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商嬌

第六十六章 她還說什么了

衛寶淵夫妻倆尷尬對視,搞不懂班山瑤為何這般義憤填膺。

“你們的私事我沒和她說。”陸綿綿掐了班山瑤一把,將她拉回現實。

“什么意思?”班山瑤看了看陸綿綿,又看了看尷尬不已的小夫妻倆,后知后覺地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衛小娘子仔細想過這事還是得和班山瑤通通氣,免得她被氣糊涂了會弄出個大麻煩來,于是將事情大概和她說了一下,“……事情就是這樣,都怪我,我不該偷偷跟著去的,看到他們在一塊又忍不住生悶氣。”

“我明白,我理解,這不怪你。”班山瑤握住衛小娘子的手,知音啊。

她要不是要保護陸綿綿她都想一整天盯著霍今乾,生怕他再次中了胭脂的詭計,特別是現在胭脂似乎對他動了心。

總之胭脂看他的眼神越發不對勁,她這心里也就跟著越發不對勁。

“謝謝你的安慰,我沒事。”衛小娘子緩緩地抽出被抓紅的雙手,一頭霧水地望著班山瑤,她激動得好像有切膚之痛,但夏明棠應該不是風花雪月之人。

不管怎樣,衛小娘子還是感激班山瑤的理解。

“你昨天去過哪里?能帶我去看看嗎?”陸綿綿打斷她們兩人的深情對視。

“好。”衛小娘子愕然地點了點頭。

衛寶淵扶著她走在前面,陸綿綿和班山瑤緊隨其后。

他們四人一同走過抄手回廊,來到一扇圓拱門前,陸綿綿喊停,將衛小娘子拉到一旁,又吩咐班山瑤道,“你們在這兒等會,他帶我們去就行了。”

“為什么?”兩人異口同聲問。

“一會兒告訴你們答案。”陸綿綿丟下一句,率先走進圓拱門。

衛寶淵趕緊跟了過去。

“你和胭脂是不是在假山那邊見面了?”陸綿綿一邊問一邊走了過去,在假山的縫隙里勾出一個錦囊,“你相好的東西,派人送回去給她吧,綺紅樓那種地方才會用的東西。”

衛寶淵隱隱明白,握著錦囊的手都泛白了,“她不是我相好。”

陸綿綿摸了摸鼻子,不再打趣他,“別打草驚蛇,但也別讓她覬覦你衛寶淵妻妾之位。”

衛寶淵深呼吸了一口氣,臉色沒那么難看,但還是顯得有些嚴肅。

衛娘子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和衛寶淵擦肩而過,“他這是怎么了?”

陸綿綿領著衛娘子到衛小娘子面前,將錦囊一事說了出來,“胎兒有點不穩,需要好生養著才行,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如果你信得過我,我搜一遍你府邸,將危險的花花草草都給拔了。”

春日正好,微風不燥,百花嬌艷,但對于孕婦來說,濃烈的花香可能會刺激她們敏感的神經,引起頭疼惡心嘔吐,嚴重的還可能導致胎兒不穩,甚至是流產。

衛小娘子的身體情況不算太理想,之前憂思甚重,又聞了那藥香,見了紅,不必要的麻煩是能避免就避免。

“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你放手去做,就是你拔得連根草都不剩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衛娘子咬牙道。

“他那樣子出去會不會惹怒了那女人?”衛小娘子擔憂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且衛寶淵,怕他觸怒胭脂,也不知道胭脂會怎么對付他。

“不會的,你該相信他,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陸綿綿安慰她道,衛寶淵還是挺惜命的,且有商人的精明,她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我竟不如你這般信任他。”衛小娘子失神地望著陸綿綿,很是自責。

“看吧,都說了孕婦容易胡思亂想。”陸綿綿無奈攤手。

“我兒子不會蠢到丟了性命。”衛娘子不擔心衛寶淵,她更加擔心兒媳婦和她肚子里面那個,“胭脂和我那侄兒勾搭上了,說不定要成衛家人,不管她怎么示好,你離她遠點就行了,誰要是不服叫他來找我。”

“嗯。”衛小娘子感動地應了聲。

“好了,可以回去歇著,我開個方子,你派個信得過的去回春堂拿藥,我去看看有沒有可疑的花花草草。”陸綿綿讓婢女送衛小娘子回去歇息,她隨衛娘子去開藥方。

把藥方交給衛娘子之后陸綿綿便領著班山瑤隨管家逛了一遍衛家,挖掉幾株夾竹桃,搬走了幾盆開得正燦爛的金盞菊和小蒼蘭。

夾竹桃是孕婦聞不得的,金盞菊和小蒼蘭是以防萬一,陸綿綿和衛娘子還有衛小娘子解釋了一番,“你們不用太緊張,也不用一整天躺在床上,悶了就起來走走,只要動作不大都是可以的。

等喝了藥,感覺沒那么難受了,該走動就走動,該吃就吃,心情很重要,其實大人的心情肚子里面的孩子能感覺到。”

衛小娘子摸了摸尚未顯懷的肚子,驚奇之余笑容略顯羞澀。

陸綿綿瞥見門外急得團團轉的某人,和衛娘子對視了一眼,找了個借口離開,讓衛小娘子好生歇著。

“發生什么事了?瞧你這慌慌張張的樣子,別嚇到你媳婦。”衛娘子嗔怒,白了衛寶淵一眼,“那女人嚇唬你了?”

“代州城破了,聽說大軍就要打到京都來了。”衛寶淵哭喪著臉,這么大的事他都不敢讓他媳婦知道,她現在這情況又經不起長途跋涉,他是沒了主意,“你們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打仗不是我們能干預的事情,急有什么用。”衛娘子撇了撇嘴。

“要不我們去找爹吧?”衛寶淵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望著他娘親,吶吶道。

他爹去了幽州,幽州應該比京都安全。

“要去你自己去,我是不回去的,我死也要死在這里。”衛娘子恨恨地瞪著衛寶淵,小白眼狼,到現在還為他爹說好話。

“她現在不適合出遠門,更不用說是逃難,或許情況沒你們想的那么糟糕。”陸綿綿自我安慰。

“胭脂說的,她還說晚了可能連城門都出不了。”衛寶淵哭喪著臉,被她這么一說,他都忘了和她說正事,丟下錦囊就回來了。

“她還說什么了?”陸綿綿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