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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良眼睛瞬間一瞇,心里涌起怒火與殺氣,好在他控制表情的能力以至巔峰,脾氣來的快壓的也快,剎那間就控制住了自己洶涌而來,壓抑已久的情緒。
掃了黃肇一眼,微微低下頭做思考狀,再抬起頭來時,余良搖頭,“那樣的風險更大,你是嫌棄人命案太小,警察搜捕查案的力道不夠大嗎?”。
黃肇被余良這么直白的一譏諷,想要生氣,可想想對方說的也對,黃二愣子肇瞬間泄氣,狂躁的抓著自己的腦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這個小傻子怎么辦?啊?怎么辦你自己說?”。
余良被指問的也沉默了,“只能暫時安置在房間里。”,半晌后,余良道了這么一句。
為了大計,他卻只能忍下,只能暫時這么安頓小家伙,安撫二愣子黃肇,一切都得等……
見余良做出了決定,想著這個人的性子,出于心底對余良的忌憚,最終還是黃肇先軟下了態度,當然,面上他還是要拿喬的。
“哼!余良,可別怪老子不警告你,這么大的小傻子,那可是最好動、最熊、最會跑的時候,要是到時候她再惹出點什么事情來,你可別哭!”,指著多余,黃肇說了一大通,臨了想想,還是不死心,干脆語氣涼涼的來了個低俗的建議,“依我看吧,你還是干脆把她丟了算了,哪里撿來的丟哪里,我看這樣最省事。”。
既然什么都不能,那干脆甩手不干,讓小傻子打哪來回哪去好了。
可惜余良卻不同意,堅定而又固執的搖頭,“那不行,不送!”。
“你!”,黃肇被一口回絕,心里生氣,口氣更是不好了。
余良見狀,忽然想到什么,心里惦記著大事,不得已,終是軟了態度,干巴巴的安慰了黃肇一句,“肇哥,我心里有打算,放心,我一定管好小丫頭,交代她就待在房間不要亂跑。”。
見對方如此死腦筋,老頑固,黃肇也沒轍了。
別看這梗腦子的家伙平日喊自己一生肇哥,可自家事自家知道,人家這就是看著自家姐夫的面子,給自己臉罷了。
畢竟在他們這條線上,余良這個家伙的位置,面上跟他是一樣的,可暗地里嘛……
所以,哪怕自家姐夫是蛙爺器重的左膀右臂,可余良這小子,自家姐夫都要給他三分面子,近年來,也不知為嘛,蛙爺也很是看中這個家伙。
起先的時候,自己等一干哥們為此還不服氣,可到了后來,不服氣不服氣著他們就習慣了,畢竟這家伙是真有能力,辦出來的事情也讓他們嫉妒不起來了。
眼下他要自己找麻煩,其實,他黃肇也挺樂意看戲的,甚至他還壞心眼的想著,要是事情因為這個小傻子辦砸了,出了岔子,蛙爺找他麻煩,廢了他他才開心,還要拍手叫好呢。
指不定到時候,蛙爺欣賞重用的,就會是他黃肇啦!
所以,得!帶就帶唄,只要他愿意。
帶著這么個心態,黃肇也不在堅持,起了看戲心思的他,甚至在接下來對待多余的態度上還有了轉變。
“行吧,怎么勸你你都不聽,隨便你,不過余良你給老子記住,看好這小崽子,別讓她影響到接頭,也別讓這小東西惹出什么麻煩連累到老子,要不然,老子不介意親手捏死她。”。
對方的語氣態度不好,說的話也很難聽,余良心里也惱,卻因為顧慮所限沒表現出來,只不冷不熱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后,兩人交談就此結束。
他們來此之前,上頭就說好了的,白天要待在賓館里不許亂跑,等待著進一步的消息指示,所以即便余良有心要給多余買衣裳,替她換下眼下這身乞丐裝,卻也得等到天黑了再說。
畢竟白天的時候,他們是不能出門的,就算要出門,也得像剛才那樣,留一個在屋子里,另一個出去。
昨晚太晚了,半夜三更也沒有商場服裝店開門,衣裳自然買不成;
眼下,就黃肇這樣的態度,余良也不認為,一會自己提出要去給小家伙買換洗的衣裳,他會樂意;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也是為了不耽擱接下來的大事,余良準備先忍忍,待到天黑后,如果一整天那頭都沒來消息,他就領著小家伙去買兩身。
這么一想,余良走回多余身邊,兩人對坐著分吃了買來的早點,等把食物吃完,余良丟了垃圾,想了想,撿了件自己的黑恤,便領著多余去洗了澡換上。
當然,別看多余她才五歲,她卻自覺自己是個大人,還知道害羞了,洗澡的時候,除了讓她的新叔叔給開了水龍頭調好了水溫,多余脫衣洗澡穿衣都是自己干的,根本沒讓新叔叔插手,她連洗頭都會寄己洗呢。
等多余終于洗干凈自己,一身水氣清爽的出來,余良看著把自己恤當裙子穿的小家伙,會心一笑,揉了揉多余的小腦袋,指著床上指派道。
“多多去床上自己玩一會,叔叔幫你把衣服洗了。”,昨天是因著回來遲了,小家伙困的厲害,自己又還有醉鬼要照顧,所以也沒給小家伙洗澡洗衣。
今天一整天都得窩在房間里,他有的是大把的時間。
雖然說自己不是潔癖癥患者吧,平日里卻也是愛干凈的人,可不像隔壁床的臟鬼黃肇,大夏天,他都能堅持一個星期不洗澡。
對了,昨個是沒辦法,自己帶了個孩子,小床明顯睡不下,不得已,他才收了一慣謹慎,小事情不在意,不計較的無所謂態度,沒有打算繼續好心退讓,直接睡了臟鬼一直霸占的大床。
而且吧,只要孩子還在一日,這大床他還會繼續睡下去。
他倒是不介意黃肇的態度,也不怕真跟他對上,他唯一介意的是,好吧,黃肇這家伙實在是太不愛干凈了!要不是他們住的是長包房,床上用品隔天換,他根本都睡不下去!
想著現在床上的床單被套還是前天換的,余良只覺身上癢癢。
如今有時間……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