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舞

023 皇帝也照揍不誤

暗衛們剛放下鋤頭鏟子,劍又放得遠,赤手空拳朝著蕭青衫打下去。

蕭青衫冷笑一聲,飛身而起,旋身同時,手里一把藥粉撒了出去。

“快捂鼻!”蕭青石提醒道。

“來不及了。”蕭青衫落地,冷冷地道。

她話音剛落,所有人都軟倒在地。

蕭青石看著她往他們這邊走過來,眼神警惕,但卻無論如何都動不了,有氣無力地問道:“你是誰?想干什么?”

蕭青衫卻沒先管他,而是走到孤羽豐的面前,蹲了下來,漂亮的眼睛里面滿是火氣,揚起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清脆響亮的聲音,所有人都愣住了。

孤羽豐本來就腫了一些的左臉頓時全腫了起來,看著蕭青衫的眼神充滿殺氣,冷得幾乎結冰。

看著他這眼神,蕭青衫氣不打一處來,又是一巴掌扇他臉上。

孤羽豐被扇到頭偏到了一邊,五個手指印跟著也腫了起來。

蕭青石眼神也冒火,道:“你竟然敢打皇上!不怕滅九族嗎?”

“啪!”

蕭青衫反手一巴掌扇向了蕭青石。

蕭青石:“……”

“老娘要被滅九族,你以為你跑得掉?”

冷冷的女聲響起,孤羽豐蕭青石愣了。

蕭青衫氣得腦殼發昏,還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看到那棺材又是一股被踩了尾巴似的的氣,一爪子狠狠地掐在了孤羽豐的腰上。

“要死了你,老娘替你死了,你不感激就算了,竟然還挖我墳,你他娘的生怕老娘氣不活是不是?!”

孤羽豐感覺到了巨疼,但同時也在告訴他,他沒有聽錯,是真的!掐他的就是師父!

淚水從眼眶中出來,巨大的驚喜砸中了他,使他無法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蕭青衫看到他的眼淚,頓了下,火氣消下去大半。

這時,理智如潮水般向她靠攏。

一股窒息一樣的情緒充斥著她。

她在做什么?

這不就是不打自招了?

承認自己還活著了?

蕭青衫掐著他的手松了,站了起來,背對著他,頭腦風暴,使勁想主意。

忽然靈光一閃,壓低了聲音,笑道:“沒想到裝蕭青衫還挺有意思,連皇帝都哭了。”

說完,便如被狗追似的,狼狽的跑了。

“師父,別走!”

孤羽豐用盡了所有力氣也動不了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人跑了。

過了半個時辰,藥效散去。

眾人都能動了。

蕭青石坐了起來,然后把孤羽豐也給扶起來了,對他道:“皇上,那個女人不是姐姐。”

“不,她是。”孤羽豐死死盯著蕭青衫逃走的方向,師父給他的感覺絕對不會錯,而且普天之下,也只有師父的靠近才能給他那樣的感覺。

蕭青石不忍轉開,指著棺材里面的尸體,道:“皇上,您看清楚,姐姐就在這里躺著!”

孤羽豐聞言,看向棺材里面。

五年來,蕭青衫的尸身被他搜集秘法,保存得很好,棺槨之中不僅不臭,而且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神秘幽香。

“您看清楚,這才是姐姐。”蕭青石強調地道。

孤羽豐看著棺材里面的人,眼神萬分復雜。

他無法解釋,他也知道師父躺在這里,但是他也沒辦法解釋他為什么會相信剛剛那個女子就是師父。

從她罵他的話一出口,他被揍了的怒火頃刻間消失,那種感覺不是誰冒充一下就能給他的。

“把棺蓋合上,重新葬回去。”

蕭青衫摸黑回到攬月宮,避開所有人回到寢殿里面,磨著后槽牙,黑著臉把身上的布料扯了下來。

一晚上冒這么大風險出去,什么正事兒沒干,還差點把自己的秘密給暴露出去了。

都是孤羽豐,媽的吃飽了沒事干,挖她墳做什么?

對了,他挖她墳干什么?

蕭青衫扯布料的手一頓,蹙眉細細思考起來。

忽然,她瞳孔一縮。

難道他懷疑她沒死?!

那如此,她不是自動送上門去的?!

蕭青衫屏住了呼吸,心跳如擂鼓。

糟了糟了,她來這一出,豈不是不打自招?

蕭青衫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臨走前的那句話不知道會不會起作用?

先不管那個,皇宮里面出現了賊,還把皇上和皇上跟前的熟人給打了,怎么樣今天晚上搜宮是勢在必行的。

趁著這會兒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她先毀了證據。

蕭青衫抬起打人的手,紅紅的,還腫起來了。

她還真沒留什么手,打得很實在。

短時間消個腫嘛,難不倒她。

果然,真如她所料的那般。

后半夜大內侍衛就來到了攬月宮。

蕭青衫打著呵欠,讓宮女給她穿戴好,然后走了出去,坐在攬月宮前殿,一邊揮手讓他們隨便搜,一邊支著額頭裝睡。

實際上悄悄睜了點縫,看著他們搜。

搜了沒多久,所有人便都撤了出來,跟侍衛頭子報了一聲。

那侍衛頭頭便上來,恭敬地拱手道:“打擾到喬妃娘娘了,奴才們還要去別處搜,先行告退了。”

蕭青衫又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讓他們走了。

等到侍衛們全走了以后,蕭青衫狀似無意地掃了下,道:“該值夜的值夜,其余人繼續回去睡。”

“是。”

宮里面搜了一夜,什么都沒有搜到。

這也在孤羽豐的意料之中,搜一下只是他不死心而已,萬一搜到人了呢?

太醫倒是連夜被宣到了帝寢宮,處理孤羽豐蕭青石的傷勢。

裴近南被踹到墓坑里,閃了腰,被恩賜讓太醫給診治推拿了一番。

蕭青石抹了藥以后,便要告辭出宮了。

孤羽豐在他離開之前,開口道:“青石,今夜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即使是你奶奶和你娘問你,也不能說。”

“是。”蕭青石順從地道。他自然是知道,只是被這樣囑咐,他心里忍不住又嘆息。

今夜之事,竟是令皇上現在無法平靜下來。

要知道若在以往,皇上哪里會這般多此一舉的囑咐他?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頓住了腳,轉身面向孤羽豐,道:“皇上,我想起來了,那個女子就是之前拿絕情令救我娘的那個神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