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們,你們這叫性··騷··擾,懂嗎?”
一個男人站了起來,“你誰啊!”
“我誰啊,我是烏鶴的姐姐,你說我是誰啊。來,叫我看看,是誰想要親我的弟弟啊。”
作為一個聲優,御姐音簡直是手到擒來,低酥的聲音傳到所有人的耳朵里,有的人有些心癢難耐,“原來是烏鶴的姐姐啊,都是誤會,我們開玩笑的。”
上官禾朝著烏鶴走過去,有一個男孩子擋在了烏鶴的面前,她一手扒拉了他一下,那人沒動。
她看著男生,語氣充滿了冷淡和警告,“怎么?舍不得我弟弟。用不用我叫警察來,教教你什么叫做及時放手啊。”
“我們玩一玩都不行嗎?”
“玩可以啊,你也可以選擇跟我玩,只要我同意,只要你能入了我的眼,不過就你這貨色,我家清潔工都用不上你。烏鶴要是同意,他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他要是不同意,誰也不能強迫他做什么。”
“一會兒我就帶烏鶴上醫院檢查去,如果查出點什么來,你們這群滿了18周歲的小屁孩,一定會在自己的檔案里留下最濃重的一筆色彩。”
男生跟旁邊的男生互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頓時將上官禾還有烏鶴包圍在了一起,“那我就更不能叫你走了。”
“威脅?綁架?限制人身自由?”上官禾笑了笑,“你們這群孩子,沒有大人在身邊的管教,真的是要無法無天了,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不讓家長省心的存在,才阻礙別人通向自由的路。”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也別說什么大道理,今天烏鶴和你,一個都別想走,除非你答應我們的條件,不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不可能。”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小五,你用絲巾將她綁起來!”
被叫到人名的小五嚇得一愣,“啊?別了吧,她是烏鶴的姐姐,要是烏鶴醒過來知道了,那咱們在學校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呵,一會兒把該干的事情都干了,視頻照片一弄,烏鶴之后可就是我們手中的提線玩偶了,翻不起來什么浪花的。再說了,這是烏鶴的姐姐,她不會將烏鶴受辱的事情說出去的。”
被說動的小五拿著絲巾要將上官禾綁起來,忽地她看見面前的女孩子輕輕一笑,“要綁架我啊,那我是不是可以反擊啊。”
話音剛落,一腳將那女孩子踹到在地,她站在昏迷不醒的烏鶴面前,挽了挽襯衫的袖子,“溫馨提醒一下,我是跆拳道黑帶。”
“誒呦,誒呦,嚇死俺了。”
閆飛被兩人孤立了,就等著大花狗回來了,結果大花狗不但是回來,還帶著一個女孩子回來了,他一拍大腿,生氣地質問道,“大花狗!你不地道啊,說好的單身聚會,你卻偷偷找了妹?”
“什么玩意兒?!這是我未婚妻,田甜,怕我喝多酒,所以我就叫她一起過來了,她跟我一樣,是東北人,爽快。”
田甜,名字是挺甜的,但是為人性子當真是豪爽,不同于這邊的女孩子的秀氣,倒是多了幾分肆意和瀟灑,一杯杯的啤酒下肚,看的閆飛和李珂是目瞪口呆。
“東北女人都這么能喝嗎?”閆飛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東北男人也能喝,媳婦,你少喝點,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田甜斜了他一眼,“在家里不讓我喝酒也就算了,在外面也不讓我喝酒?”
大花狗被他的媳婦一眼就給制服了,“那你喝吧,還好我一口沒喝,一會兒我開車。”
李珂忽然想到了什么,“花名,你剛剛說外面怎么了?”
花名,也就是大花狗一拍大腿,這才想起來剛剛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一幕,“哎呦,你可別提了,我剛剛看見一個小女孩子在打架,一人單挑一群啊。嘖嘖,一群大老爺們都打不過一個女的,嘖嘖,以后啊,誰娶了那個女的,怕是。”
“怕是什么?!”田甜眉毛一挑,“你是沒有聽見,那群小孩子說的什么臟話亂話,好像是看上了一個叫烏鶴的男孩,要用點手段,那女孩是他姐,當時我看的心驚,直接告訴了經理。”
“媳婦,你這多管閑事的毛病能不能改改,萬一是聽錯了呢。”花名對于自己的未婚妻哪里都滿意,唯獨這件事情有點小怨言,不是說他不愿意幫助別人。
而是他怕田甜受到傷害,要是他在啥都行,他要是不在,那些人欺負田甜怎么辦。
“就是怕聽錯,所以我才只告訴了經理,要是確鑿啊,我就報警了。”
輪椅滑動的聲音在安靜的包廂里突然響起,田甜這才發現這包廂里面還有一個人呢。
“告訴我,剛剛打架的包廂在哪邊?”
“出門左拐第四個。”
“謝謝。”
“不客氣。”
田甜一頭霧水,看著他走出去之后這才問道,“剛剛那人是誰啊?”
“啊?那是我川哥,荀川,跟你說過的,天才中的脾氣最差的,脾氣最差中的天才。”
上官禾打的手有些酸,最后還是經理來才暫時停止了這場鬧劇,可是叫她沒有想到的是,這經理居然是這男生的舅舅。
很明顯,公平公正她是指望不上了,不過公開她倒是能參與一下。
畢竟她也得奢求一下,這破小孩的家長是個有良知的人。
但是很明顯,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故事比比皆是,能遇見是她運氣不好,但是遇見她,也是他們的運氣不好。
“小姐,你怎么能毆打我們的顧客呢?我要叫保安過來了。”
“你叫保安,那我可以打電話叫警察嗎?”上官禾笑著,卻叫人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倒影著他們的面孔,似乎也能將他們內心的丑惡一并倒影出來。
“小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真鬧到警察局了,難堪的可不一定是我們。”
“哦,我不害怕面對警察,我也不害怕面對你們,畢竟你們都如此公開地包庇了,我還能說些什么呢?我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帶走我的弟弟烏鶴,這誰也不能阻攔。”
“舅舅,不能叫他們走,烏鶴家里,反正今天我要是拿到烏鶴的把柄了,以后我們家都能飛黃騰達的。”男生立刻說道,要是現在放走他們,怕是他們在學校真的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上官禾平靜地看著對面的經理,看的清楚他的掙扎和糾結,到最后的那一咬牙。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她聽到了輪椅劃過瓷磚的聲音,她歪頭看向經理的身后,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她先是一愣。
隨即裝作力盡癱坐在地上,語氣哽咽地說道,“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我把我們剛剛說的話都已經錄音了,你們要是再不放我們走,我就報警了!”
女孩柔弱的樣子映入荀川的眼眸中,發絲垂落在兩側,眼眶也是紅紅的,聲音即使哽咽卻帶著一股堅韌的氣勁。
“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