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雙賤合璧,天下無敵為“夢幻0絕戀”的打賞加更40/120
塵珈不知道原盟主在想什么。
但是他明顯感覺到,原盟主很欣慰。
這樣就很好。
一切都在按照他原本預定的節奏在走。
對于原盟主交代給他的任務,塵珈自然要盡心盡力的完成。
反正原盟主是讓他去捉西大陸的人。
塵珈對此干勁十足。
他和魏君通了一下氣,把原盟主的反應告知了魏君,然后就著手開始抓捕西大陸的背鍋俠。
原盟主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無論修真者聯盟內部到底有沒有叛徒,最后都一定要沒有。
否則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所以這個鍋只能西大陸背。
有大乾擋著,西大陸也不可能越過大乾,直接找他們的麻煩。
這也是原盟主沒敢讓妖庭背鍋的原因。
妖庭是真的能找他們麻煩的。
這個時候,魏君又給塵珈提了一個建議:
“把你在原盟主這兒發生的事情告訴陳長生吧。”
塵珈:“啊?”
嚴格的來說,他越過陳長生,直接向原盟主稟報的行為,其實已經是越級稟報了。
這種事情在職場是大忌。
你的直屬領導絕對不會喜歡這種做法。
所以塵珈原本一直想著保密,絕對不能讓陳長生知道,畢竟他名義上是長生宗的弟子,不是原盟主的弟子。
但是塵珈的反應很快。
魏君這樣一說,塵珈立刻就意識到了魏君想讓他做什么。
“三面間諜?”
“對,把陳長生和原盟主都變成你的臂助,兩面下注,最大程度的保證你的安全和地位。當然,風險也會因此增多。”
三面間諜,意味著危險來自三方。
大乾的人把塵珈當成修真者聯盟的后起之秀,不少人都欲對塵珈除之而后快。
而如果知道塵珈已經暗中投靠了原盟主,那陳長生也很容易對塵珈產生殺意。
同樣,如果原盟主知道塵珈扭頭又把他給賣了,重新回到了長生宗的懷抱,那原盟主也不會手軟的。
塵珈這樣做,成功的機會很大,風險也隨之加大。
不過富貴險中求。
塵珈理清了全部的思緒過后,還是決定賭一把。
“干了,我們沒有資格求穩。即便被發現,也是修真者聯盟的內部問題。”
塵珈做出了決定。
魏君當然不會坐看塵珈陷入危險。
對于塵珈,魏君還是把他當朋友的。
所以魏君對塵珈道:“像原盟主和陳長生這種大修行者,全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一個個心思陰沉,不是那么好算計的。”
塵珈點頭。
剛才在原盟主面前表演,就已經耗盡了他畢生的演技。
原盟主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他能把原盟主騙過去,不是他一個人的能力,而是周芬芳和他配合的好,把后勤工作全都給他做到位了。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就更別說讓原盟主踩中他的陷阱了。
塵珈沒有膨脹,他知道自己借助的是來自集體的力量。
而這一次,集體又給了他一波支援。
而且比上一波更大。
“之前原盟主帶人設伏殺周芬芳,陳長生沒有參與。”
塵珈有些明白了魏君的意思:“你是說……”
“對,你暗示陳長生,就說根據線人的線報,周芬芳提出的條件是真的。只要殺掉原盟主,周芬芳愿意主動為修真者聯盟的大修行者們療傷。也許未必能夠成功,可周芬芳絕對不會藏私,她會傾盡全力,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然后,周芬芳會對外表態,為了展現她的誠意,她愿意先免費為一個人治療。
“你要做的就是讓陳長生成為這個幸運兒。”
塵珈懂了。
他有些驚喜:“如果真的能夠把陳長生治好,那修真者聯盟就真的要分裂了,我也一定會受到陳長生的重用,不過周祭酒真的可以治好陳長生嗎?”
周芬芳這個天下第一名義含金量如何,塵珈是清楚的,修真者聯盟的高層也是清楚的。
如果這要是普通的傷勢就算了。
但是這明顯是比刀神更牛逼的存在造成的傷勢。
塵珈很難想象周芬芳能夠對這種傷勢有辦法。
事實上也的確沒有。
魏君微微一笑:“周芬芳是不行的,但是我可以啊。”
“啊?”
