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白家這諸多人的驚異神色,蘇如錦自顧自的說:“若是不信的話,白老夫人可以著人去這園子后頭去尋一尋,瞧瞧是不是有一對狗男女!”
她的話令白老夫人與白氏都半信半疑。
白老夫人自認白家的所有都在她的掌控之內,倘若是蘇如錦為了脫罪故意這樣說的呢?
總歸白老夫人挺直了腰板道:“若真如你所說,我白家有那等子腌臜人,不用旁人說,我頭一個大義滅親,但如果并不是這樣,你不僅僅要為今日詆毀我白家聲譽付出代價,還需得認了謀害庶妹這一條罪名。”
蘇如錦古怪的笑了笑,“白老夫人為了陷害我,都坡上了家族的聲譽,我又怎么會不讓你如愿呢?”
總歸在白老夫人的帶領下,這一眾人都向著園子后頭而去,逐漸深入,直至東南角上,蘇如錦虛虛指了那其間最不起眼的一個茅草屋,并說:“白老夫人不妨著人去那里頭瞧一瞧。”
這個茅草屋從白家搬到這府邸里的時候就存在了,平素并沒有到過這里,當然也未曾有人打掃過這里,想著白家的這些姑娘少爺都是愛干凈的主,即便有什么也不會在這里頭。
越發的確定蘇如錦是為了脫罪才故意編造的這樣的說辭,因此白老夫人也就放心了,指派了身邊的一個嬤嬤過去瞧一瞧。
那嬤嬤進去了有一會兒方才出來,并與白老夫人稟告道:“里頭空無一人。”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白老夫人冷笑道。
蘇如錦同云秀使了個眼色說:“若是白家自己見不得人的事,白家出身的嬤嬤自然會想方設法的替你們遮掩,難免不讓人信服,不妨讓我身邊的丫鬟進去瞧一瞧。”
這等時刻,立在蘇如錦一邊的蘇如昭都替蘇如錦緊張,偏蘇如錦鎮定自若。
蘇如錦是有些把握的,剛剛她與蘇如音被白家姑娘白予溪給領了出去后,莫名其妙的雙雙被人潑了一身水,爾后就被白家的丫鬟給領到了后頭,恍恍惚惚確實是見到了兩個人影往后頭跑去。
因此腦海中也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她于十七歲時被許佑安從京郊莊子上接回來后的不久發生的一件事。
那時白家老爺縱使不成器,但在白氏這么個妹妹的扶持下,也做了個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
于白家有恩,曾在危難之刻救過白家老夫人一命的老書童因與人喝酒后口吐真言,說出新任少卿與弟媳有染的事情,并傳遍街頭巷尾。
不久之后白少卿的夫人李氏病入膏肓,前來探望的娘家人正是在這一間草屋里頭撞到的白少卿與其四弟媳,并傳到外頭,令群眾一片嘩然。
那時的皇帝已至不惑之年,時而清醒時而糊涂,全靠丹藥苦苦支撐著,已無力去理會這些事,朝政已交由太子攝政,鎮北侯輔政,太子對白少卿自然不會手軟,但終究因著鎮北侯的干涉,只貶斥了白少卿罷了。
蘇如錦方才所見的兩個身影,與白家老爺和他的四弟妹方氏在年齡上都很符合,況其行動間也是偷偷摸摸的,所以她才大膽猜測,白家老爺與方式其實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經勾搭上了。
但世事無絕對,蘇如錦也不過是在賭罷了。
偏云秀久久未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