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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若蕊瞬間暴起,抬起手憤怒地指向女夫子,嗔道:“你!”
但一想到王爺此時也在國子監,便迅速地將手放下。
雖然不可能會這么巧的被撞見,可還是要注意約束自己的行為。
她跟趙霓可是不一樣的。
整理好心情,魏若蕊重新擠出笑容道:“這件事當然是柯子琪發現的,夫子作為旁觀者,未曾及時察覺也能夠理解。只是這不正之風一起,對于學堂可不是什么好事。”
女夫子差點兒被魏若蕊給逗樂了,對這種突變的情緒感到詫異,這人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于是她耐著性子道:“不知魏大小姐想出的是什么法子?”
魏若蕊誤以為女夫子想通了,登時心情大好,臉上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趙霓這樣的人,就不該出現在女學當中。所以還請女夫子在眾人面前宣布,將她逐出女學。”
先前她只是想讓趙霓出丑,可自從剛才見到王爺身邊的侍衛向她詢問趙霓的事情,她便覺得此人決不能留在學堂。
不然若是她纏住王爺可怎么辦?
王爺潔身自好多年,可不能被這樣的人纏上。
“這件事我恐怕是幫不了魏大小姐。”女夫子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魏若蕊怔住了,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她看向女夫子,卻見她神情堅定,并不會被動搖的樣子。
因而只好使出殺手锏,冷笑道:“夫子繼續留在女學不好嗎?為何非要這般不聽話?”
在她看來,一個小小的女學夫子罷了,定是孤苦無依,靠著在這里教書賺些銀兩,勉強度日。
所以應該對這份活計極為看重,不會輕易失去。
“女學是好,可若是讓我做令自己厭惡的事情,那我也不在乎是否要繼續留在這里。”
魏若蕊被這話給驚訝到了,不可置信地問道:“夫子難道就不在意這些俸祿嗎?”
女夫子輕輕擺手,不以為意道:“該不會魏大小姐以為我來這里是為了這些銀子吧?”
見魏若蕊愣住,她緩緩起身,“魏大小姐若是想在這里待會兒,那我也就不打擾了。”
語罷,轉身走了出去。
魏若蕊只覺得渾身氣不打一處來,今日怎么所有的人都針對她。
女學夫子很厲害嗎,都敢騎到她的頭上來。
“去查一下,此人是何身份!”
她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女學夫子能在她面前這般張狂無度。
從國子監離開后,女夫子徑直來到了川溪茶樓。
雅間內,一道明艷的倩影正在等候。
女夫子由小二引著來到了雅間,少女連忙起身相迎。
“多謝夫子賞光。”
女夫子淡淡點頭,她本來是不打算來的,這不是被魏若蕊給氣壞了嗎。
總不能回家去悶著,還是出來喝茶散心好了。
少女請女夫子坐下,待女夫子坐下后,她才跟著落坐。
丫鬟在一旁斟好茶,擺到女夫子的面前。
“趙大小姐約我前來,所為何事?”
趙霓將眼睛輕輕眨了眨,臉上露出一抹淺笑,而后恭敬道:“先前不懂事,給夫子添了不少麻煩,今日是專程給夫子賠不是的。”
“沒有其他目的?”女夫子狐疑地反問道。
趙霓笑著搖頭,“沒有,夫子放心喝茶便是。這間茶樓的茶水清新淡雅,入口甘甜,夫子這般出塵脫俗的人應當會喜歡。”
女夫子將信將疑地拿起茶盞輕啜一口,而后又將茶盞緩緩放下。
“確實不錯,沒想到趙大小姐竟然也會喜歡這般附庸風雅之物。”
她還以為趙霓只會調戲男子呢,果然是她先前的看法不對。
身為女夫子,不能只從一個角度去看學生,還是應該多方面的去了解。
至少從對她的態度來看,趙霓是優于魏若蕊的。
“只是喝茶?”女夫子不確定地追問道。
趙霓將睫毛彎了彎,手指漫步目的地在桌邊敲著,“確實挺單調,不如夫子隨我做些有趣的事情。”
女夫子瞬時覺得頭皮發麻,好啊,果然來了。
她就說嘛,趙霓怎么可能只是單純約她喝茶。
莫不是看她眼光好,想要讓她幫忙挑選面首?
她可從未去過小倌倌,到聽人說,那些人容貌都是個頂個的好。
趙大小姐這么樂忠此事,那應該不會找一堆歪瓜裂棗讓她挑選吧。
趙霓望向思緒游離的女夫子,輕聲道:“方才在學堂內,見夫子對下棋之道頗有研究,此時正巧有空,不如夫子對學生的棋藝指教一二。”
聽此言,女夫子心中松了口氣,但不知道是放心多一些,還是失落多一點。
咳咳咳,她可是個正經夫子,即便是孤身一人,也不會養面首這玩意。
“也好。”女夫子恍若無事地擠出笑容道。
因是抱著讓夫子指教的態度,趙霓的棋風溫和,并沒有要贏的打算。
況且她今日也只是想借機與夫子親近,想要探聽些關于兄長的事情。
這種事她也可以交給下人們去做,可若是這樣,未免會讓人覺得她對上官掌饌有意,從而敗壞兄長的名聲。
兄長是個極重名聲的人,如果知道她成了趙霓,會不會直接氣暈過去?
趙霓一面捏著棋子,一面裝作隨意提及道:“今日走得匆忙,未能嘗一嘗這女學的飯菜,有些遺憾。”
女夫子覺得這話奇怪,怎么跟第一次來女學一樣?趙大小姐先前雖然不常來,可也來過幾次,也留在女學用過午膳啊。
見女夫子疑惑不解的樣子,趙霓忙補充道:“前幾日落水,我失去了記憶,所以對于很多事情,都覺得新鮮。”
“竟有此事?”女夫子可是第一次聽說失憶這種事,而且沒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趙霓身上。
趙霓微微頷首,眼眸中透著認真和專注,“過去的我可能不懂事,不過以后希望在夫子的教導下,能夠摒棄過去,成為一個良善的人。”
女夫子表示贊同道:“趙大小姐先前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可一個人想要改變自己,什么時候都是不晚的。”
何況又失去了過去的記憶,那不是改變自己的絕佳機會嗎。
說什么天性如此,她才不信如果趙霓生在普通人家,在連飯都吃不起的情況下,還會整日想著調戲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