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尋找本書反派

第一百二十章 標記

一件外套突然披到了她的肩上,帶著存在感極強的淡淡松木氣息和煙草味。

“和我回家。”

他的聲音輕描淡寫,帶著三月春風的回暖,卻令她戰戰兢兢。仿佛一把架在脖子上溫柔嗜血的刀,不知何時才會迎接來它的審判。

他的手穿過她的腿彎,就此將她抱起。松木香帶著仿佛能讓人安心的力量,卻透著叵測的冷淡。她在他的懷中發抖,有劫后余生的害怕和對他的恐懼。

腳步聲響起,她小心抬眼望他,席煜的神情淡到極致,一絲情緒都沒有。僅有那雙眸子漆黑淡漠,隱匿此刻他的所有想法。

她被抱至車內,吩咐司機開車后,他將她一直抱在懷里。她側坐在他的腿上,像一只受傷的小動物裹緊了他的外套埋在他懷里。

淡淡的松木氣息令她害怕,卻也令她擁有足夠的安全感,像一處港灣足夠為她遮風避雨。

可她怎么能忘了,他就是她的狂風暴雨。

一路沉默。

到達別墅后,他將她一路抱至浴室,調好溫熱的水溫,拿過浴巾和沐浴露,就淡淡抬眸看了一眼局促站在一旁小心翼翼望著他的她。

席煜的眼睛淡得出奇,疏離淡漠的眼神似高不可攀的神祈,看她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手上一幅要給她洗澡的架勢。

“自己脫。”

那,那豈不是要被看光光......

雖說大多數地方被男人標上了他的印記,但他們還從未完全坦誠相對過,強烈的羞恥心令她站在原地沒動。

“要我幫你?”他的聲音陡然沉郁。

“......我,我可以自己來。”她嚅囁唇,弱弱地說道。

男人神情沒有分毫變化,冷淡平靜地注視她,目光明明淡到極致,卻令她驟然間毛骨悚然。

下一刻,就見男人的手已經猝不及防向她伸來,西裝外套落地,裙子肩帶猛然被扯下。一切動作幾乎發生在瞬息,不等她的抗拒,她已經被剝得僅剩貼身衣物。

她瑟瑟發抖,忍不住想躲過背后搭扣處男人輕搭著的手。

“躲什么?”他冷淡的聲音響起,卻少了以往的清冽,多了幾絲沉冷。

她抬眸對他搖搖頭,目光盡是楚楚可憐的哀求。

男人神情未有半分變化,聲線平靜,“我要檢查一下。”

聞言她開口驚慌解釋,“他沒,沒對我做什么......”

席煜淡凝著她,一只手搭在她背后的紐扣上,另一只手指尖在她殷紅一片的脖頸處緩慢游離。似一只漫不經心逗弄著掌心獵物的兇獸,在她眼中像極了將索命的撒旦。

凝視她身體上被別的男人留下的印記,他的眼睛幾不可聞輕瞇,脖頸處的指尖緩緩上移至她紅腫的唇瓣。

“接吻了?”他冷冷淡淡的詢問響起,凝視她唇瓣的目光倏爾變暗。

她極力搖頭,開口解釋道,“不是,是他的手擦拭的。”

席煜未語,狠戾閃過的眸子漸漸淡漠,恢復荒蕪。卻有漆黑濃郁的霧氣籠罩。

下一刻只聞猝不及防的異樣猛然從背后傳來,男人搭在她背后的手已經解開了上身最后的遮擋。

她不由得驚叫一聲,羞恥感倏爾彌漫。她雙手抱緊了自己,想逃離他的視線。

席煜淡垂眸,目光將她寸寸巡視,眼里清冷至極,未曾帶有一絲欲念。那目光卻令她遍體生寒,仿佛她只是一件物品。

冷,透入骨髓的冷。

一只手不容拒絕覆上了她,隨即她的唇被他驟然捕捉。

她看見,他的眸子冷魅到極致,清冷,淡漠,卻帶著仿佛要將她占有的勢在必得。

那是對待物品才會有的目光,像野獸標記自己的獵物,而不是對待戀人。

她恐懼得瑟瑟發抖,唇瓣間他的唇不復以往的涼薄,帶著將她灼穿的炙熱。他的氣息將她湮滅,掌下毫不留情地放縱。

她潰不成軍,步步后退。下一刻他猛然將她推進了浴缸里。

溫熱的水將她湮沒,頭發已經全然被打濕,無辜貼至殷紅一片的頸側,像小小的美人魚,卻散發著無助的委屈。

水珠從眼睫一串串滴落,她影影綽綽看見,男人姿態漠然,衣襟領結一絲不茍,僅有幾滴被水珠濺到的暈濕。他冷漠看著她,眼里漆黑暗沉一片。

“我就該鎖住你,不該讓任何人看見你。”

伴隨著冷淡的話音落下,男人抬指,領帶落至地面。仿佛解開枷鎖的猛獸,要將她就此毀滅。

他的意味不容置疑,即使眼里毫無情欲的氣息,但眼里仿佛將吞噬的占有欲昭示他的決心。

捕捉,標記。

“你答應過我,要尊重我。”她驚恐睜大了眸子,聲線在搖搖欲墜地顫抖。

聞言席煜的唇角不疾不徐上揚,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仿若雪地里盛開的罌粟,略彎的桃目絕美惑人,卻流瀉出深重的毀滅氣息。

如鬼魅般可怕莫測。

隨后男人的聲音淡淡飄來。

“我反悔了。”

她忍不住瑟瑟發抖,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散漫隨意地握住她擋在身前的手腕就將她拽入了懷里,下一刻男人已然踏入了水中。

她全身都沾滿了水珠,席煜因抱著她衣襟已經瞬間濕透,無視她害怕的樣子,聲音帶著涼意冷淡傳來。

“不是說喜歡我?要愛我?怎么,不想滿足我?”

他的眼睛黑沉,牢牢低眸注視她。她不敢看他,心里直接想死,甚至有些自暴自棄的想反正這不是她的身體,如果是為了任務,睡一下也無所謂......

可她沒辦法說服自己,她是真的害怕。也許是對愛情的單純希冀,她希望這種事情是雙方自愿下美好發生。

男人像欲要將她吞滅的猛獸,吻已經頃刻覆下。他和以往動情的每一次都不同,此刻他的眼里根本沒有憐惜,也沒有柔情。

她節節敗退,拼命掙扎。

“我不要!”她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控訴,淚珠驟然落下,她的聲音仿佛字字泣血。“你這樣子,和季城有什么不同!”

男人的動作止遏,垂下的眼瞼陰冷,隨后她的耳畔傳來一聲極低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