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里面,上官禾他們遲遲沒有回過神來,現在的情況發展的太快了,胡甚會出現在這里,簡直是出乎意料,就連一向活潑能說的明晰和陶子都意外的沉默。
陶子想必是被胡甚的話給弄的摸不著頭腦,上官禾上前握住陶子的手,陶子一下子反握住上官禾的手背,一雙眼睛中充滿了迷茫,“小禾,你覺得他說的是真話嗎?”
“他的話可以信,但是不能全信。”說實話,上官禾照不出來胡甚騙他們的理由,雖然胡甚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們尚且還不清楚,可是就像是胡甚說的,他已經沒有必要騙他們了。
現在他們就是待宰的羔羊,不知道去往哪里,甚至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
他們只能靜靜地等待著未來的到來,之前的憧憬成為了奢望,荀川忽然握住了上官禾的手,輕聲說道,“別怕,有我在。”
上官禾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失神的陶子,她現在比較擔心陶子的情緒,陶子的身世居然也這般的曲折,一開始她只是一味陶子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之前陶子說過她的故事,現在看來,這些事情的發生未必就不是陶明自導自演的,甚至說陶子口中的阿綠也是陶明的人。
他們真的是布了好大的一張網,將所有人都籠罩其中,還好他們沒有想過再布一張網將這張網籠罩其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他們可能這輩子都斗不過這些老家伙了。
只有沒有計劃才是最好的計劃。
只有他們不一樣的心思才能使他們措不及防,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打敗這么多年的陰謀了。
“小禾,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了,他的話叫我這么多年的相信的東西頃刻崩塌,我覺得我不應該相信他,可是事到如今,我竟然覺得,不相信這件事情是我莫大的罪過。”
上官禾將陶子抱在懷中,輕聲安撫著,“這不是你的罪過,是他們的罪過,是他們的一己之私,你從來都沒有錯,錯誤從來不在我們的身上,陶子。”
“小禾,你不明白,我在山上的時候,干的事情雖然不是十惡不赦,但是也是惡心至極,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也能跟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一樣子,上學,逛街,追星。而就在我以為我能一輩子這樣過下去的時候,我卻發現我的人生早就被注定好了,都是假的。”
“對不起,小禾,我真的覺得很抱歉,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可以不用遭受到那么多的流言蜚語,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當初你的事情,是我在背后推波助瀾,你的照片是我找人拍的。我不為我自己辯解什么,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說著說著,陶子給了她自己一個巴掌,精致的小臉上頓時就腫了起來。
明晰在一旁皺了皺眉,不過還是沒有說些什么。
上官禾卻被陶子的動作驚住了,她一把控制住陶子又要打自己的手,一邊說道,“陶子,這不是你的錯,我能理解你,我也做過傷害別人的事情,我也不是一個好人,可是這不能說明我們就是一個壞人,是一個十惡不赦,咎由自取的壞人。”
“我們不為自己做的事情辯解,可是我們卻不能一味地承受著什么,我們是人,是活生生的人。”
聽到這話的陶子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委屈,靠著上官禾大哭起來,她緊緊地抱著上官禾,哭道,“小禾,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小寧。”
“會的,會的,小寧那么好,一定會接受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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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孩子在車內互相安慰著,另一邊荀川也沒有閑著,他打開了李珂給他的紙條,但是李珂自從說完那話之后又變的木木的,不說話,打開那紙條之后,荀川看著那紙條上面寫的:上官巳。
他將紙條遞給百習,百習聳了聳肩膀,“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你為什么會跟李珂一起過來?”
說道這件事情,百習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他們制住了閆飛,不過我現在很確定閆飛不在胡甚的手中,應該是被陶明的人給帶走了,李珂是突然出現在半路上的,他似乎被人打了藥,神志都不清楚,我問他什么,他什么都不說,一路上都是這樣。”
為什么李珂會給他一個寫著上官巳名字的紙條呢?不對,是李珂為什么會那么篤定他能見到自己呢?而且這樣的李珂又是怎么準確地將紙條遞給他的呢?
這里面存著太多的疑點了,現在的他還想不清楚。
不過唯一清楚的事情是他跟西學的盟約已經被西學單方面的撕毀了,胡甚出現在這里就是最好的證明,他一開始就知道西學不會是一個好盟友,只是這人實在是太過于沒品,這樣就想撂挑子。
如果他是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好也就算了,他也能放這個小子一馬,現在看來,他得讓這家伙知道知道,跟他合作,除了一直合作,還有就是玩命逃命。
“你在外面最近有聽說什么?關于明眸夫婦的事情。”
百習思考了一會兒,看了看那邊的上官禾,隨即小聲說道,“上官巳和明眸公開說明上官禾跟他們的身份,隨后高調地認回了上官安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
“嗯。”
百習繼續說道,“我留心了一下上官家的事情,上官家的公司股市已經跌了不少,眼看著就要有破產的危機,可是到我出事的那一刻,上官家一個主事的人都沒有出來,明眸,上官巳就跟人間蒸發了一下,偌大的基業說不要就不要了。”
“人間蒸發?”
明晰看著百習,冷笑一聲,“他們不會人間蒸發的,你們不會真的以為上官巳是一個傻白甜吧,被明眸欺騙了這么多年,你們真的當他是個傻子啊。”
“明眸多么精明的一個人,她不可能嫁給一個毫無城府的傻子。”
荀川皺了皺眉頭,這事情牽扯的人是越來越多了,那邊的上官禾剛剛把陶子哄的差不多了,就聽到明晰的話,她拍了拍陶子的手背,隨即說道,“的確是。”
明晰看向上官禾,微微挑眉,“怎么說?”
“一個正常的父親怎么會慫恿他的孩子去搶別人家小朋友的玩具呢?”上官禾看著他們笑道,只是這笑不達眼底,只是浮于表面。
其實有些事情早早地就已經被說出來了,只是那時候他們還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不懂那其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