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望川已經瘋了,凌三三毀的不光光是他的職業,還有他的信仰,還有他這個人的人設,許望川當然也恨凌姿,但是他知道凌姿不好惹,他也不敢去招惹凌姿。
就只能將他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凌三三的身上。
這時候,許望川并沒有將凌三三當成他畢生的摯愛,或許在許望川的心目中,他也從來沒有什么摯愛,他唯一的摯愛,可能就是他的人設,他天之驕子的驕傲.
所以他對凌三三下起手來,根本毫無保留。
凌三三從一開始的痛徹心扉,到最后被許望川打的麻木了,她蜷縮在地上,渾身都是傷痕,身上臉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她一直在哀求著許望川,但是許望川的手腳并沒有停。
到最后,凌三三連哀求的聲音都發不出了。
晶核銀行里沒有人,就算有人,也不會有人多管閑事的出來阻止許望川施暴。
周圍倒是圍攏了過來不少的人,但全都是男人,這年頭,哪個正經女人會像凌三三一樣,開著一輛車到處晃悠啊?
這些男人一個個的都很瘦,他們整日里無所事事的,就游蕩在晶核銀行附近,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找著落單的,從晶核銀行里取完了錢出來的人,好方便他們下手。
所以他們也不會給凌三三幫忙,甚至,還有人眼中透著殘忍的在笑。
笑許望川明明是天之驕子,結果把好好兒的一份工作都弄丟了。
也不知許望川打了凌三三多久,凌三三覺得自己已經緩緩的沒有知覺了之后,被人拖拽著上了一輛車,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再一次得到凌三三的消息時,是莫笑雨找上了門來,他因為一直聯系不到凌三三,所以。就去查了查凌三三的下落,結果發現凌三三已經從四合院里離開了。
莫笑雨便是趁著凌姿還在四合院里,替薛大壽療傷的時候,主動的到了四合院里,準備找凌姿來談凌三三的事情。
薛大壽的傷的確不重,他自己的身體也很強壯,凌姿只需要用治療符稍微對他進行幾次治療,薛大壽就已經全好了。
只是因為他當時被扎了一刀,這件事情也有不少的人看在眼里,酒吧一條街那個地方,更是耳目眾多,看起來雖然紛亂忙碌,實際上一點點小事,都瞞不過各方勢力的眼睛。
更何況當時凌三三扎薛大壽的時候,是在酒吧一條街的入口處,最是人多的地方。
雖說薛大壽的這個傷不是致命傷,但是僅僅只過了兩三天的樣子,薛大壽就完全好了,活蹦亂跳了,這話說出去多少也能引人懷疑了,本來在廢棄坑里很多人都在說,也許凌姿已經成為了一個異能者,大家都知道她很厲害。
但是凌姿背著別人干的那些事情,比如說治療、控制傀儡以及眩暈等等,用輔助產生的效果,別人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的人也是跟凌姿比較親近的人。
她的異能,更多的體現在她使用爆炸符去炸那一些,被牛角巷的男人們引過來的變異怪上面。
所以那些人就覺得凌姿的異能,很有可能就是火或者是爆炸什么什么的。
現在,本來就有一個虎視眈眈的,不知道真正目的莫笑雨在盯著凌姿,如果讓更多的人知道,凌姿還會許許多多的技能,對凌姿的處境并不利。
所以盡管薛大壽已經好了,但是他還是躺在四合院的床上,每天裝著病殃殃的樣子,如果有牛角巷里的人來看望他,甚至是他的爸爸薛齊全來看他,他還會躺在床上假裝痛哼兩聲。
莫笑雨大概從旁人的口中聽說凌三三扎了薛大壽一刀的事情,他來到四合院的時候,提了不少的禮品,說是專程的來看望薛大壽,實際上,他進門之后,就跟出來迎接他的凌阿大表達了,自己想要和凌姿談一談的想法。
凌阿大并沒有一口應下莫笑雨,她只說去找一找凌姿,也不知道凌姿現在有沒有在四合院里,于是就留下了凌小二、薛大壽和莫笑雨三人,她出去“找”凌姿了。
四合院如今已經在建第四進的院子了,那四合院上面,靠近坑口的位置,都已經在緊鑼密鼓的清怪了。
因為提成很高,最初幾個給凌姿和簡水肅引怪的技術工都富的流油了,所以牛角巷里面表示要出去引怪的男人很多,在生存壓力面前,外面的太陽光輻射,似乎也不成任何問題了。
沒有人會在乎自己被不被太陽輻射,就像是莫笑雨曾經說過的,這種生存壓力下,誰還會想到未來怎么樣?當然是活在當下,把錢賺足最重要了。
所以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高提成的誘惑下,很多牛角巷的男人,都挖空了心思想往地面跑去引怪。
甚至,有的活當在牛角巷的男人,還想著自己跑到地面去,想辦法自己去殺怪。
這怎么可以呢?地面與地底已經脫軌了整整幾代人,要自己跑出去殺怪,丟了性命怎么辦?