塵珈更懵逼了。
周芬芳好歹還有個天下第一名醫的名頭,別管含金量如何。
可魏君連會醫術的傳聞都沒有。
魏君也沒有向塵珈解釋的意思,因為如果自己猜的是對的,他也根本解釋不出來。
這個世界的人連“道祖”兩個字都聽不到,怎么解釋?
魏君只是道:“別‘啊’了,你相信我嗎?”
“當然。”
塵珈回答的毫不猶豫。
普天之下,他現在最相信的人就是魏君,沒有之一。
哪怕是前太子復生,讓他在魏君和前太子中做選擇,他也會選魏君。
因為塵珈是個明白人,他知道前太子還有可能為了皇室利益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可魏君一心為公,毫無私心。
他連命都押在魏君身上了,何況是信任?
魏君對于塵珈的信任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那你就別繼續問了,只需要相信我不會拿你的性命開玩笑就行。”
“好,魏兄,我相信你,這就按你說的去做。”
塵珈出于對魏君的信任,一秒鐘就被魏君說服了。
現在的魏君在天下人心中,都是絕對可以放心把后背托付給他的人。
魏君見狀有些感慨:“但凡修真者聯盟的那些高層有我們之間這種信任,那我們的算計就要付諸流水了。”
這次輪到塵珈笑了:“那是不可能的。”
“是的,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必勝。”
所有人都在為了大乾的國運努力。
作為大乾的太史公,魏君也不能吃干飯。
他也要做出一些貢獻才行。
所以這一次,魏君也絕對加入。
和周芬芳一起,雙劍合璧。
當魏君再次找到周芬芳,和他說明了自己的打算之后,輪到周芬芳驚呆了。
“我還以為我夠陰損了,沒想到你比我更陰損。”周芬芳喃喃道。
魏君眨了眨眼,吐槽道:“老師,我怎么聽著你不像是在夸我呢?”
“不,我絕對是在夸你。魏君,你現在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為師很欣慰。”周芬芳滿意的拍了拍魏君的肩膀,語氣十分驕傲:“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如果不是我的水平夠高,又怎么能夠教出你這么高水平的徒弟?”
魏君:“……”
感情你還是在夸自己。
“對了,你真能把他們的傷勢治好?”周芬芳問道。
這個很關鍵。
如果沒有這個前提,修真者聯盟的一眾大修行者都不是傻子,他們不會因為莫須有的問題就和原盟主開戰的。
只有看到真實的效果,他們才會選擇背叛。
聽到周芬芳這樣說,魏君自信一笑,手中立刻凝聚了一個綻放著白色光芒的小圓球。
如果魔君在現場,肯定已經留著口水撲過來了。
這正是魔君需要的正能量。
修真者聯盟的那些修行者受的傷比魔君小多了,根本不用擔心。
“這一團浩然正氣,應該就足夠把陳長生徹底治好了,不過我個人建議,老師你最好給他治一半,剩下的一半等他完成約定后再說。”魏君建議道:“真要是直接把陳長生治愈,他未必會遵守約定,陳長生可不是什么好人。”
周芬芳指著魏君,嘖嘖稱奇:“我這樣一個崇尚溫良恭儉讓的在世圣賢,怎么就培養出來你這樣一個壞徒弟呢。”
魏君:“……”
你也真好意思自夸。
事實證明,周芬芳的臉皮不是吹的,是真的厚。
周芬芳緊接著道:“你好壞,我好喜歡。”
她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笑容,眼神也沒有了焦距。
不出意外,她已經暢想到修真者聯盟內亂了。
魏君輕咳了一聲,提醒道:“老師,跑題了,說正事。”
被魏君一句話叫回現實,周芬芳有些遺憾。
“可惜,剛才在我的預測中,陳長生都已經被原盟主打死了。”
魏君大聲咳嗽了起來:“老師,你可真敢想。”
“當然,敢想才敢干,你也不錯,我親身驗證。”
周芬芳說完,魏君和周芬芳同時眨了眨眼。
怎么感覺剛才的對話那么不對勁呢?
