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呵斥秦羨怎么把爺奶比喻成奸盜的秦國勇。
一見閨女這嚴肅的表情,涌到喉嚨的話立刻咽了回去。
回想起當初看到閨女倒在血泊中小臉蒼白奄奄一息的模樣,他的心就忍不住的陣陣刺痛。
后來六年時間,閨女癡癡傻傻,時不時就發病人事不省的樣子,更是如同刀子在割他的肉一樣。
中午在知道六年前隱秘的時候,他的胸膛里也充滿了怒火。
也不會原諒三兄弟兩口子的所作所為。
奈何,這次開口邀請他們過去的是老太太,他的親娘,他這個做兒子的,能怎么辦?
“羨羨,爹知道你受了苦。”
“但是害你變成這樣的是你三叔三嬸,跟你爺奶沒關系,你做小輩的,還是應該對老人客氣點。”
秦羨嗤笑一聲,站了起來。
“客氣點?那爹你要我如何?”
“明天過去笑嘻嘻的跟二老說,當年的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三叔三嬸沒關系。”
“大家都是一家人就應該相親相愛?”
“過去的就都過去了?”
她說著搖了搖頭。
“我做不到,也不會去做。”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們欠我的,就必須還,不管是不是長輩。”
原主小秦羨的一條命,可不是隨便幾句道歉的話就能揭過的,秦老三和王桂蓮都必須付出代價。
原諒?
那永遠是不可能的,沒有直接給他們兩口子弄死,也都是秦羨現在息了火氣。
要是放在以前,這兩人只怕是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一點。
“明天要去你們去,我沒空過去賠笑臉。”
說罷,她直接邁步草堂屋外走。
“你給我站住...”
秦國勇很生氣,一拍桌子站起來,然而秦羨可沒有給他這個面子。
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直接就出了堂屋。
“簡直是目無尊長!”
“尊長?他們配嗎?”
秦文軍也站了起來,嗤笑的撇了撇嘴。
“老院子的飯菜我吃不慣,明個我就在家陪著小妹吃飯。”
他也沒有久留,跟隨在秦羨的身后也離開了。
堂屋只剩下,氣急敗壞的秦國勇和冷眼沒有言語的魏蘭。
“小蘭...”
魏蘭沒有接話,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目光中帶著生氣和埋怨。
雖然沒有言語,但是她這眼神,卻比秦羨和秦文軍兄妹的言語更加讓秦國勇無力。
到底是多年的老夫妻了,兩人彼此都很了解,也很默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彼此都能大概的領會對方心理的想法。
魏蘭這些年一直不待見老院子的人,秦國勇心理是知道的。
有心想要緩和,畢竟都是親人,但是老院子那邊的人,卻一次一次的欺壓,挑戰他們的底線。
讓他非常難做,也不知道應該要怎么做。
今個老太太過來傳話的,讓他看到了一丟丟希望,他也覺得這一次老院子那邊會主動過來請他們吃飯。
是想要緩和關系,到底是一家人,能緩和一下關系,在他看來挺好。
現在他兩個孩子都大了,他們也上了歲數,婚喪嫁娶什么的總還是得有長輩幫襯著好一些。
可是這他還沒說什么呢,閨女和兒子就負氣離開。
妻子更是生氣埋怨,都不搭理他。
這到底是為了什么啊?
他心里一陣苦澀,有心想要同妻子解釋自己的想法,但又嘴笨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最后只得是無奈的嘆息一聲重新坐下。
次日,秦羨早早的就出門了。
秦國勇三人起來的時候,只看著堂屋飯桌上擺放著早飯。
“軍子,去叫羨羨過來吃飯。”
秦文軍沒有應聲,徑直的走到飯桌前坐下。
“小妹已經吃過了。”
魏蘭也米有說話,走過去西里呼嚕的講自己的那碗粥吃完,招呼上兒子兩人就下地干活去了。
留下秦國勇一個人看著飯桌上剩下的粥,無奈苦笑。
昨夜,自從秦羨和秦文軍負氣離開后,妻子就沒跟他說一句話,不管他怎么詢問,魏蘭愣是一個字都不回答。
上了土炕,魏蘭也是直接抱著被子去了炕尾,將他涼在炕頭的位子。
想想前幾天,早飯時間,一家四口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今個起來,卻連閨女的面都沒見著,兒子和妻子直接就給他當成了透明人,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山上,秦羨一路飛奔,不多一會,就進入了深山老林中。
這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人來了,野草枯枝很厚,完全就看不到一點有路的樣子。
“希望能遇上大點的獵物。”
天天都吃那些小野味,她多少都有些膩味了。
很想大口大口的吃肉。
都說這山里有野豬,野山羊什么的,她這幾天可是沒燒在山里轉悠,咋就沒有遇見過一次呢?
所以,今個上山的時候,她就打定好了主意,要往更深的山林里走。
一路上她倒是收獲了不少毒草。
邊轉悠,邊提升肉身修為,這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就在她愜意非常,尋找著大型獵物的時候,她手心里的紅蓮火劇烈的震動起來。
弧度很大,前所未見。
她雙眼立馬就是一亮,知道這是紅蓮火又感應到了好東西。
當即停下腳步,留心四周圍的一切動靜。
四周圍輕悄悄的,很不尋常,這些天她一直在山里轉悠,又是夏季,鳥鳴蟲叫的聲音可是不少。
還從來沒有這么安靜的時候。
“這場景怎么感覺有那么點熟悉呢?”
她眉頭一皺,腦子飛快轉動,突然想到了為什么會這樣熟悉。
前世她也市場會去深山大澤中尋找機緣和歷練,但凡四周圍出現強大的妖獸,就會出現這一類的情況。
這是動物的天性,他們在察覺到危險到時候,都會本能的收斂一切會引起注意的動靜。
“這里肯定是不會有妖獸的,怎么會這樣呢?”
疑惑剛落下,前方的林子里就傳來了動靜。
緊接著一聲低沉的獸吼傳來。
“哇靠,老虎!”
影影綽綽間,她透過灌木雜草的縫隙看到了黃黑色的花紋皮毛。
低聲驚叫一聲,拔腿就朝后方跑。
這玩意,她現在可招惹不起,她想要打大獵物不假,但絕對不是這種類型的大獵物。
就算她能招惹,也絕對不會去招惹,這玩意打回去要怎么跟人解釋?
說是運氣好撿到的?估計沒有人會相信。
說是自己打的,那怕是更沒有人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