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事兒?倒是也真破,那你的臉呢?是怎么康復的?”寧小五好奇道。
“十幾年前,澤然掌事可憐我,一口氣給我送了三瓶玉清煥顏膏,我連續用了小半年,終于將臉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說著,紫怡也是感激的看了澤然掌事一眼。
誰料,澤然掌事卻是立刻雙手一攤,坦言道:“那個,其實,玉清煥顏膏也不是我給你的...”
聞言,紫怡的臉色瞬間一變,驚訝道:“那是?”
不止紫怡,就連白沐瑤和寧小五都是滿臉的好奇,一個勁兒的盯著澤然掌事,期待著他的答案。
“是昔子,那藥是...是昔子給的,但他不讓我說...”
澤然的話音未落,眾人的目光便隨之轉到了昔子的臉色。
好家伙兒,被當眾曝光的昔子,可以說是當場體驗了一下社死,小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不說。
終究還是沒抗住眾人異樣的目光,低頭悶悶道:“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三瓶玉清煥顏膏而已,我又不是弄不到,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這個語氣,不知道的人,還得以為玉清煥顏膏是什么小作坊產的地攤貨兒呢?
但別人不知道,不代表白沐瑤不知道啊,這不,白沐瑤立即就跟風道:“這話可不對呀,玉清煥顏膏,這個東西我可熟啊?藥王谷的不傳之密,每年往外出售的分量最多也就二三十盒。
你們知道有多人正經的修仙世界的女修士,想要這么一盒來祛疤養膚,都得出到什么樣的天價嗎?
就拿我的嫁妝來說,尋常丹藥,又是以萬為單位,珍貴一些的那少說也得上千,可這玉清煥顏膏,卻只有寥寥百盒,足以可見,這東西的珍貴。
尤其是在你們妖修之間,這東西,應該就根本沒有流通吧。
你們說,昔子這得從哪買的呀?”
白沐瑤純屬是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她才不在乎昔子到底為什么不肯說出真像,她只是覺得,要是昔子靠得住,那把紫怡推給昔子,一勞永逸。
要是昔子沒那個意思,那大不了,她也給紫怡一點厲害瞧瞧,免得被逆流島鉆了空子。
短暫的沉默后,紫怡鼓起勇氣,斷斷續續的看著昔子道:“澤然掌事,說的,是真的嗎?”
聞言,昔子抬頭看向紫怡,眼中的猶豫與掙扎,很是鮮明。
可這明明氣氛都好,老底都被人掀到這了,昔子就是什么都不肯說。
最終還是寧小五看不下去,皺眉道:“算了,土土姐,把這兩個也弄死,到時候一起給逆流島送回去,免得落下什么話柄。”
免得,落下,話柄......
說真的,聽到寧小五這么說,青冥山的人皆是臉色一沉,暗道:唉,本來以為小五這孩子只是算術差了些,但現在看來,沒文化對人的影響,果然不是一點半點...
再說紫怡和澤然,則是當場臉色一變。本來嘛,聊了這么久的天,她們還以為自己已經脫離危險了呢?誰料眼前這個小丫頭這么喜怒無常,說翻臉就翻臉...
尤其是昔子,那可真真的是見過寧小五殺伐果斷的樣子,別說是對紫怡和澤然下手,就算現在寧小五一個人殺進逆流島,來個小規模屠殺,昔子都是相信的。
所以,昔子聞言,立刻就應聲喊道:“等一下...”
見此,六土眉頭微挑,故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道:“想說什么就盡快,別耽誤大家時間。畢竟有些話,錯過了,可就沒機會說了。”
“藥膏是我送的。”
“說重點。”寧小五的語氣不善,但即便這樣,昔子也能聽出來,并無殺意。
念及此,昔子這心里也是默默的松了口氣,隨后在眾人的注視下,認命道:“事情要從三十多年前說起,那個時候我剛剛化為人形,本想著去慶陽山逛逛,卻險些被邪修所抓。”
“抓你?干什么?”白沐瑤有些不解。
畢竟,要是昔子是個美人,那抓來能送暗娼館子。要個壯漢,那也能送黑煤窯子做苦工。
你說就他這種,半大不小的瓜娃子,抓他干嘛?送象姑館嗎?
好在,昔子是沒能明白白沐瑤這話里的意思,只是悶悶的解釋道:“我的真身,紅色錦鯉,很是漂亮,因此,我們錦鯉一族當年差點遭了滅頂之災。
以至于到現在,同族的長輩還一再強調,讓我們化形都不許化的太漂亮。也是因為這個,我才常年化形成孩童的樣子。”
“那倒也是,錦鯉一族,曾被人們認為是天地的福星,是有大機緣,大造化的種族。”
說著,白沐瑤也頗為感慨。
昔子也是嘆氣道:“是呀,要不是大機緣大造化,我們錦鯉一族,也不至于衰落至此。”
關于這個,長話短說,大概就是在上古時代,不知道從什么人的口中,傳出了錦鯉一族是被天地祝福,有大機緣大造化的種族。
自那之后,就不知道有多少妖修邪修,明里暗里的想要探索一下錦鯉一族的秘密。
剛開始,他們還只是求取錦鯉一族的女孩子,領養錦鯉一族的孤兒。
可發展到最后,他們甚至為捕獵錦鯉一族,輕則運用發展,改命奪運,重則直接奪舍。
如此種種,可謂是讓錦鯉一族苦不堪言。
不過數百年間,整個修仙界對錦鯉一族的迫害,就讓錦鯉一族從極為鼎盛,淪落為衰敗不堪,哪怕到了如今,整個修仙界的風氣已經比上古時候,好上太多太多。
但錦鯉一族,卻依舊是依附與逆流島,與眾多雜七雜八的水族混居,再不敢玩什么一枝獨秀。
言歸正傳,說回昔子本身。
“我那時太過年幼,怎么可能是邪修的對手,幾次險象環生后,最終還是紫怡姐姐救我一命。她將我帶回逆流島,好生照料了整整一個月。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她也是逆流島的妖修,她叫紫怡。
不過她的日子過的并不好,我小心打聽,才知道,原來她有過一門糟心的婚約,以至于族人對她并不是很友善,再加上她臉上有傷,一些小妖也并不敢靠近她。
當然,最過分的還是拎回了我這個吃白飯的,還一養養了一個多月,搞得大家不是說我是她的小情夫,就說我是她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