不過不重要。
重要的還是按照計劃進行。
魏君把自己的這發正能量給了周芬芳。
而另外一邊,塵珈也搞定了陳長生。
這個很簡單。
塵珈只是告訴陳長生發生了什么事情,以及原盟主的應對。
然后陳長生立刻就派人和周芬芳接觸。
陳長生也知道塵珈和周芬芳不共戴天,所以他這次沒用塵珈,徹底把塵珈從這件事情中摘了出去。
陳長生用的是長生宗自己的線人,很順利的就聯系上了周芬芳。
而周芬芳自然和陳長生一拍即合。
雙方約定,一同前往天元城,由周芬芳為陳長生療傷。
陳長生比周芬芳要急,所以在得到了周芬芳的承諾后,他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天元城。
反倒是周芬芳在事到臨頭的時候有些膽怯了。
“魏君,你確定真的可以?”
“我確定,老師,勇敢的上吧。我們雙劍合璧,天下無敵。”
“好,這次要是沒成功,我回來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周芬芳惡狠狠的說。
這一次他們搞的其實很大。
但凡這一次他們成功了,修真者聯盟的高層之間完全有可能內亂。
所以周芬芳也罕見的有些心神不寧。
只有魏君一如既往的淡定。
這個計劃最開始是周芬芳制定的,但是最終的后手是魏君出的手。
這點小場面,對于天帝大人來說,那都是灑灑水。
不值一提。
所以魏君的心情很平靜,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把我的頭擰下來當球踢?老師你舍得嗎?”
“你等著。”
周芬芳放下了狠話之后,就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了傳送陣。
此時應有背景音樂響起。
魏君甚至還想唱一曲《易水寒》。
不過魏君忍了。
因為他怎么想,周芬芳這一去,都必然會平安無事,心想事成。
一切盡在掌握。
事實也的確如此。
得到了魏君贈送的那一團浩然正氣,周芬芳真的實施起來,發現事情比預想的還要輕松。
不過她第一天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很認真的在研究陳長生的傷勢。
包括那紅色的不祥。
這種東西的確讓她如臨大敵。
她開動了自己的平生所學,在第一天的時候,傾盡全力的給陳長生治療,那種專注和付出,完全感動了陳長生。
陳長生確認,周芬芳的確在遵守諾言,她在傾盡全力的給自己療傷,之前周芬芳的那些表態都是真的。
當然,感動歸感動,如果周芬芳不能把他的傷勢治好,那他也肯定不會因為感動就幫周芬芳去對付原盟主。
在這個方面,陳長生還是拎得很清的。
第一天的時間,周芬芳用盡了自己渾身的本領,還是敗下陣來,拿陳長生的傷勢沒有任何辦法。
這很正常。
周芬芳只是這個世界的儒家半圣。
而這種傷勢別說這個小世界了,即便是在無垠的諸天萬界,也沒有幾個高人拿它有辦法。
這是絕對的降維打擊,非戰之罪。
只是這些事情周芬芳不知道,在確認自己根本救不了陳長生之后,周芬芳十分失落。
說到底,能夠成為強者的人,誰內心沒有幾分自負呢?
