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嘿,兄弟,這啥情況啊。我可是記得某人說過自己的擇偶標準,一米七幾的個子,得是御姐風,這種小蘿莉,你也能下的去口?”
“想死嗎?”
閆飛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荀川,笑嘻嘻地說道,“想瘸腿。”
“她在追我。”
“哈?”閆飛有些不明白,“追你的人不少,可是能追到家里的人,這可是頭一個吧。”
“她家在我家對門。”
“呦呵,這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荀川有些悵然,長得好看被別人追求的事情,從小到大發生過太多次了,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叫他感到如此無力過。
閆飛也察覺出來自家好兄弟的不對勁,他繞到荀川輪椅的后面,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遍,“不是吧,兄弟,這么個小丫頭,你都解決不了嗎?”
“你不懂。”
“你不會對人家也有點意思吧?”
“她?”荀川想起來上官禾臨走前的微笑,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他怎么感覺那個微笑不是很友好呢。
“兄弟,你不會真的要栽在這姑娘手中了吧?你們認識多久了?這么大的事情,還瞞著兄弟們?”
荀川白了一眼閆飛,“昨天剛剛認識的,今天就說對我有意思。”
“可是啊,魅力無限啊。”
“去你大爺的!”
忽然荀川發現好像少做了點什么事情,看向餐桌上熱氣不足的豆腐腦,他這才想起來這東西是上官禾起早去買的,似乎還要排隊來著。
他拿起勺子,緊緊皺著眉頭嘗了一口,咸香的味道縈繞在口中,許是因為涼了,倒是多了幾分滑膩感。
“閆飛,你吃過豆腐腦嗎?”
“啥玩意兒?”
荀川見閆飛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心里頓時平衡了些,果然這是一種小眾的東西,而不是自己太孤陋寡聞了。
但是下一秒閆飛的話卻像是一個巴掌打了過來。
閆飛扶著輪椅的把手笑道,“川哥,你不會連豆腐腦不知道吧?第一次見?”
看著荀川那啞口無言的模樣,他不厚道地笑了起來,“也是啊,上學的時候,叫你早起吃早飯,重來沒有一次成功過,不過你連豆腐腦都不知道,有點過分了。”
“不就是一個豆腐腦嗎?”
他一口接著一口吃著某人買來的豆腐腦,用力之大絲毫要將碗和勺子一并吃到肚子里面去,如果吃人不犯法的話,現在可能,不是可能。
閆飛已經在他的肚子里面了。
與社會脫節的‘少爺’。
有點可笑。
“誒,我跟你們說,一會兒荀川上來了,你們可不能笑話他。”
即將要訂婚的大花狗聞言湊了過來,滿口東北味,“啥意思?川哥他更年期到了?!”
閆飛給了他一個‘你是不是傻’的眼神,二人腦袋眼瞅著湊的是越來越近,“不是,荀川啊,現在比更年期還要可怕。”
“咦!”大花狗的話還沒有說完。
就看見荀川一個人推著輪椅的輪子一點點走了過來,大花狗轉頭就將閆飛的告誡忘在了腦后,立刻走了上去幫著荀川就位。
“川哥,你這腿是咋了?閆飛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
“被車給撞了。”
“哎呦我的媽呀,有生之年能看到川哥受傷,不容易,不容易。”
閆飛聞言偷偷一笑,幸災樂禍地說道,“你有生之年不僅僅是能看到川哥出車禍,還能看到你川哥為情所困。”
大花狗聞言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荀川,快速后退了幾步,“川哥?你對女的感興趣了?”
一直在角落喝酒的某人,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對面正好是笑得歡快的閆飛,這下子閆飛也笑不出來了。
“李珂!”
那個被叫到名字的男子,一邊笑一邊拿著手紙給他擦拭褲子,“還好,還好,不是酸奶,只是普通的酒水而已。”
二人笑鬧間,大花狗看著荀川那越來越黑的臉色,果斷選擇去衛生間避避難,一邊走著一邊還在想,閆飛絕對是活的不耐煩,告誡完自己,然后自己在那里玩火。
川哥心情已經差到這種地步,還能來參加自己的單身聚會,他可真是太感動了。
還有川哥對女孩子還是有興趣的,他還以為他喜歡男的。
荀川因為腿受傷了而被告誡不能喝酒,他叫來一杯茶水,一口接著一口悠閑地品嘗著。
閆飛在一旁看的嘖嘖稱奇,要不是見到了荀川那迷茫的模樣,他還真以為這世上沒有什么人和事情能降住荀川這個禍害。
“誒,你是怎么得罪這位少爺了。”
“咋看出來的?”
李珂冷冷的一笑,給了他一個白眼,“大哥,荀川那一副不想理會你的模樣,簡直都要漫出來了好吧,隔著這么遠,我都能感受到他的不爽。”
“你那么早就去找荀川,不會真是去看他的笑話了吧。”
閆飛搖了搖頭,笑得狡詐,“哪能啊,我家荀川,我寶貝著呢。”
“滾!”
閆飛聽著這中氣十足的怒吼聲,一點也不覺得生氣,笑著說道,“好嘞,我滾遠點。”說著,身體就往李珂的方向擠了擠。
“你就皮吧,等某一天我們少爺不開心了,你就慘了。”
閆飛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隨即神秘一笑,看的李珂渾身發毛。
“你滾遠點,我對你沒興趣。”
“喂,你好,我是烏鶴的姐姐,我現在已經到會所了,你們在哪個房間,我現在過去。”
“烏鶴的姐姐啊,麻煩你了,他喝醉了,死活都不肯回家,我們要他打電話,他就給你打過去了。”
上官禾掛掉電話站在會所的門前,許是她個子有點矮,又許是她跟這里的氣氛格格不入,那保安看了她許久,直到她要進來的時候,伸手攔住了她。
“小姑娘,這里可不是你能來玩的地方。”隨即指了指一旁的牌子。
她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牌子上面寫的東西叫她嘴角微抽。
‘未成年人禁止入內’
“保安大叔,我今天已經二十三了,而且我來這里不是來玩的,我是來接我弟弟的。”
保安大叔滿臉都寫著不相信。
上官禾無奈地扶額,“要不是我身份證沒帶,我一定跟您看看,我成年了。”長得嫩,她一點都不開心,好像別人看她就是沒有長大的小孩子一樣。
可是實際上,她已經獨立生活五年了。
最后在她的軟(sa)磨(交)硬(mai)泡(meng)下,保安大叔終于肯叫她進去了。
順著剛剛保安大叔手指的方向,她順利地來到了包廂的門前,她還沒有進去,就聽到里面男孩子和女孩子起哄的聲音。
“親一個,親一個,反正他姐還沒有來。”一旁的人埋怨出聲,“剛剛為什么要把他姐叫過來啊,沒有他姐,咱們能玩的東西更多呢。”
“就是的,這小子這么難約,親一個,不親一個太虧了。”
“你不是喜歡這小子嗎?親一個拍照留念,多好啊。”
站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的上官禾笑了笑,輕輕點了點手機,下一秒她面無表情地將門一腳踹開,看著里面形形色色的男生女生,包廂立面有點熱,嘴唇瞬間干燥起來。
她舔了舔嘴唇,看著眾人錯愕的表情,還有那個被他們圍在中間的烏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