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涂戈的幾個人都有點不相信這丫的能知道在什么地方?!
還能指出那么jing確的位置!
瞎說的吧,不可信不可信。
涂戈根本就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正有他們在,也沒什么用武之地,自己已經十分明確的告訴他們安禾失蹤了,請求他們幫著找找。
可自己都已經來了,他們竟然只估算出了是從后山跑的,大概位置就找不到了,還得地毯式的搜索。
等到他們地毯式搜索,黃花菜都涼了,還不如自己上呢。
正思考間,屈卓人的手機突然間響了,幾個人立刻齊刷刷的看向他。
屈卓人是頂著一眾的目光接起的電話,剛想詢問,一轉眼看見易宵眼巴巴的眼神,眼神中透著期盼的神情,他琢磨了一下,還是打開了免提供能,只聽見里面傳來一道粗狂的男聲道:“喂,屈導演,人我們現在已經知道在哪了,也派人過去了,你要不要過去瞅瞅啊?!”
屈卓人振奮的連忙道:“找到了?真的?!好好好,我馬上到,你告訴我地址在哪,我們這就過去。”
電話里:“你們現在在哪呢?!”
屈卓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周,回道:“我們現在就在軍區后面的小山坡,地址在哪啊。”
電話里:“哦,你們在那呢,那什么,你們朝著西北的方向走吧,轉過一片樹林子,距離山腳下有一片村子,嫌疑人就在那里,你們慢慢走不著急,我們先過去了。”
聽著電話里說的西北方,在場的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又將目光對準了涂戈,看著她剛剛手指的方向,不約而同的豎起了大拇指,“太神了,你怎么知道是那個方向啊?!”
“猜的。”
涂戈囫圇的吐出兩個字,這會得到了具體的方向,也就不用盲目著找了。
不過,她收回‘他們找不到這種話’。
看來是自己夜郎自大了,低估了這些每天都被實施操練的人的實力了。
他們不像自己有這種稱之為迷信的手段,但他們之中聰明人比比皆是,就算不會算卦,他們有科學的手段啊,可以順著大致方向推理啊。
不然怎么說得學習呢?!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像自己這種都是在家里自學的,確實有些孤陋寡聞了。
看來有的時候真應該出門學習學習,社會也是一個實踐學習的好場所,不能老是困守在家中,仗著自己會點能力就瞧不起人,這是他們修道之人最最忌諱的一件事。
想明白這一點,涂戈暗自點點頭,看來等到這次拍完戲,她真的應該找時間進修一下了。
師傅固然博學多才了一些,教導自己綽綽有余,可是總感覺好像少了點什么?!
涂戈皺著眉頭,一邊快步趕路,一邊歪著腦袋想問題。
蔣子煜在一邊瞧見她似乎有什么問題苦惱想不出來,他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的湊了上去,低聲詢問道:“你想什么呢?!”
想什么?!
涂戈轉過頭,看著這個自稱是自己的親哥哥的人,她不動聲色的抿起了嘴巴,心中其實很不想和他說話的。
可她又不能否認,這個哥哥三觀正,和自己的想法也是十分的合拍,就是剛剛懟易宵的那幾句話就能看出來,別瞧他長了一副陰柔的相貌,可渾身上下卻又透了一股樣兒頂天立地的陽剛之氣。
也不知道什么樣的家庭,能養出這樣的男兒?!
看他的穿著,舉手投足,那就是富貴人家出來的,特別有學識有修養,這樣的人應該不能騙人吧!
再一瞧他那高大的身子,此時為了和自己說話,彎著腰,不敢大聲,還小心翼翼一副生怕惹惱了自己的模樣,涂戈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應該做什么感想,只是有一絲怪異的情緒涌上心頭,難道他們當初真的不是有意將她拋棄的?!
瞧著涂戈又是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樣,蔣子煜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回過神,雖然聲音還是冷冷清清的,但她還是試著踏出一步:“你想找我談什么,等回去之后再說。”
蔣子煜一愣,連忙大喜著點頭應了下來,卻還是想知道她之前到底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理智。
這是涂戈給他的第二評價,但并不讓人討厭。
涂戈聳了聳肩膀,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不明白書中自有顏如玉是什么意思,我自認為自學的學歷也挺高的,大學本科的畢業證也到手了,但是,總感覺自己好像缺了點什么。”
“你說什么?”
蔣子煜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就感覺自己肺都快要炸了,一雙眉毛也是因為怒氣尾稍立了起來。
涂戈倒是沒想到蔣子煜會這么生氣,就連他在氣什么她都不知道。
想了想,涂戈又將自己的話重復了一遍:“我說書中自有顏如玉。”
蔣子煜立刻打斷她,氣哼哼道:“不是這句,下一句。”
涂戈一愣:“下一句?我在家里自學大學畢業證到手?!”
蔣子煜:“你為什么在家自學?”
自學?!
涂戈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她茫然的抓了抓頭發,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我師父說,我身體不好,怕我出去上學會出事,所以,我一直都是在家里學習的,我師父的學歷教我,綽綽有余。”
“我說的嘛。”
聽著涂戈說完這話,蔣子煜氣得恨恨的咬起了牙,聲音冷冰冰的低聲怒道:“難怪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原來你根本就沒上過學,學校里沒有你的掛名,我們怎么找你?你居然是被圈養在家里的,太過分了。”
涂戈不知道蔣子煜這是在氣什么,不過說實話,自己確實好像很少下山,幾乎在她的童年印象中,她都是長在山上的,平常最經常看見的除了師傅就是師兄,偶爾的時候才能看見一兩個求到師傅頭上的村民。
雖然她在家里的時候也能上網,也有手機,可這一次偷著跑出來,已經是她跑的最遠的一次,也是第一次走得這么遠。
話說,師傅并不喜歡她離開家,自己卻偏偏跑的這么遠,不光如此,還上了電視,師傅在家里怎么也會看見她的,按照師傅的性格,怎么的也會找過來把她抓回去啊,怎么都過去這么久了,師傅一個電話沒有不說,連面都不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