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沒有晶核,所以廢棄坑里的人只能用代幣來代替晶核幣的流通,而磷骨代幣存到晶核銀行里面去,這是兩套系統,是湘城特意為了這個廢棄坑所單獨搞出來的一個小的兌換系統。
所以磷骨代幣從晶核銀行里兌換出來的,也只有晶核支票,如果凌姿想要把這些晶核支票變現,就只能到地面上的大城里頭找到晶核銀行,將晶核支票再兌換成晶核。
這來來去去花費的時間太多,手續太繁瑣,無形中還要花掉不少的手續費,所以還不如就直接將凌姿手中有的那一些磷骨代幣,全部都兌換成能量粉。
廢棄坑里的管理系統不是不管這事兒嗎?那他們用大量的磷骨代幣去兌換大量的能量粉,管理系統也是不管的哈。
凌姿覺得凌小二的方法更好,便也不等了,只叫凌阿大和凌小二,趕緊的上來,將她空間器里的磷骨代幣,全都拿到廢棄坑里去兌換成能量粉,能兌多少就兌多少。
她覺得早餐吃個能量粉配變異肉干,也許更不錯,味道更好,營養更充足。
在等待凌阿大和凌小二上來的這個時間段里,凌姿將自己的兩個空間器整理了一下,她將簡水肅送她的那個小的空間戒指里的東西,全都倒騰到她的黃銅手環里面去。
又覺得現在想要做的事情太多,貌似空間器少了點。
等凌阿大和凌小二上了地面后,凌姿將空間戒指給了凌阿大,然后又指派凌志幾個活人傀儡,護送凌阿大和凌小二去兌換能量粉,兌換出來的能量粉也不必拿大車去拖,直接放進空間戒指就行了。
聽說凌小二來了,才離開的薛大壽,正準備去研究如何抽出變異怪尸體里面的骨頭,來做防御墻,他又急匆匆的跑了回來,拉著凌小二說話。
凌阿大見這兩個人難分難舍的樣子,便讓凌小二在地面上做個照應,她自己下地底帶著凌志一幫子活人傀儡,去大量沖兌能量粉了。
廢棄坑里面總共才有30萬的幸存者,之前下廢棄坑的時候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這些資料全都沒有資料了,因為廢棄坑里的管理系統,把這些資料都遺失了。
當然,在生存資源越來越匱乏的廢棄坑里,誰也沒有在意這個東西,曾經有多少萬人共同下到這個廢棄坑里來避難,他們有著什么樣的過去,以及想要擁有一個什么樣的未來,這些跟現在的人都無關。
活都活不好了,還要過去的歷史做什么?
所以整個廢棄坑里,這么多人共用一個交易行,交易行里面的任何風吹草動,其實應該很快的就會匯報到管理系統里去。
但是廢棄坑里的管理系統,可以說是整個末世里最躺平的管理系統了,凌阿大和凌志等一些男人,拿著磷骨代幣大量沖兌能量粉,一年沖兌了好幾天,管理系統的人都沒有發現。
凌阿大的膽子變大了一些,找了個以前在酒吧一條街里結識到的,在交易行工作的熟人,直接一次性的,將交易行里當月的能量粉庫存兌走了一大半。
會這樣做,凌阿大也有她自己的考慮,管理系統再這樣搞下去,真會應了牛角巷總長的那句話,不是在下一代,就是在這一代,整個廢棄坑就會崩掉。
既然是這樣,長痛不如短痛,凌阿大來給衡常一點壓力,別讓衡常這些管理系統的人,整天盯著凌姿的那個末世物資庫,每天都在幻想著天上掉餡餅。
望著凌阿大在空地上,從空間戒指里抖落出來的那一大堆一大堆的能量粉,回到地基上拿晶核補給的凌姿都驚呆了。
她急忙跟在了凌阿大的身后,看她還在往外面拿能量粉,便是問道:
“大姐,你這是買了多少能量粉?我給你的那些磷骨代幣,全都買能量粉了嗎?”
