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的一年,元旦和寒假一齊來臨。
這個月季城沒再提帶她去復診的事,季悅悅樂得自在。
余暮州不知所蹤,季卿卿席司年的戀情依舊遭受季家反對,而席家自新的掌權人繼位,態度模棱兩可。
寒假平平無奇的就這樣過去,若說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大概是她再次真實得仿佛身臨其境的夢境。
是夜,暗星殘月。
黑暗寂靜的封閉房間,有冰冷的觸感從四肢傳來,溫暖的被褥下,鼻息之間被薄荷氣息溢滿,絕對強勢的擁抱將她禁錮。
她有一瞬間的懵逼,這是......?!
視野之下只能窺見男人輪廓性感的脖頸鎖骨,帶著冷欲氣息。
“醒了?”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突然在她耳邊低語,華麗撩人的聲線尾音帶著溫柔。
如果可以,她選擇永遠不醒。就不用面對這可怕的小黑屋情節!
她驚顫抬眼,昏暗的燈光下是男人輪廓完美的下頜,桃花般漂亮至極的唇瓣微勾,透著詭譎的溫柔,泛著銀光的面具之下是一雙幽邃不見底的暗沉黑眸。
她的唇,下意識顫了顫。
這是......真實的?還是又做夢了?
男人的眸子里有陰暗的溫柔徐徐暈開,桃花眼里是一片星輝斑斕,令人觸目驚心的欲念毫無掩飾,詭異的猩紅中帶著濃重的得償所愿。
他見她呆愣恐慌的眸子,只是輕輕吻了她的唇角。動作克制溫柔,卻有汗珠自脖頸滴落,眼里帶著未知的黑霧。
季悅悅心下震撼,被他眼中的猩紅欲望震駭,僵硬了身體不敢動彈。
“呵...都同床這么久了,還是這般怕我嗎。”他的手輕撫上她的臉頰,微涼的指腹在她肌膚上輕輕摩挲。
同床這么久了??
她的瞳孔倏爾放大,似是聽見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以往不敢直視他的雙眸和他緊緊對視。
她今日,有些奇怪。
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微瞇。
仿佛回到了剛幽禁她的時候,那時候還是一只偶爾會揮爪的貓咪,而不是后來像一個毫無生氣的破敗娃娃。
季悅悅被那目光一瞬間的銳利刺到,恐懼不期然回籠,她立馬驚慌低頭。
腦海中有一團霧漸漸清晰,竟然是她自己的記憶。或者說,是這場真實夢境中“她”的記憶。
原來這魔鬼般的男人竟然自寫生結束那會就開始囚困她。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她深刻認識到這男人的可怕。
雖沒有真實對她如何,但卻夜夜變著花樣折磨她的理智,她的肉體和情感仿佛被他割裂。一面叫囂著恐懼逃離,一面被迫沉淪于他羞恥變態的逼迫。
他的黑化值,已經達到90。
“在想什么?”他漫不經心的聲音突然響起,打亂她恐慌的記憶。
男人眼神深藏銳利,瞇眼打量她,仿佛可以看穿她內里的靈魂。
一片陰翳自燈光照射下而更加濃郁,發絲之下他的眼睛如此黑沉詭異,淡漠的容顏下有著不可置否的掌控欲念,凝視她的目光帶著輕淡的逼迫。
宛如掌控著她一切的神祇,淡淡提出一個即將審判她死刑的問題。
黑化值新高的他,真的好可怕。
見她恐懼看他,又閉眼低頭躲避,一如既往的沉默。他的眼睫低垂,透著漠然的陰郁。
“不說?”他低沉輕淡的嗓音含著未知的涼意。
令人窒息的危險,仿佛已近在咫尺。
“悅寶什么時候,才可以學乖呢?”他冷冷淡淡地笑,有令人恐懼的氣息蔓延。
她的身體止不住地開始顫抖,她知道那不是她自己的反應,而是“她”身體的反應。
可怕的危機感越來越強烈,下一秒她就感覺一片深重的陰影將她整個人都包圍,赫然是他翻身就將她禁錮在了身下。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她忍不住驚喘,背光之下,男人的神情帶著些許癡迷詭異,像一片濃重的霧看不真切,只能看見他漂亮至極的紅唇堪堪勾起,透著危險的惡意。
指尖卻散漫挑起她的睡衣肩帶,凝視她肩窩上一片觸目驚心的紅痕,涼意的笑徐徐暈開。
寒意深重漫溢骨髓,腦海中拼命叫囂著逃離。她想躲開那指尖的追逐,卻在男人眼里不過是自不量力的籠中貓兒。
可怕的欲念一觸即發,他突然俯身在她耳畔說道。
“悅寶,我們結婚,好不好?”
那語氣溫柔輕喃,仿佛帶著期盼的詢問,眼里卻已是勢在必得。
她的喉嚨仿佛被什么堵住,恐懼和駭然將她湮沒。
他瘋了,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無可救藥的瘋子。
“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男人溫柔地在耳邊低聲呢喃,透著歡喜。
“我真開心啊,悅寶...他們得到了應有的代價,而你,也終將永遠屬于我。”
他的語氣透著詭異的愉悅,仿佛在說著人生最美滿的期許。
“他們得到了應有的代價”?
季悅悅萬分佩服自己,在男人可怕的禁錮之下,她還能分心思考他話中的訊息。
為什么她的夢境這樣真實,和現實中的事情會有什么聯系?
然而,下一秒已容不得她再去思考,因為男人的唇已經強勢落下。
他攝住她的下巴,強勢的吻卻帶著溫柔的安撫,薄荷氣息無聲將她一寸一寸占領。下一秒,他退開讓她留有余地地呼吸,隨后便是一個瘋狂令她窒息的吻就此侵襲。
帶著強勢的掠奪,他的吻帶著無休無止的占有,氣息深入骨髓,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沒。
一聲低吟不禁自她喉間溢出,他的侵略令她不堪承受。淚意早已攀上她朦朧的眸子,稀釋了那份懼意,男人凝視她的杏眸,一抹純凈的歡喜溢上眸中。
他的指腹將她眼角的淚溫柔拭去,唇瓣退開她,他的眼里是一片欲望的汪洋,卻有細碎耀眼的浪花似鉆石濺起。他的眼睛在這一刻如此干凈,卻又如此的令人窒息。
“悅寶。”他對她揚起繾綣纏綿的微笑,如天使般單純美好,卻她眼里如撒旦般可怖。
他清清淺淺的聲音就此傳來。
“給我,好不好?”
她驀然恐懼睜大了眸,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抗拒恐慌。她的身體開始加速顫栗,她難以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為什么,為什么這個夢還不醒!她快要溺斃在這場可怕的夢魘里。
她見他的笑意漸漸淺薄,眼里愈來愈黑沉,那些單純的希冀歡喜漸漸沉入深海,欲念的汪洋上狂風暴雨,海嘯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