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師兄的紅顏遍布整個修界,我是想不開了才會與他有瓜葛。況且,我已經有了你。”
還惦記著人家的元陽,還是好生哄哄。
與他親昵片刻,他面色終于和緩了些。
“師兄還未說你剛才在看誰?我可是聽別人說過,她找你多回。”
想起剛才那個女修,葉寒眼中也有疑惑閃過,輕撫她的發絲,“她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同尋常,以后離她遠些。”
云瑯心里也起了個疑,什么意思啊,哪里不同尋常了。
哎,管那么多呢,以后防備著就是了。
云瑯又咕噥著說了些宗里的新鮮事,葉寒把玩著她修長纖細的手指,時而應一聲。
兩人一個說一個聽,倒也和諧。
不知不覺,她聲音漸小,最后完全消失。
看著又枕在他腿上睡著的身影,葉寒起身,就近找了一間廂房。
推開后用清潔術打掃一遍,將人放在榻上,坐在榻邊靜靜地看著她。
片刻后,抬眼便看到床榻前的雕花上刻著的栩栩如生赤果果糾纏在一起的男女。
面色瞬間陰沉,將廂房內掃視一圈,屏風上與窗上的圖案,墻壁上的畫作,還從抽屜出翻出幾本男女雙修的小冊子。
此間廂房中不堪入目的東西被他全部收走,用神識掃視整座閣樓,除了有人住過的痕跡的那間干凈的很,別處,該搜羅出來的都被他收走。
云瑯不過睡了幾個時辰,醒來時立刻清醒過來。
見他不在房中,神識掃視一圈,竟然在外面的廳中,心里還納悶。
在合歡宗時,兩人住在一處,就算他夜里不眠,打坐也都是在她榻前,醒來時必定會看到他。
環顧一圈,房中的擺設似乎少了不少。
到了廳中,這種感覺更為強烈。
她面色疑惑的說道:“我仿佛記得那張桌上有一個清透的青玉瓷瓶,瓶子呢?”
葉寒從腦海中翻出有關那個青玉瓷瓶的記憶,擺在殿中的梨花木桌上,正面干凈的很,背面是一副女在上男在下交合的圖像,看起來異常香艷。
看她一眼,袖子一揮,地板上瞬間出現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云瑯定睛一看,睜大了眼睛。
“師兄你竟然有這愛好...,看不出來呀!”
誒?哪個瓶子有點眼熟。
“都是從這座閣樓中收拾出來的。”
云瑯坐在他跟前,看著他微微垂下的眸子,笑意盈盈的說道:“這閣樓我也是頭一會用,師兄也該適應,我們合歡宗就是這些東西多。”
“男歡女愛,本就是尋常事。陰陽交合,本就是人的天性。師兄很排斥?”
排斥可不行哦,牝靈術雖帶有魅惑之力,但他可是能以金丹斬元嬰的猛人,若他意志堅定的拒絕,還能順利的不通過雙修就得到他的元陽么?
葉寒抬起眼眸,定定的看著她。
跟她,不排斥,甚至...
但至少也要等她結丹才可。
天邊泛起魚肚白,從窗外看去,薄霧冥冥。
“天要亮了。”云瑯趴在窗前。
“師兄可要走?”
他起身,立在她身旁,“今日不能陪你,還要給師叔煉一爐丹藥,晚間我再來,可好?”
“我要與樂馨一同去山下坊世轉轉,聽說烏邑城中那家烤云兔不做了,在此處重開了一家,我要去嘗嘗。”
“提到烏邑城,就想起師兄在山脈中救了我一命,若無那次,你我如今也不能在一處。”
云瑯摟住他的腰身,仰頭看著他,眸中都是笑意。
憶起往昔,葉寒眉目間如冰雪消融,在她額間印下一吻。
給她將發髻梳好,又插入一支血紅通透又瑩潤的玉簪。
“可是鳳血石?”云瑯摸著,通體冰涼。
葉寒點點頭,“紅色極趁你,我不善煉器,只能打磨成最簡單的樣式。”
云瑯在鏡中甜甜的笑道:“很好看,我很喜歡。”
鳳血石這東西,可遇不可求,傳聞中是鳳凰喋血之處。煉器時只需一小塊,融于其中便能讓法寶的品質提升一個大境界。
若讓人瞧見她將這東西戴到頭上,是不是會直接搶。
她施了個障眼法在簪子上。
隨他出去,將人送至閣樓外。
結界打開后才知道,外面已經又鬧起來了。
馭獸宗的一位師妹正在呼喚自己的師兄。
半晌,聽到動靜的合歡宗弟子們全都出來看熱鬧。
不止合歡宗的,其余幾宗,除了法華宗的佛修們,各宗都有人來。
縱使修界流傳著問道宗葉寒與合歡宗吳云瑯的流言,但親眼見著二人同時在一處還是第一回。
二人相貌,簡直是般配至極。
看葉寒的樣子,應當是在此待了一夜,也怪讓人稀奇的。
二人被這么多人同時打量,都淡定至極。
云瑯心里有點唏噓,哪怕是修界之人,也都愛看熱鬧。
歸瀾界眾人如今皆知她與葉寒的風流韻事,待與葉寒結束,這第二春怕是不易找。
但想起師尊,她又信心滿滿。
師尊從前的紅顏遍天下,沒與師母安定之前,不也沒出什么事?
人群中的關素素見二人相依的畫面,情不自禁的咬緊了下唇。
察覺到她的目光,云瑯勾起唇角。
她不開心,她就開心了。
還裝模作樣的給葉寒理了理衣襟,笑著將他送走。
見他消失在視線之中,她施施然的走到樂馨身旁,跟她一起看熱鬧。
“師兄,你出來,昨日你還說進階金丹后與我辦結道大典...”
馭獸宗的這位女修眼中含淚。
其余幾宗的弟子,尤其是女弟子已經開始憤憤不平了起來。
“真是傷風敗俗,明知別人有未來道侶,還能橫插一腳。”
“她們合歡宗的作風向來如此,若是要臉,也不會時常都發生這種事了。”
越來越多的女修加入了討伐合歡宗的隊伍。
不少合歡宗的女修已經和人對罵了起來。
云瑯也覺無臉,看個錘子的熱鬧。
縱然是勾搭男修,也要有底線,那種有未來道侶或是已經有了道侶的,為什么非要去招惹?
賤不賤啊!
樂馨嘆道:“才來頭一天,就鬧出這種沒臉的事,咱們合歡宗的名聲何時能變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