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幸災樂禍的方嫣紅,拍著手巴掌,說著風涼話,揚長而去。
或許是太過于得意忘形,也或許是興奮得手舞足蹈。
一邊往前走,一邊還時不時地回頭看上兩眼,行至假山噴泉處,‘啪嚓’一個大馬趴直接摔扣在地面上,緊跟著就是一頓哀嚎慘叫......,大概是跟上一回一樣,半邊臉戧在地面上,直接禿嚕皮!
這事兒能怪誰呢?
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吧,誰讓你不認真的走路,還嘴不得閑沒有一句好聽的話呢?
“啐!”珍珠啐了一口,“摔得好,怎不把你摔得破相呢!”
“彌陀佛,彌陀佛......”
一旁邊的溫艷華半瞇著眼睛,兩手合十在小聲音的念叨著佛號。
見她身材不高不矮,生得圓圓的一張臉,一雙大眼睛很是閃亮,烏黑的頭發在腦后梳起。前額留著一排齊齊的劉海兒,恰至眼睛上方,靈動的樣子,形似一只貓。
與其靈動的樣子恰恰相反的,是她一副口中念念有聲、老太龍鐘之模樣,似乎這老太龍鐘都有些過了頭,了無生氣。
‘噗嗤’
珍珠沒忍住,扭過頭去看著來路笑出聲來......
雙眉緊蹙的心中自是有事,惦著卷昊,不知珍珠因何而笑,也沒吭聲,手搭起涼棚向來路張望著,卻也沒見著沈梅嬌跟沈梅霞的影子。
這一會兒,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珍珠奔來路而去,往前迎出了五、七丈之遠。
盛夏,灰蒙蒙的天空就要悶下一場雨來,一絲的風都沒有,云錦宮里到處都是盛開著的花朵,五顏六色、團團簇簇,濃郁的花香在空中彌漫。
極喜觀花的卻無心賞花,站在一處花樹之下,來來回回的踱步,心中思忖著回去后,許多事情怎么辦?
稍刻,
見溫艷華走上前來,她還以為跟她一樣,也是在為了來遲之事無法與家中爹娘交待而惴惴不安,遂上前勸慰道:
“妹妹,姑姑方才說讓我們回家里去等,若是有消息就會通知我們,若是無有消息,那就是我們的命啊!別急了!”
梅棠點點頭。
“彌陀佛。”溫艷華小聲音的念叨著。
忽然聞得大聲的說話聲,轉頭見李嫆扯著珍珠的衣袖,高興得連蹦帶跳的一個勁兒地喊著,沒認出來這是珍珠姑娘啊!
少刻,兩個人快步地跑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小丫鬟,李嫆上前道:“梅棠,梅嬌跟梅霞最先前出來的,這一會兒,應當走到門外邊上車了。”
“沒有看見她們啊,在這兒等半天了。”珍珠道。
“我算是在最后邊的了,沒人了啊!”李嫆道。
“珍珠,或是人多我們沒有留意到,走吧!”言罷,幾人轉身直奔門口處而來。
剛走出二、三十幾步遠,忽聞得背后有人喊:“,肖珍珠,溫艷華,等一下,等一下!”
“嗯?”珍珠應聲,“誰喊我?”
見一個姑姑很高興的追上前來,沖著幾人招手道:“回來,先回來。”
等幾人快步而回,上前施禮道:“姑姑,但不知喚住我等何事呀?”
“恭喜你們三位,管事者為你們再次通稟,或許,逢著今兒高興,也會給你們遲來者一個機會,快些跟我來吧!”姑姑喜道。
“呀!有勞管事者,有勞姑姑,我等不忘大恩。”禮道。
“太好了,我肖珍珠時來運轉了!”珍珠高興得手舞足蹈。
“彌陀佛,彌陀佛......”喜極而泣的溫艷華依然不忘記低聲的念誦兩句佛號......
這一會兒,李嫆高興的也不走了,陪著、珍珠,一行人隨在姑姑的身后,順路而回,沿著回廊行至剛剛那一處殿中。
“稍安勿躁,等一會兒。”姑姑道。
沒多一時,見另一姑姑匆匆走來,上前與這位姑姑耳語了幾句,姑姑眼角的余光瞥向。
不一時,姑姑上前道:“先去倆人,肖珍珠、溫艷華。”
“姑姑,梅棠什么時候去呀?”珍珠起身問道。
“你先等會兒,這遲來者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自身總是有原因的,等著便是。”姑姑與道。
“珍珠,艷華,你們隨姑姑快去!”起身道,“有勞姑姑。”
想了想,珍珠隨在姑姑的身后還有溫艷華出得前殿,奔一處后殿而來。
室內,安靜下來,李嫆陪著而坐。
李嫆的臉上,表情很是疑惑,不明白明明應當三人一塊兒就過去的事兒,為何單單把給甩出來了?剛剛姑姑耳語,似也在商量,這可不像是什么好事?
見低頭不語,文靜善良的李嫆抓住的手安慰道:
“梅棠,稍等一會兒。
既然同為遲來者,珍珠與溫艷華有機會,你也有機會,況誰人不知傾城絕色,極富文才,出口成章。
美人雖常見,但卻少有傾城絕色者,極富文才者更是罕見。你若落選,我李嫆不相信。”
“李嫆,過獎了,我也很平常。”道,“正如姑姑所言,遲來者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都有自身的原因。珍珠跟溫艷華得此機會,天子已開恩,我替她們高興。”
卻說是何等的冰雪聰明,早已從姑姑耳語商量中感覺出事有變化。
而剛剛李嫆一句,誰人不知傾城絕色,更是提醒了,府門外那一幫造謠生事者,將謠言傳得滿天飛。
說她早已經把自己當成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府中人等無論年歲長輩,每日對其行太子妃大禮,三叩九拜。
這樣惡毒的謠言又怎么可能不傳到宮中人的耳朵當中?眾人雖沒見過其人,卻早就議論紛紛!
或許當今的天子,太子也都知道了,再加上今天的遲來,別人有機會,她沒有,想想太正常不過了!
到是不能說一盆涼水將其潑醒,但誰聞得這般張狂、目中無人之人會心生喜歡呢?縱算是傾城絕色又能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