“這是這個月的交易行庫存,我買走了一小半兒,原本我們手中的代幣是不夠的,我又找別人兌換了一些。”
凌阿大一面說著,一面又尋了塊空地,將空間戒指里的能量粉往地面上拿,又是感嘆道:
“小四,你有沒有辦法再搞點兒空間器來?牛角巷里的那些人手中還有大量的磷骨代幣,我想著,全兌換成能量粉,等下個月交易行的能量粉庫存放出來了,直接給他們梭哈了。”
因為現在凌姿雇用了牛角巷的人,去給她到地面上引怪,所以凌姿要給這些引怪的男人發工資,而凌阿大讓凌小二出面,去跟牛角巷的總長又談了筆生意,用能量粉沖抵一小部分的工資。
真正的,正兒八經的談生意,而不是男女搞在一起,以談生意的名義。
也就是說,原來凌姿并不包這些引怪的男人們的一日三餐,但是現在她包了他們的一日三餐,這一日三餐的餐費是從變異怪尸體的提成里抵扣的。
不管衡常愿不愿意為了這個廢棄坑里做防守,作出貢獻管理系統這方面的貢獻,他現在也這被迫的做了一點好事,至少替凌姿省了很多很多的錢。
“梭哈了?30萬人的能量粉,我們全買過來,要這么多有什么用?”
凌姿攤了攤手,現在四合院的財務都是凌阿大在管,但每天能有多少錢的進賬,凌姿大概還是知道的,晶核支票大多都存到了晶核銀行里,流通的磷骨代幣已經全部都拿來換能量粉了。
要梭哈交易行里一個月的能量粉庫存,那得需要很多很多的磷骨代幣。
更何況,他們要那么多的能量粉也沒有什么用。
雖然可以抵扣一部分牛角巷的餐費,可是現在牛角巷的男人,以及她自己的胃口都發生了改變,當味蕾嘗試過各種美味之后,再一日三餐全都吃能量粉,那會生不如死的。
但是如果不吃這些能量粉,以凌阿大這梭哈的架勢,要消耗掉這些能量粉,會很困難。
凌阿大沖凌姿擺了擺手,說道:
“這個問題我考慮過了,但現在我們只要梭哈一個月,這個廢棄坑只要一個月買不到能量粉,衡常就會完蛋了。”
她說著,看向凌姿,很真誠道:
“小四,你的世界在星辰大海,你不應該被廢棄坑里的這些鬼魅魍魎絆住腳,這些都交給我來做,如果一個月吃不完,我們就吃兩個月,三個月......一年,能量粉是密封著的,保質期很長,我們收購30萬罐能量粉,就能讓衡常直接死,這筆買賣劃算的。”
磷骨代幣的事情,凌阿大已經和牛角巷說好了,她會拿出四合院公帳上的所有晶核支票,跟牛角巷換磷骨代幣。
牛角巷的總長也早就受夠了衡常,除了答應幫凌阿大兌換磷骨代幣之外,還主動提出,要拿出牛角巷里所有庫存的磷骨代幣,和四合院一起收購下個月的交易行能量粉。
搞完這一筆之后,牛角巷緊跟時事,從此以后,牛角巷也不用磷骨代幣,直接改成用晶核了。
反正廢棄坑發展到現在,磷骨代幣拿在手里,除了帶去酒吧一條街及交易行使用,就沒有別的用途了。
現在牛角巷有肉吃,有凌姿這個大客戶在,足以靠引變異怪、建造越野車、制造化學炸彈,以及之前那些替湘城做武器裝備代加工為生。
那些代加工,也都是以晶核支票結算的。
要不要磷骨代幣,已經意義不大。
凌姿聽凌阿大這樣說,想了想,便也不再堅持了,她拿出手機來,通過手機轉賬的方式,將自己賬戶上的晶核幣,全都轉給了凌阿大。
本來還在空地上放能量粉的凌阿大,拿出滴滴響的手機一看,吃驚的抬頭,問凌姿,
“小四,你這是干什么?”
