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姝的話激怒了警員。
“容奕姝,我們是在提醒你,再不配合,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倒要看看你們什么個不客氣法。”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說話的警員轉過頭,朝著正走進屋的范項陽瞪去,“你算什么”東西。
下一秒,他看到范項陽身邊站著的人,臉色一變,額頭直冒冷汗,最后兩個字瞬間卡在喉頭上,發不出來。
另一個警員問:“鄭隊,你怎么來了?”
鄭隊問他們調查完了沒有?
警員告訴他問得差不多了,鄭隊就讓他們回去。
屋里剩下三人。
“奕姝,這是鄭隊,他想多了解一下你昨天跟吳主任說了什么。”
容奕姝給他們倆各泡了杯茶,目光疑惑地在兩人。
她搞不明白吳主任的死跟她有什么關系?
“項陽,昨天我去見吳主任,唐良一直都在旁邊,你可以問他,我說了你們也不相信。”
鄭隊長呷了口茶,放下杯子,笑道:“你誤會項陽,我們不是懷疑你,而是認為你應該是知道這個女人有問題,所以要去試探。
我們就想問你從中發現她有什么不一樣,這有利于我們的工作,希望你能配合。”
“我怕她懷疑是項陽讓我去試探,會壞了項陽的計劃,沒敢說什么,就問她我什么時候能再有個孩子。”
容奕姝說這話時,眼睛偷偷地瞄了眼范項陽。
范項陽臉上并沒有多大變化。
熟悉他的容奕姝還是感覺到這男人在竊喜。
她后悔剛才說得太白了。
鄭隊自然看出來,他不想管人家夫妻間的事,只想知道吳主任的反應。
“容奕姝,你問這些時,吳主任是什么反應?她是知道項陽清楚你的情況,你問她這些,不是讓她更懷疑。”
容奕姝一怔。
“鄭隊,你不說,我都沒發現。”
容奕姝后悔當時自作聰明。
她回想當時吳主任的表現。
“她原來是看著我,接著拿著筆在紙上寫,我沒多注意,以為她是在記錄什么。”
鄭隊打斷話,“你記得她寫在哪里?”
“我想想,本子上,不,不對。”
容奕姝閉上眼,想要除去一切雜念,回想昨天跟吳主任見面的情況。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她還是沒有想起昨天吳主任寫在哪兒。
“媳婦,別想了。”
范項陽看著心疼,他馬上打電話給唐良。
“唐良,你記得昨天你嫂子問吳主任小產后什么時候可以懷孕時,吳主任寫的字寫在哪里?”
“本子上,不,不對。”
唐良回答跟容奕姝是一模一樣。
他說讓他好好想想,等下打過來。
鄭隊說:“項陽,這是關鍵。”
就在兩人討論時,容奕姝突然叫起來。
“哎喲,我怎么就沒想到。”
范項陽和鄭隊立即看過來。
“奕姝,你想到了什么?是寫在本子上嗎?”
范項陽湊過來,怕會壞了容奕姝的情緒,小心翼翼的問。
容奕姝受寵若驚,“我不知道。”
范項陽和鄭隊傻眼了。
鄭隊想要問,范項陽制止他。
“別逼她!”
他的霸氣硬是把鄭隊到嘴邊的話逼吞回肚子里。
容奕姝看到鄭隊憋得難受的表情,瞬間被逗笑了。
“鄭隊,你別緊張,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哦,太好了。”鄭隊高興的說。
容奕姝起身離開去了房間,很快回來,把手中的戒指放在桌上。
“我這戒指有個微型拍照功能,昨天是戴在手上,應該有拍到。”
這枚戒指是美食莊園的任務獎勵,功能很多。
容奕姝不敢說,怕會嚇壞在場的兩個男人。
她把戒指戴在手上,輕而慢地轉動著,眼睛直盯著戒指。
兩個男人也跟她一樣盯著戒指。
他們除了看到容奕姝在轉動著戒指外,再沒有看到別的。
因為他們看不到。
拍到的東西都在美食莊園的板上顯示著。
“看到了,吳主任是寫在黃色便條上。”
鄭隊立即打電話。
“馬上查下死者辦公室里有沒有黃色便條紙?”
很快,對方回答,“有,不過上面沒有寫字。”
“你看上最前一頁的紙上有沒有字?”
果然有字跡,寫著‘被盯上。’
接下來沒容奕姝什么事了。
她后來從范項陽的口中得知吳主任就是因為這三個字而死的。
害死吳主任的是跟她同一醫院工作的表妹護士,人也死了。
“怎么死的?”容奕姝很好奇。
“服毒自殺。”
“不可能自殺。”
容奕姝正要說自己的看法,范項陽制止她。
“這是鄭隊他們的事,我們小老百姓還是不要摻和,免得給人家添亂。”
容奕姝知道范項陽不怕事,會這樣說肯定怕她會壞了人家的事。
算了,她還是當小老百姓。
每天賣饅頭包子,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小日子過得舒服極了,讓她又想開飯店了。
“開飯店,還是算了,你在大都的飯店都不管,再開,誰幫你管理。”
這段時間,唐良沒少在范項陽耳邊抱怨,說大都的客人都想要吃到容奕姝的菜。
“不開飯店,開其他的食品類的,行嗎?”
容奕姝想過做饅頭包子廠,發往全國各地,讓大家都能吃得上。
“你確定?”范項陽質疑。
“我想過了,要么開私房菜館,要么開個饅頭包子廠。”
“那就私房菜。”
范項陽想都沒想就替容奕姝做了決定。
“為什么?你知道不是反對?”
容奕姝用質疑的眼神看著男人,真懷疑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你想開私房菜館,不如做藥膳。”
“對哦,我怎么沒想到。”
容奕姝高興極了。
她的手藝加上藥,不僅自己賺了錢,還能讓患者得到更好的治療。
容奕姝做了決定,就會立馬行動。
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店鋪也不用裝修。
容奕姝就算是有錢,還依舊是很摳。
對別人摳,對自己也摳。
都舍不得花錢好好裝修。
三天后,容家藥膳館開業。
“什么菜,太難吃了。”
“什么鬼藥湯,苦死了,不喝。”
開業第一天,容奕姝的店鋪里高朋滿座,但并沒有她想要的那樣。
客人的贊美聲。
相反,她聽到最多的是對飯店里的菜湯各種抱怨。
累了一天,容奕姝回到家,還沒等范項陽開口,她就像倒豆子大吐今天的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