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玉清煥顏膏不僅價格昂貴,而且有價無市。就連正派仙門都不一定能買到真貨,就更別提我們這些我小小妖修。
所以,他家人縱著他與我退婚,應該也是不想要一個面容俱毀的兒媳吧。”
紫怡說著,也自嘲的笑了笑。
急的寧小五啊,趕緊催促道:“重點,重點。”
足以可見,寧小五對于這位絕世大美人的往事,到底有多么好奇。
而面對寧小五的催促,紫怡倒是沒敢有什么意見。
畢竟,就算眼前的女孩子表現的再怎么天真無邪,她也真的是沒辦法忘記寧小五隨手就砍人家腦袋的這個事實。
當即,紫怡也是一個深呼吸,趕緊道:“我知道,我的臉受傷,確實算是被人所害。只是如今,害我的人已經成了那人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的臉,也已經恢復如初。
這么多年,我自知無法復仇,也漸漸想開了一些。反正那男人天生就不是什么好貨色,女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也不用我報復,他們自己就把生活搞得一團糟。
我只要閑暇的時候看看戲,看不下去就填填柴,每天的樂子也不少。”
可聽到這,寧小五又不高興了,皺眉道:“你,能不能說點我樂意聽的?你說萬一你要是把我哄高興了,等我過些年長大了,不就可以給你報仇了嘛。”
要知道,寧小五想聽的,可素來都是那些愛恨情仇,豪門恩怨,腥風血雨,姐妹情仇。
至于什么相逢一笑泯恩仇,闔家歡樂大團圓,不好意思,她不喜歡這種劇情。
甚至為了深挖一下這位大美人的過往,她還主動提出幫她報仇,可見她這顆八卦之心啊。
“抱歉,我平時不怎么敢提到他們,一說多了,竟然跑偏了許多。
那女人名喚叢湘湘,算是我那前未婚夫的青梅竹馬吧。
只是那個時候,我父母還在,并且頗有些實力,故而與他訂親的是我,而非她。許是我性子喜靜,相處起來比較無趣吧。
所以自小,我那未婚夫就更喜歡叢湘湘多一些,總是說她活潑天真又可愛,覺得她是天下一頂一的好姑娘。
叢湘湘也喜歡他,都是女人,這點事兒,我也不至于看不出來。
只是我們畢竟是有婚約的,他們只是青梅竹馬而已。當時我就覺得,他要是真的有骨氣,不如就硬氣點兒,直接與我父母商議,與我退親,再叢家結親。
屆時,我父母未必會難為他,而我,也敬他是條漢子。
可結果呢?直到我父母意外身亡,他也沒敢在我父母面前表露出對婚約的半點不滿。
只是在我父母過世之后,聽說他為了婚約鬧了兩次,但指腹為婚這種事兒,到底還是兩家大人立了誓,如今我父母尸骨未寒,他父母也不敢將事情做的太過分。
但是誰也沒有想過,最先出手的人,居然是叢湘湘。
她不知從哪弄來了一只藍灣水母,騙我過去賞玩。其實我也知道她是心懷不軌,只是我沒有想到她下手居然這么狠。
藍灣水母,是一種很罕見,并且有劇毒的靈獸。尤其是對我們水族妖修來說,毒性甚猛,可以說是見血封喉。
她本來想的應該是直接弄死我,可是我躲的好,又有醫師在,及時幫忙清洗祛毒。故而毒液只是腐蝕了我的臉,并沒有要了我的命。
但即便如此,她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后來,我被退婚,叢家立刻頂了上去,沒幾年,他們就舉行了大婚,到如今,已經育有一子兩女了。
不過,他們的日子過的也就事那么回事兒,自打叢湘湘懷第一個孩子開始,那男人就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不是整日混跡在花街柳巷,就是附近的小地方,強搶民女。
你們知道他有多過分嗎?他不是去搶那些小門小戶的女孩子,他去搶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那種連什么叫修煉都不懂的普通凡人家的女孩子。”
聞言,白沐瑤和寧小五的臉色就甭提多難看了,就連一向寡言少語的六土,都默默絮叨了一句:“那不是真作孽嘛?”
是的,在修仙界,這作孽和作孽還是有著很大不同的。
比如說,今天六土殺優然,又殺紫優,算作孽嗎?那肯定是算的,但實際上,這點孽呢,也就是毛毛雨而已,既動搖不了六土的根基,也不至于影響什么天道輪回。
大不了,就再去人間做點好事,攢點功德,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像紫怡說的這種就不一樣了,禍害平頭百姓,那要是一個整不好,絕對就會被天道認為是為禍一方的妖孽啊。
不僅要遭天譴,更是會被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當做功德提款機,按在地上打啊。
“是的,真作孽。”
“那他還有兒子?不是應該斷子絕孫嗎?”寧小五撇撇嘴,嫌棄道。
聞言,紫怡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唯有白沐瑤,頗有些無奈的瞪了自家徒弟一眼,暗道:現在老邢每天都教些什么啊,怎么孩子還這么小,怎么連斷子絕孫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確實沒有斷子絕孫,不過,也差不了多少,他的第一個女兒還好點,只是天賦差些,容貌不佳,可這第二的女兒,便是常年患病,垂死掙扎,到如今,應該也有快一百年了吧,也不知道有沒有引氣入體。
最慘的還是他的小兒子,天生就自少了一條腿,并且經脈不通,終身難以修行。
至于為什么沒有斷子絕孫斷的干凈,我覺得可能還是那些擄來的女孩子傻吧。
族內最開始的時候,不止一次的干預過,甚至直接派人把那些被擄來的女孩送回去。
可是呢?有好大一部分女孩子竟然說自愿留在那,自愿侍奉他,真是不知道她們到底是天生的骨頭二兩半,還是被那男人的皮囊迷花了眼。
總之,族內干預了好幾次,但總是有一大部分女孩寧愿死都要留下來,這時日長了,估計也都是被寒了心。
漸漸的,族人也就懶得摻和這堆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