牛角巷是一個有良心的組織勢力,不管是死當進了牛角巷的男人,還是活當進了牛角巷的男人,牛角巷都要為他們的生命負責。
出于這個考慮,最后,牛角巷就搞了個批次表,死當進入牛角巷的男人,是沒有資格報名的,因為他們已經不屬于他們自己了,他們是牛角巷的財產,就算是賺多賺少,都是牛角巷的。
牛角巷里還有很多生產線,這里缺不了人,死當進入牛角巷的男人,要負責把這些生產線運行起來。
而活當的,報了名的男人們,則分報名批次上地面找簡水肅報道。
凌姿正和康雙紅坐在臺階上擇變異韭菜,看到臺階前面的平路上,一隊兒牛角巷的男人背著背包排隊走過去,康雙紅便是這么一抬頭,就看到了她的爸爸,她震驚道:
“爸?”
隊伍里,康同意其實早就已經看到了康雙紅和凌姿在四合院的門口擇菜,那么大一套房子,又氣派又巍峨,里頭做的還都是一些正經營生,康同意對他女兒現在的住處、工作以及接觸到的人,滿意的不得了。
所以康同意根本就沒打算叫康雙紅,只打算從康雙紅和凌姿的面前靜悄悄的走過去,不打擾兩個姑娘擇菜。
那里知道這第一進四合院的太陽光線已經相當亮了,康雙紅一眼就看到了康同意。
她急忙放下了手里的菜,匆匆的從臺階上走下來,跑到了康同意的邊上,一把拉住了自己的父親,焦急的問道:
“爸,您怎么到這里來了?您要上去嗎?”
康雙紅早就知道牛角巷要分批次派人上去引怪了,因為凌姿要把第四進院子附近的怪清空,這是一個大工程,肯定要有組織有計劃,把引怪當成一個工程來做。
但是康雙紅不知道,她的爸爸康同意是第一批報名要出去的。
于是康雙紅還不等她爸爸說話,便是拽著她爸爸的手臂,說道:
“爸,爸,是不是我每個月寄回家的錢不夠用了?爸,你為什么在這里啊?”
“沒有,夠用的,哪兒能不夠用,已經很多了。”
康同意笑著回答女兒的話,他的腳步沒有停,因為隊伍的步行速度沒有停,他如果停了下來,就會掉隊。
所以康同意的手臂上吊著康雙紅,隨著隊伍一路往前走,說道:
“爸這不還是想著趁現在還有點兒力氣,給你多攢點嫁妝錢,哈哈,沒事兒,有你的朋友在呢,你擔心什么?”
