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姝越查越興奮。
她立即奔出臥室朝書房而去。
“項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容奕姝直闖未上鎖的書房。
正在打電話的范項陽趕緊放下電話,面露不悅。
“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到我書房來。”
范項陽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冰寒的氣息。
容奕姝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她哦了一聲,轉身,準備退出房間。
快走到門邊時,突然被身后的人抱住。
“媳婦,對不起!我不是不讓你進,而是我要工作,有些事。”
“我知道。”
容奕姝打斷范項陽的話。
她一直知道范項陽不是普通的醫生,還有特殊身份。
高琳琳生日那天的電話特別明顯。
容奕姝的懂事讓范項陽更是愧疚,心疼。
他掰過她的身子,使她面對著他。
“媳婦,謝謝你的理解!其實我并不希望你這樣,在我面前,可以表露出自己的一切,不要有任何的隱忍。”
這話讓人聽著感動。
容奕姝感動嗎?
不,她沒有。
相反,覺得范項陽過分了。
“項陽,你太過分!我必須毫無保留向你坦白一切,而你呢?”
容奕姝氣急敗壞質問。
她知道范項陽特殊工作中有些事是不該讓她知道。
可是,今天見了吳主任后,她發現自己根本控制不住想要去了解范項陽,想參與他的工作。
“媳婦,對不起!我……”
“不要老跟我說對不起,我們是夫妻,根本不需要這三個字,我要的是實在的,你不能告訴我,直接說,沒必要隱隱約約,讓我有心理障礙,甚至會亂想,會懷疑你外面有人。”
懷疑他外面有人,要不要這么嚴重?
范項陽不敢質疑,而是肯定。
“好,我坦白。”
容奕姝豎起耳朵,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范項陽摟著她離開書房,回到臥室,來到床上半躺著。
沒別的意思。
容奕姝小產,不宜久站,更何況又逛了一下午,還是要坐臥床休息。
“你小產時的藥物中,我們化驗出了一種毒物,而這種毒物跟胎血溶為一體后,會給人帶來很大的毒害。”
容奕姝似乎有點明白。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利用我的孩子制出蠱毒來害人。不,是害我娘。”
容奕姝想到這些,打了著冷顫。
范項陽緊摟著她。
“不怕,沒事。”
溫暖的懷抱,給了容奕姝最大的安全感。
她從男人的懷抱里探出頭,“項陽,我查到羊角會害人。”
范項陽哦了一聲,“怎么會害人?”
“羊角最尖之處帶著一滴的毒液,人一旦吃下一點點點,都會有生命危險。”
“這又能說明什么,吳主任喜歡的是面包。”
“不,她最愛的還是帶刺的玫瑰。”
“吳主任不愛花花草草。”
范項陽不是沒聽出容奕姝在打比喻,這么調侃就是想要讓她不要有恐懼。
噗嗤。
容奕姝笑了。
“項陽,你真的是暈菜了。我是打比喻,說吳主任這人有毒。羊角面包有毒。糟了!”
容奕姝突然大叫起來,范項陽嚇了一大跳。
“怎么啦?”
“吳主任說會親自到我店鋪買羊角面包,會不會在我的饅頭包子里下毒。”
她從來沒想到一個女人會可怕到這種地步。
見過吳主任,喝過《香水有毒》這首歌,容奕姝知道美麗之下的驚人。
范項陽親吻著她的發絲。
“安了,她不會去打擾你,也不會在你的食物中放毒。”
半夜,范項陽小心翼翼地把那原本枕在他手臂上的小腦袋輕輕地放在枕頭上,接著他離開了房間,去了書房。
“人現在怎么樣?”
電話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死在半路上。”
“半路上,她很早就下班。”
范項陽不是在質疑,而是提醒對方不要麻痹大意。
“是她晚飯后的散步。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馬上做實驗,應該是被跟羊角有關。注意她的丈夫和孩子。”
很快,電話響了。
“確實含有跟羊角相似的元素,但這不能說明什么,不能把這當成是害你們的東西。”
“她根本不是東西。”范項陽很不客氣的說。
想到這個女人害死了他的孩子,又想要害更多的人,滿是憤怒。
“項陽,不要沖動,還有,你媳婦那里一定要做好工作,不能再讓她冒險。不過,她確實能幫上你的忙。”
范項陽說了幾句后便掉了電話。
他坐在椅子上,耳邊是剛才電話中最后一句話,‘她確實能幫上你的忙。’
“這是什么意思?讓容奕姝加入他們的隊伍中,還是別的意思?”
坐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想出來,他回房。
看著睡得深沉的女人,范項陽小心翼翼地爬床,很快躺下。
直到他睡著,傳了打呼聲,容奕姝才睜開眼。
她在范項陽離開臥室沒多久就醒來。
第二天,警察找上門來。
“你說什么?吳主任死了?”容奕姝非常震驚。
一個警員客氣的說:“是的,她死了,你不用怕,我們會來找你,是你昨天去了醫院給吳主任就診。”
“對,我不是去看病而是想問她面包好不好吃,那是我新食品,自然要了解更多。”
“什么?他幫你賺錢,你給她吃的。”
警察顯然不相信容奕姝的話。
“不信你可以去查。”
“怎么查,你確實是去見她,有護士證明吳主任昨天的心情是不錯的,可是見了你之后,她性情大變,像極了沒人要的可憐蟲。”
容奕姝怎么聽,都覺得這是想要讓她趕緊承認一切,這樣能方便他們更進一步擴展。
“她可不可憐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我確實是去看了醫生,更是想了解自己的面包能不能受到群眾的喜愛。有什么不對嗎?”
容奕姝已經做好準備,這兩警察今天要是敢把她怎么樣,就會讓他們知道后悔兩個字是怎么寫的。
“沒什么不對,這段時間你最好別出門,更不能賣食物,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容奕姝哪能忍受得到呆在家里。
“我不賣東西,但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更不能把一個死人的問題丟給我。”
容奕姝從警察的話中是想她承認吳主任的死跟她多少有點關系,傻子才會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