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平川開荒出一片住宅地,上面已經建好了幾間小木屋,對開的平地仍在開荒,想要拿來耕種需要耗費些人力物力。
只要人不多她還是有把握做到自給自足的,暫時來說這里的供給還是得靠花錢買,特別是霍今乾這一支隊伍,訓練器具再加上飲食是一筆不少的開支。
“有人在盯著他們訓練嗎?”
“有,你放心。”
他們是山賊,不比一般的兵,他可不敢有絲毫松懈,他們在訓練,他也在訓練,綿綿提供的法子挺新穎的,他樂在其中。
“小心。”霍今乾扶先后著兩人上了竹排,劃過山溪對岸,走了一段山路才到了山寨。
山寨的門口是塊空心的巨石,人得彎腰才能進入,胖點都不行。
兩旁布滿荊棘,想要從荊棘叢中穿過有點困難,陸綿綿鉆過巨石,又走了一小段山路,地勢稍微平坦,呈現在眼前的是個巨大的石窟,“這里就是山寨?”
“嗯,這里是大廳,里面還有幾個小的石窟,他們人不多,這里也夠住了。如今山谷也有地方住,我讓他們騰了一間石窟出來,里面收拾干凈了,你什么時候來住都可以。”霍今乾帶著兩人去看看他準備的房間。
石床,石凳,石桌,都是天然巨石稍微加工了一下而已,里面添了個木柜子,還有一扇木門,窗戶也沒有,估計也不可能把山給挖穿了。
“我試過了,關上門也不會太悶。”
門一關,石窟內的空氣能感覺在流動,大自然就是這么奇妙,陸綿綿越發滿意這個地方。
“今晚好好聚一聚。”陸綿綿咧嘴一笑,郁悶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些許。
霍今乾應了聲,帶著兩人去看看他訓練的效果。
訓練場地在半山腰,方才陸娘子一聲口哨他便聽得到,下了山便是山谷,山溪穿山而過,他從那邊下山不用過山溪。
“集合。”
霍今乾一聲吆喝,叢林里突然冒出十幾個人在極短的時間內集結成隊,效果仍是差強人意,想要媲美霍家軍最強大的jing銳差的不止是一點點。
“你看他們怎么樣?”
“不怎么樣,他們的心性還需要再好好磨一磨。”陸綿綿搖頭。
班山瑤咂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造反呢,這樣的速度居然還不怎么樣。
大當家都快抓狂了,山賊做不成不說,還一天天在這受苦,受苦也就算了,人家還不滿意,還讓不讓人活了。
“她是誰啊,這里輪得到她來指指點點嗎?”
“就是,她比你還厲害?”
“你們所有人都比不上她。”霍今乾指了指腦袋,“繼續訓練,別偷懶。”
“有什么好訓練的,都玩膩了,就沒別的新奇玩意嗎?”山賊起哄,他們搶劫的時候都沒這么積極訓練,現在已經很給面子給他了。
陸綿綿示意霍今乾稍安勿躁,親自示范了一下什么叫速度,她可是團建標兵。
“她是猴子嗎?”
“她真不會武功?”
霍今乾望著陸綿綿,眼里盡是驚喜,“你們好意思起哄,連她都比不過,不想訓練的可以退出,你們不想訓練我還不想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
激將法這一招還是挺管用的,山賊乖乖地接受訓練安排。
霍今乾交代了大當家一番,這才帶著陸綿綿和班山瑤回了山寨。
陸綿綿和霍今乾準備了三菜一湯等陸娘子過來團聚。
班山瑤不大會做飯,就幫忙收拾一下山寨。
在等陸娘子的時候,陸綿綿和霍今乾還下了一局圍棋。
霍今乾的棋藝進步很大,陸綿綿可以放心讓他獨自一人去六藝館,只是需要改一改規則,他暫時的水平還做不到以一對三。
陸娘子安排好手里的事情便趕過來和他們相聚。
“就我們四人,那些山賊呢?”
“他們可以在訓練場歇息。”
班山瑤應了聲,準備擺桌子,陸娘子也跟著幫忙。
簡簡單單的一頓飯四人吃得很盡興。
不過霍今乾表示他要進城看看六藝館那邊什么情況,然后順道帶兩人進山。
“訓練的事就交給我好了,我在這住一段時間,適應適應。”陸綿綿想了想,她這身體還是需要再鍛煉鍛煉才行。
“好。”霍今乾點頭,他已經見識過陸綿綿的實力了。
“那我呢?”班山瑤有點不甘心。
“鞭子給你,誰不服抽誰。”霍今乾解下身上的長鞭遞給班山瑤。
“我怕我打不過他們。”班山瑤拿著鞭子,不大自信。
“他們武功比不上你的。”霍今乾和他們打過,最清楚不過。
四人又聊了一會,陸娘子拉著陸綿綿去練基本功,霍今乾和班山瑤說說悄悄話。
陸綿綿也只是頂替兩三天而已,差點沒累散架,還好霍今乾帶著救兵及時回來了。
對于新人她也沒問,霍家軍的事情她不想問那么多,如今霍今乾訓練的這支隊伍可是得聽她的,至少在她需要他們的時候得聽她的。
她累得動都不想動,不過她才歇了一天就被班山瑤拉著去給她哥復診。
班山岳恢復得挺好的,杜仲一個人就能搞定,但班山瑤還是不放心,一定要她給她哥做最后復診。
陸綿綿答應了,反正除了班山岳,她還有衛小娘子這一個病人,都是要出山的。
衛小娘子被胭脂登門刺激了一番,孕相不是很好,衛娘子砸了重金讓她給衛小娘子保胎,她拒絕不了。
還有就是代州那邊撐了這么久也得感謝衛娘子出錢出糧,陸綿綿沒辦法拒絕她這一點點小小的請求。
“你們怎么會讓那種人進家門。”班山瑤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狠狠地刮了衛寶淵一眼,一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神色。
其實她最想千刀萬剮的人是胭脂,但他們說要放長線釣大魚,她只好忍了,可衛寶淵踩了雷區,她是忍無可忍,剎那間甚至代入衛小娘子的角色,想象中霍今乾也是被胭脂迷惑而冷落了她。
“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小心眼。”衛小娘子自責不已,下人不知道情況,還以為胭脂是衛寶淵心尖,所以才放她進來的。
“你還替他辯解!”班山瑤無法理解,若不是她懷有身孕都恨不得將她搖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