“就當我投資的,私人借給公帳,也只不過是左手倒騰到右手的差別而已。”
凌姿沖凌阿大笑了笑,很灑脫的轉身,就離開了地基,凌阿大在她的背后喊了她幾聲,凌姿卻是抬起手臂來,朝著凌阿大揚了揚,并沒有回頭。
她的這筆錢,加上牛角巷的錢,以及四合院的公帳,差不多可以供凌阿大做完下個月的梭哈了。
雖然凌姿并沒有對衡常有多大的痛恨,但凌阿大決定梭哈一個月的能量粉供應,居然能說動牛角巷的總長打配合,那想必以衡常為首的廢棄坑管理系統,已經非常不得民心了。
那凌姿就來填把火。
留在原地的凌阿大看著凌姿纖瘦的背影遠去,她還沒感動完,突然手機短信又來了,這次收到了凌小二的轉賬。
她急忙抬頭,在不遠處找到了站在薛大壽身邊的凌小二。
凌小二朝凌阿大揮了揮手,用臉上的微笑表示,她聽到了凌阿大和凌姿的談話,她的積蓄并不多,和凌姿比起來,少上許多,但是凌小二既然已經知道了凌阿大的計劃,就愿意盡自己的一份力。
討厭廢棄坑的這個生存環境,并不止凌阿大和牛角巷,凌小二以及很多人都討厭。
那就什么都不用說了,凌阿大沖凌小二笑了一下,臉上有著一種壯烈的神情,轉身回了廢棄坑。
因為有了牛角巷的幫忙,大量的磷骨代幣在短時間內涌入了交易行,凌阿大又給了那位交易行里的老熟人一蝶晶核支票,讓他拿著這疊晶核支票跑路。
他們很順利的在短短一天時間內,將下個月交易行里的要發放出去的能量粉,一次性全都梭哈了。
30萬罐的能量粉,一個空間戒指根本裝不下,凌阿大分了幾十躺,才將這些能量粉全都搬完。
沒錯,就從地底搬上地面,全都堆放在了凌姿的第四進院子的地基上。
一大片能量粉整齊的堆疊在空地上,用油布蓋住,凌阿大并沒有要求引怪的牛角巷男人一日三餐全都吃這些能量粉,而是拿著其中的一部分能量粉,又跑回了廢棄坑地底,放到牛角巷門口,凌小二的肉鋪里,以原價兜售著。
只是因為又到了一個月的月初,廢棄坑里的每個人,憑借著自己的身份證號碼,就能在交易行里免費的領取到一罐能量粉,所以要花錢買的能量粉,暫時,廢棄坑里的人還看不上。
而等衡常發現到問題不對勁的時候,是他家中的保姆,去交易行業采購能量粉,結果發現整個市面上已經買不到一罐能量粉了。
雖然每個月,廢棄坑里的平民們可以領取到一罐免費的能量粉,可是對于很多人家來說,這些能量粉根本不夠吃。
有些人想要多吃些,有些人并不按照配方表來吃能量粉,有些人家里雇傭了人,要發工資,也要給這些傭人提供能量粉,所以衡常家里的能量粉,一個月要消耗掉很多罐。
保姆回家將這個事情告訴了衡常,衡常便打電話去問交易行里面的負責人,那交易行里頭的負責人,正在核算這個月免費發放給廢棄坑平民的能量粉數量,他剛剛才發現這個月竟然連免費發放的能量粉,都還沒有到位,衡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在電話中,衡常怒斥交易行負責人沒有安排,沒有計劃,要負責人立即把能量粉安排到位,立即發放出去,不能給他掉鏈子,現在廢棄坑里的風氣很低靡,每個人都宛若走在鋼絲繩上,不敢觸發矛盾,免費的能量粉要是沒有到位,后果會很嚴重。
結果負責人去聯絡交易行負責銷售出庫的那個人,發現能量粉不是沒有到位,而是已經到位,結果在兩天時間內,全部被幾個買空了。
在交易行里的規則就是這樣的,每個月第一罐能量粉是免費領取的,但是后面還要再需要能量粉,就要花錢買。
這兩天時間,四合院里的每個人都去領取了免費的能量粉,不僅僅四合院里的人去了,牛角巷也去了一長串的人,先把免費的名額領走。
然后凌阿大花錢,買走了30萬罐能量粉……
賣能量粉給凌阿大的那一個人,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班了,交易行的負責人給那個人打電話,沒有人接聽,他找到那人家里去,結果全家都不知道搬走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