她消耗很大。’
‘那咱們就點攢功德值,有備無患。’
寧兮決定先攢功德值,以后找妥善安置執念的辦法了,再換身體。
‘嗯嗯!’
談完正事,寧兮困意來襲,躺在軟踏上小憩片刻。
炎日的天氣一直持續到六月中旬,
幾日后,一場大雨傾盆而下,稍稍緩解了夏日的酷暑。
寧兮坐在屋檐下,睡在躺椅上,閉著眼睛,聽著耳邊淅淅瀝瀝的雨聲,心里的燥熱也消退了一些。
廊間避雨的家仆和婢女們,也都挺高興,天氣涼爽,他們干活也能輕松一點。
傍晚時分,雨漸漸停了。
“小姐,有一封請柬。”
寧兮緩緩睜開眼,推開蓋著的薄紗,總算是睡了一個好覺。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和靈魂不契合的原因,她特別不耐熱。連續高熱的天氣讓她很煩躁,無法安靜,晚上連睡眠都不好。
“那里的請柬?”寧兮剛醒過來,人還有些懶,身體軟軟的。
“榮瑩郡主。”
“顧若婧?”
“說是,明日天氣涼爽,聚賢樓要舉辦一場文會,屆時京中才子皆匯聚一堂。”斐玉扶著寧兮起來,繼續道。
“八月就要秋闈了,才子們是想趁著這段時日積累點名氣。”寧兮打了打哈欠,笑道。
“小姐去嗎?”斐玉從一旁婢女端著的茶盤,將瑩潤的白玉瓷杯,先給寧兮。
寧兮接過細抿一口,“去,為什么不去?”
工坊的實驗區,可是連一個研究人員都沒有,是時候補充一下了。
現在先看一看,尋找一下目標,等秋闈過后再下手,明年的春闈也是一次好機會。
到時候全國精英齊聚京都,她就不信找不到幾個,有才華的落第舉子。
因為下午睡過了,第二天寧兮起得早了些。
府門前,寧商酉已經在等著了。
“哥,你也去嗎?”寧兮有些意外。
“去啊!這次文會是今年第一次大文會,會來不少人。我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值得結交的才子。”
寧商酉扶著寧兮上了馬車,車內空間很大,坐兩人很寬敞,還能當一張小幾。
“昨日你睡了一下午,還有些擔心,看你精神頭這樣好,便放心些了。”寧商酉笑道:“想來是苦夏所致。今年冬天再開一個冰窖,明年夏日便好過些。
你這焉搭搭的樣子,看得人揪心,宮里都差人來問好幾次了,怕你身子哪里不好。
以前你也苦夏,可今年似乎更嚴重些。”
“我沒事兒,就是不耐熱。”寧兮沒敢說是身體與靈魂不太契合。
寧商酉皺了皺眉,“等夏天過去了,還是找太醫好好調養一番吧!”
“嗯!”寧兮點點頭,她從來不會拒絕別人的關心和友好。
“哥,你最近干嘛去了?一連好幾天都見不著人。”
寧商酉最近神秘兮兮地,有事兒找他,都見不著人,問去哪里了,院里家仆也都不知道。
寧商酉坐近了些,小聲道:“商行不是掙了錢嘛!舅舅給撥了一筆款子,加大了騎兵的訓練量,還買了一匹好馬。”
“你最近就是在忙這些?”寧兮驚訝道,以前永和帝和寧元辰從來不讓寧商酉碰這些。
雖然時常考問,但從不會讓寧商酉這么光明正大地接觸。
“今年冬天,確定要上戰場了嗎?”寧兮有些擔憂,戰場上刀劍無眼,瞬息萬變,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有一把刀從背后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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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商酉點了點頭,“不僅我,爹也會去。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今年冬天,北齊一定會有大動作。
武頌這邊也異動連連,聽說武頌今年天氣有些旱,年成怕是又要降低。
前不久,舅舅還給齊昭撥了一匹物資,下了死令,今年他必須守住武頌邊境。”
從寧商酉口中,寧兮知道了不少東西,這才意識到大興的形勢有多嚴峻。
周圍的鄰居日子都不好過,可大興占據了最好的一塊土地,在鄰居眼里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你說遭不遭人嫉恨。
見寧兮皺起了眉頭,寧商酉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安慰道:“別擔心!哥哥我自小習武,老早就上過戰場了。
這幾年一直就在養精蓄銳,今年冬天一定殺他個片甲不留。而且我和爹爹是將官,應該不太有機會,親上戰場。”
聽寧商酉這樣說,寧兮放心了些,在后方指揮,應該還是安全的。
便宜爹那么厲害,不可能讓人打到大本營。
沒聊一會兒,聚賢樓到了。
聚賢樓是京都最負盛名的一座文樓。
這里只接待文人雅客或世家貴族,能進這里的人,要么有才華,要么有錢,或者二者兼備,普通百姓是進不來的。
聚賢樓和大多數酒樓一樣,分為上下兩層。
上層是包廂,一個包廂需要近百兩銀子,位置越好越貴。下層堂廳相對便宜一些,最低消費二十兩。
寧兮他們到的時候,樓里已經聚了不少人了。
顧若婧和身邊與她長得很相似的男人,像主人一般,正在招待各勛貴公子。
“哥,這家酒樓是顧家的?”寧兮低聲問道。
“嗯!”寧商酉看向顧若婧,“她身邊那個男人是顧家長子顧長海,不過只是庶子,所以皇祖母的壽宴上,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