反倒是陳長生,失望歸失望,但他還是整理了一下心情,主動安慰周芬芳:“周半圣無需灰心喪氣,我的傷勢的確很棘手,不然也不會讓我們修真者聯盟上下都束手無策。你第一天剛接觸,拿它沒有辦法是很正常的事情。今天你已經很累了,回去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再繼續。”
“好,明天繼續。”周芬芳答應了下來,沉聲道:“陳宗主,我說話算話,一定盡全力治好你。”
“我今天已經感受到周半圣的誠意了。”陳長生感激道。
無論他的傷能不能好,周芬芳出手相助這份情誼他都會記住的。
當然,也僅僅是記住。
這些大修行者,可不是什么知恩圖報的人。
辭別了陳長生,周芬芳回到自己房間后,一夜沒有睡著。
她在思考到底該如何化解周芬芳的傷勢,但是任憑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辦法。
這不是她能力范圍之內的事情。
在確認自己真的沒有辦法之后,周芬芳開始思考另外一個問題:
“魏君不是老娘的弟子嗎?他怎么有把握能夠治好這種傷的?魏君身上有大秘密。”
周芬芳越想,就越感覺不對勁。
“雖然魏君的天賦是很好,但是仔細算算,魏君的修煉時間——快的嚇死人。都說陸元昊是修煉方面的第一天才,可如果從修煉時間算,陸元昊給魏君提鞋都不配。
“有一說一,這種妖孽的弟子,我應該也沒資格當他的師父。
“魏君應該是什么真正的大佬轉世,說不定比圣人還要牛逼的那一種。”
周芬芳是一個絕頂聰明的女人。
不然她也不能在棄醫從儒之后,半道出家卻后來居上。
根據現有的信息,周芬芳推斷出了魏君的來歷應該不一般。
不過任憑她再聰明,也不可能猜到魏君的身份。
因為她連天帝的概念都沒有。
周芬芳只是猜測,魏君的來歷應該很厲害,比圣人都要厲害。
不過具體到底有多厲害,周芬芳自己也不清楚。
她眨了眨眼,確定了一件事:
“這寶貝徒弟現在不揍兩下,日后自己可能就沒機會揍了。
“而且說不定抱住他的大腿,本圣就真的成本圣了。
“還有,他如果是什么大佬的話,我這個便宜老師的名分應該也就沒了。而且他的年紀應該比我大,這樣就不算我老牛吃嫩草了。
“呸,周芬芳,你在想什么?你怎么可能是老牛,你一直都是嫩草。”
周芬芳胡思亂想了一夜。
第二天,陳長生甚至看到了周芬芳的朋友圈。
他更感動了。
“周半圣,實在是辛苦了你,你一夜沒睡吧?為了給我療傷,你實在是付出了太多。”陳長生感激道。
周芬芳:“……你說的對,會說話就多說兩句。”
陳長生:“……”
對于自己被周芬芳噎的無言以對這種情況,陳長生并沒有當回事。
畢竟周芬芳口吐芬芳的能力,全天下都知道。
陳長生很乖巧的繼續自己病人的定位,任憑周芬芳把自己當成一只小白鼠,想盡辦法除掉他身上的紅毛。
讓陳長生驚喜的是,周芬芳做到了。
一團比昨天看上去更加純凈的浩然正氣出現在了陳長生面前,下一刻,周芬芳控制著這團浩然正氣,凈化了他體內的紅色不祥。
但是在剛剛凈化了一半之后,周芬芳停手了。
陳長生當即就急了:“周半圣,繼續啊。”
周芬芳嘴角一勾,不屑道:“陳長生,你還真把老娘當成你的免費醫生了?把你的傷勢治好一半,算是老娘的訂金。接下來,該你展現誠意了,你知道該怎么做。”
說完之后,周芬芳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后,周芬芳就踏上了天元城的傳送陣,回到了京城。
她悄悄的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
陳長生:“……”
如果沒有看到光明,他本可以接受黑暗。
如果沒有看到希望,他本可以接受體內的這些不祥。
但是周芬芳讓他看到了痊愈的希望。
然后周芬芳就跑路了……
陳長生知道周芬芳要的是什么,他不得不在內心感慨周芬芳的毒辣。
但是他也迅速做出了一個決定:
死道友不死貧道!
雖然他和原盟主的關系不錯。
但是誰讓周芬芳能夠救他的命呢?
而且陳長生知道,周芬芳可以和他合作,也可以和修真者聯盟的其他大修行者合作。
哪怕是他拒絕了周芬芳,但是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的,其他人也會答應。
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屆時他還會徹底得罪周芬芳。
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費時間多此一舉呢?
