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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真是心機夫婦啊。”

“各懷鬼胎。”

百習和明晰同時說道，上官禾和荀川則是沒有說話，荀川看向上官禾，“覺得好點了嗎？”他可是沒有忘記上官禾的身體不是很舒服，要是早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在那個節骨眼做那樣的事情。

該是給上官禾一點休息的時間才好。

上官禾臉上微微一紅，掐了掐荀川手心中的肉，“沒事，只是不知道現在胡甚會把我們帶去哪里。”

“總歸不會出去。”

“灰色地帶呢？”

明晰聽到百習的問題，搖了搖頭，“不會，灰色地帶對于他們的意義應該不大，要不然也不可能放任我策反他們的人。這群老家伙每做一件事情都要深思熟慮很久，胡甚既然已經來到這里，就說明他已經打定主意了，要跟陶明在這里將事情解決掉。”

荀川若有所思地看向明晰，不料明晰也在看著他，兩雙藏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互相對視，明晰緩緩笑道，“我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會跟他合作。”

“你沒有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哦？”明晰饒有興趣地拄著下巴，他是這里面最為不緊張的一個人，他說道，“我可是很好奇你為什么會跟西學搭上線。”

“西學？”上官禾看向荀川，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那是誰？”

荀川解釋道，“明令的親生兒子，當初明眸和明令的孩子都沒有死，只是為了給你們兩個騰開位置，西學和上官安都是被胡甚親手撫養長大的，只是上官安心里都是他父母的事情，而西學可是要比他想的多多了。”

“西學是自己找上我的，他將他跟上官安之間的計劃全部都告訴了我，他說上官安是一個蠢貨，跟蠢貨合作只會自取滅亡，而他要做的事情也是將胡甚這個老家伙拉下來，所以他找到了我。”

“神之子？”上官禾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信息，如果不是所謂的神之子的名頭，西學也不會找上荀川吧，“因為你父母研究的東西嗎？你父母死后，他們覺得你身上有他們要的東西，而那個東西被他們奉為神明，所以你就是神之子。”

荀川笑著摸了摸上官禾的腦袋，“聰明，故事大概就是這樣的。”不過他們注定是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了，有些事情就像是解開封印了一樣，不能繼續自欺欺人，他看著現在李珂的模樣，心里面隱隱有了猜測。

“他們簡直是異想天開，什么東西啊，人如果真的能成為神的話，那也一定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才能成為神，這些人活該下地獄！”

陶子抓緊了上官禾的手，眼神中充滿了憎惡，“如果這樣的人都能成為神明的話，那我一定會用最惡毒的話來詛咒他們。”

上官禾安撫著陶子，“放心吧，老天爺還沒有這么眼瞎，這不過是他們的癡心妄想而已。”

“嗯。”

明晰看著陶子的模樣，一下子就想到了曾經的自己，極端的自己也是這么想的，世間最為惡毒的話他通通都說出口過，可是最后還是于事無補，如果詛咒真的能靈驗的話，那么上蒼應該早就收走了他的命，也收走了這些惡人的命了。

靠天不如靠自己。

與其指望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不如去指望自己的腦子能夠聰明一點，想一想下一步該怎么走。

龔琦跟著公安人員來到了這廢棄的打擂臺的地方，不過現在已經是空無一人了，他緊緊皺著眉頭，還是來晚了一步嗎？果然那些人極其狡猾，雖然在荀川和明晰的身上都放了追蹤器，但是這邊也有信號干擾器，等他們都撤走之后，他才發現這里。

唐妍依舊是負責這件事情的警察。

忽然她在角落里面看見了一個物件，這物件她再熟悉不過了，是上官禾的東西，這個小東西她在上官禾的身上見到過，她拿起東西走到龔琦的面前，語氣異常嚴肅地說道，“我們需要談一談。”

“好。”

辦公室里面，唐妍眼中的嚴肅依舊沒有消退下去，她直勾勾地看著龔琦，“你知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我知道，如果我不知道的話，我根本就不會來跟你談。他們是受害者，無辜的受害者，現在被綁架的人是他們。”龔琦強調了兩遍的話就是希望面前的警官清楚事情的對錯黑白。

“我知道。”唐妍皺著眉頭，“最近國際上有一伙逃竄入境的團伙，跟這件事情有關系嗎？”

龔琦看著她，很是真誠地搖了搖頭，“說實話，我并不知道這兩件事情之間的聯系，但是僅憑我的直覺，我認為有關系，甚至我覺得就是他們綁架了荀川他們。”

“他們有危險？”

“我不知道，他們的關系很復雜。警官，如果你的人生一直都是一場局，而操控這場局的人跟局里面的人見面了，你覺得會發生什么？”

唐妍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其實她一直都知道，自從上官禾頻繁地出現在警局，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她就覺得奇怪，上官禾那么好的一個人為什么會經歷這么多非人的折磨，好在上官禾的心理承受能力足夠強大，要不然一般人早就自殺了吧。

現在看來，的確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你現在很關鍵，請你將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感謝你的配合。”

“好的，這是當然的。”

當天晚上，成立專案組開始調查這件事情并且與國際上的有關部門聯合調查，一旦確定嫌疑人的位置，立刻部署行動進行圍剿。

所有不正義的事情都應該用正義的手段去收尾。

這也是荀川所有計劃的最后一環，可是說，荀川唯一的計劃就是這樣的。

能破除黑暗的只有黎明。

在他們都在迷茫的時候，他們甚至不知道黎明何時會到來，他就想著，親手創造一個黎明出來，或許黎明會遲到，但是絕對不會缺席。

西學正在屋子里面吞云吐霧，他也就這點愛好了，畢竟人世間索然無味的事情太多了，他能做的除了看戲就是設局。

畢竟這都是從胡甚那邊學過來的好事情。

只是他尚未想到，自己未曾打開的房門背后已經有人在靜靜地等待著他了。

玩命逃命吧。

西學。

這是荀川送給你的禮物也是對背叛者的懲罰。

門口的龔琦笑著，這樣讓你進去也太便宜你了，畢竟你已經毫無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