康雙紅自從跟著凌姿討生活后,一個月比一個月寄回家的錢多,她一開始的時候還回學校上課,可是自從搬到了這個坑口位置的新四合院之后,就再也沒有從坑口下過地底了。
不是不愿意下去,而是她在新四合院的事兒太多了。
凌小七幾個孩子的教育,現在歸康雙紅管,她并不屬于那種腦袋瓜子很聰明的人,但是康雙紅勝在踏實務實,她的基礎知識打的非常的牢固,教幾個六七歲的孩子,那是綽綽有余的。
另外康雙紅還要負責帶著幾個孩子種蔬菜,變異蔬菜的種子是簡水肅從地面上弄來的,也有一部分是從末世前物資庫里找出來的種子,康雙紅弄了兩塊試驗田,一塊用來種變異蔬菜,一塊用來種普通蔬菜。
然后,她還要負責登記比較兩塊試驗田里的蔬菜長勢。
活兒雖然就兩樣,可是落實到細節,就很繁瑣了。
而康雙紅做這些,凌姿也不是沒有開工資給她,以前康雙紅還要靠自己做石頭雕刻,去交易行里賣錢,賺取自己的學費,再留點兒錢寄給父母,但是現在康雙紅只能說,做石頭雕刻的錢,跟凌姿開給她的錢,那簡直不能比。
別看凌姿面對凌三三的時候,顯得一毛不拔,她對于四合院里的那些人,出手可大方了,康雙紅的錢,跟打死的變異怪數額,是掛鉤的。
也就是說,一頭變異怪賣掉的錢,凌姿會分成好幾份,她和簡水肅拿大頭,其余的,拿出一部分,當作提成給引怪的男人,另外一部分,分給了四合院里做事的凌阿大、凌小二、落彩虹和康雙紅等人了。
在凌姿的壕爽下,康雙紅每個月拿給父母的錢,可以吊打凌三三在一流酒吧里上班的工資了。
所以康雙紅一點兒都不能理解,為什么她的爸爸還要跑到地面上去上班。
她通紅著眼眶,拉著康同意的胳膊,跟著上地面的隊伍走,康雙紅搖頭道:
“我不要,爸,您別去了,外面聽說是有輻射的,我現在能夠賺錢養活您和媽了,爸爸,我也不要嫁人,這輩子都不要嫁人,別去。”
“傻孩子,有輻射又怎么樣?那丁老板被輻射了,不也活了那么多年,就是你沒弟弟妹妹而已,那又怎么樣,爸爸已經有你這樣一個驕傲了,雙紅,你現在很優秀,以后要找個優秀的男人,所以我們還需要很多很多錢才是。”
“真正優秀的男人,才不需要我有很多的嫁妝,要女人倒貼的男人有什么用啊,爸,爸......”
康雙紅見完全沒法兒阻擋她父親往地面上去,又急匆匆的回身,跑到四合院的院門前找凌姿,卻是正好看見兩個男人,從牛角巷往地面去的隊伍里撲出來,拿著個奇怪的圓環,直接朝著凌姿的身上丟過去。
就像是一個呼啦圈,想要將凌姿往圈里套。
凌姿正坐在臺階上擇菜,完全沒料到會被人突襲,倒是康雙紅嚇的大叫了一聲,
“姿姿!”
臺階上的凌姿抬頭,手里還拿著一把青菜,就只看見一個不銹鋼環朝著她兜頭套來,她的身子一讓,那圓環套偏了,直接打在了她的頭上,還挺重的,被凌姿身上的防護罩給彈了出去,“哐當”一聲,直接掉在了地上。
凌姿摸了摸自己毫發無傷的頭,感覺這個不銹鋼呼啦圈應該還挺重的,又聽不遠處的康同意大聲喊道:
“那兩個什么人?抓起來。”
這兩個拿不銹鋼呼啦圈套凌姿的男人,是從牛角巷的隊伍里跑出來的,很顯然他們是在襲擊凌姿,這事兒肯定不能就這么算了,拿不銹鋼呼啦圈套人,就不算襲擊了?真要定性為襲擊了,牛角巷肯定脫不了干系。
所以康同意的反應很快,他還沒搞明白這個不銹鋼呼啦圈是干什么的,就直接喊了一聲,旁邊和他一起活當在牛角巷的同伴們,立即呼啦啦一大群的圍了上去,把那兩個拿不銹鋼呼啦圈套凌姿的男人,給抓住了。
康雙紅急匆匆的跑到凌姿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擔憂的問道:
“姿姿,你沒事兒吧?把腦袋給打壞了沒?”
“沒,這是什么東西?”
凌姿的注意力完全沒在自己的頭上,反而拿著那個準備用來套她的不銹鋼圈左看右看的,沒看明白這是個啥。
又看向那兩個被一堆牛角巷男人圍堵著的男人,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說道:
“快算算,他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