正如周芬芳所言,周芬芳已經展現了自己的誠意。現在,到了他該展現誠意的時候了。
陳長生沒有考慮太久,就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隨后,他立刻回到長生宗,開始搖人。
搖修真者聯盟的高層。
與此同時,接到了周芬芳消息的魏君,也及時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塵珈。
塵珈稍加留心,果然發現了陳長生的異動。
于是,他轉頭就去找了原盟主。
“盟主,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情?你慢慢說。”
“宗主……宗主他好像私下里和周芬芳達成了協議,要和周芬芳合作,除掉盟主您,以換取周芬芳把他們的傷勢治好。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好像宗主體內的傷勢已經被周芬芳治好了一半。周芬芳這個狠毒的女人,她是故意的,故意放宗主回來殺您……”
說到最后,塵珈咬牙切齒:“宗主也是糊涂,簡直與虎謀皮。難道他忘了我師父就是被周芬芳殺死的嗎?我師父可是長生宗的太上長老啊。”
原盟主眼中殺意一閃,冷聲道:“你師父已經死了,除了你這個徒弟還記得他以外,長生宗還有多少人記得他?”
“可是沒有我師父,哪有這些年長生宗的蒸蒸日上?”塵珈激動道。
原盟主拍了拍塵珈的肩膀,安慰道:“塵珈,你是個孝順的孩子。可惜,你拜入了一個無情的宗門。”
“盟主,我很痛苦,我想殺人。”塵珈握緊了雙拳。
原盟主感同身受:“我也是,塵珈,這次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說不定我真的要陰溝里翻船。我沒有想到,周芬芳竟然真的能夠治好這種傷勢。”
“盟主,那要怎么辦?”塵珈擔心道:“您可千萬不能出事。”
看到塵珈擔心的眼神,原盟主一顆堅硬如鐵的道心也閃過一絲暖流。
有多久,沒有一個人這樣關心自己了?
哪怕原盟主知道塵珈之所以這樣擔心自己,更多的是出于對周芬芳的仇恨,是想借助他的力量為自己的師父報仇,但原盟主還是十分欣慰。
他這一刻甚至有些嫉妒已經死去的國師。
為什么國師能夠收到這么重情重義的弟子?
他也有弟子,但是那些弟子和塵珈對國師的感情比起來,就是天壤之別。
誰不想要一個在自己死后依舊對自己念念不忘的徒弟呢?
原盟主雖然也是一個無情人,可越是自身無情的人,就越希望別人有情。
就如同壞人也更喜歡好人一樣,無情人不會喜歡無情人,他們都喜歡有情人。
原盟主現在就很喜歡塵珈。
他有一種收徒的沖動。
不過他隨即就想到,塵珈待國師至誠至孝。
之前陳長生想要收塵珈做徒弟,塵珈拒絕了。
刀神也想收塵珈做徒弟,塵珈依舊拒絕了。
他的內心只有一個師父。
對待這樣一個有情有義的年輕人,他不能強人所難。
所以原盟主改變了自己的思路。
“塵珈。”
“在,盟主,你有何吩咐?”
塵珈的語氣中全是堅定,甚至有為原盟主赴死之意。
不過原盟主的話讓塵珈震驚了。
“我一生求道,認為男歡女愛都不過求道路上的枷鎖,道侶、親人、家族……也全都是塵世的因果,只會束縛我證得大道。
“大道蒼莽,我自獨行,所以過去這些年,本座一直都是孑然一身,了無牽掛,這才有了現在的本座。
“不過患難見人心,我沒有想到,在我有危險的時候,竟然是你來提醒你。我沒有家族,沒有后代,但此刻卻有了一個想法。
“塵珈,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孤兒?”
塵珈震驚了。
但他向來都是一個聰明人。
原盟主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肯定聽懂了原盟主的意思。
在看到原盟主不似作偽的眼神后,塵珈咬了咬牙,直接單膝跪在了原盟主面前,拱手道:“塵珈飄零半生,孤苦無依。師父待我如子,可他死后,塵珈又是孤身一人。我也時常心中有恨,只恨無人為我遮風擋雨,我亦不能為父母老師盡子女徒弟之孝。若盟主不棄,塵珈愿拜盟主為義父,日后對盟主以父侍之。”
原盟主一把扶起了塵珈,大笑道:“好孩兒,我得你為子,如天賜機緣也。你我父子聯手,定叫那些宵小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