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衫和絕情貓著身子,躲開了數個哨兵,來到了火藥運送地點的不遠處。
入口處,有無數個士兵在這里把守著。
蕭青衫絕情對視一眼,看向了這里不遠處的帳篷,然后小心的避開人的視線,過去了。
來到帳篷的后方,兩人聞到了一絲酒味。
里面的人在喝酒!
絕情想靠近了點聽里面說什么,被蕭青衫及時拉住。
絕情轉頭看向她,只見她搖了搖頭。
絕情疑惑的看向她,不明白,他們是過來探聽情報的,怎么就不可以上去聽他們在說些什么了?
蕭青衫拉著絕情來到后面。
這是帳篷背陰的地方,她蹲下來,小心往帳篷那邊靠了一點。
里面的談話內容,頓時悉數入耳。
“……大人不怕杜生不聽話,就這么一個文弱書生,想殺他,一刀的事,不知道大人為什么還要讓他留到現在?要是我的話……”
“好了,大人有大人的想法,既然不怕杜生不聽話,我們也就沒有后顧之憂了,在這里吃好喝好的,聽說明天還要送兩個絕色美女過來……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兩人發出了猥瑣至極的笑聲。
蕭青衫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對絕情打了個手勢。
絕情會意。
兩人找機會溜走了。
離開火藥所在的重地,慢慢的,就沒有那么多的兵把守了。
蕭青衫絕情兩人跑回十里外的土坡上面,注意看著下面的動靜。
絕情問道:“小四歲,剛才我要去聽的時候,你為什么要拉我?你最后還不是去聽了?”
蕭青衫道:“老三歲,你沒有住過那種帳篷,不知道。外面有火把,只要靠近帳篷,我們的影子就會印在上面,背陰的地方就好多了。”
絕情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嗯。”蕭青衫坐了下來,剛才跑那么長的距離,可把她累著了。
絕情坐在她的身邊,眼睛也看著那那些火光所在的地方。
“小四歲,你也聽到他們說的話了,你有什么想法嗎?”
蕭青衫道:“他們還是那樣有恃無恐的,證明杜生極有可能收到了什么關于溫如畫的,或者,他見到了他。”
絕情道:“你讓牧安在那邊保護他的安全,他應該知道具體情況,到時候問問他就可以了。”
蕭青衫點頭,“今天扮成丫環去給杜生送茶要消息的時候,實在太匆忙了,否則的話,那個時候就可以問出來的。”
“沒關系。”絕情道。
蕭青衫看向他,道:“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里面的火藥究竟有多少,我想,入庫情況,那個帳篷里面應該有。”
絕情警惕的道:“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兒,知道嗎?”
蕭青衫笑道:“做什么傻事兒?你沒聽說嗎?明天外面要給他們送兩個美女過去。”
絕情滿臉堅定拒絕,道:“不行,這肯定是不行的!”
蕭青衫挑眉,道:“為何不行?到時候用你的迷幻藥,這不就可以了?”
絕情搖搖頭,道:“可以換別的方法,這種方法太冒險了,孤羽豐要是知道,也絕對不會同意這樣做的。”
“他又不在這里,再說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蕭青衫想了想,道:“我們可以先去截住送美女的人,在明天入夜的時候,把我們送進去。到時候,你們帶著她們倆來和我們接應。準備隨時把我們替換出來,這樣,總可以了吧?”
絕情掙扎了一會兒,點頭,道:“好吧,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再跟他們說吧。”
“嗯。”
探查軍隊的部署,并沒有要多久。
天快亮的時候,他們就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趁著這里安靜,沒有人打擾,蕭青衫把計劃說了一遍。
蕭青石一口拒絕,道:“不行,我反對!”
蕭青衫道:“不是跟你說了……”
“不行!”蕭青石死死咬著,就是不肯松口,“我不會讓他們碰你一下的!”
蕭青衫察覺出來他話里面還有別的意思,微微挑眉,道:“你的意思是?”
蕭青石快速掃了下這里的人,道:“我和顏樂,我們兩個男人去。義父的易容手段,我相信,能夠騙過他們。”
蕭青衫看了眼他,又看了眼顏樂。
他們兩個人的確是比較瘦,尤其是蕭青石,雖然身高挺高的了,但是身子還是挺單薄的,若是裝扮裝扮,別說易容了,就是換個發髻,估計都像女的。
顏樂稍微矮一些,勝在瘦,倒是也可以。
見蕭青衫看向自己,顏樂道:“主人,屬下可以。”
“這……”蕭青衫看向絕情,這事兒可不是她說可以就可以,還要看絕情行不行?
絕情看了看他們兩個,點了點頭,道:“可以,到時候我再教教他們姿勢走路這些,相信一定可以。”
蕭青衫見他都已經這樣說了,也不再反對,道:“好,我同意了。”
蕭青石差點歡呼起來,小小的跳了下,道:“謝謝姐姐。”
蕭青衫哭笑不得,道:“這又不是什么好事。”
蕭青石憨憨的撓頭笑了起來。
蕭青衫看向他們,道:“我們先回去,天快亮了。”
絕情道:“我先去查查看送女人的人是從何方來的。”
“好,你小心一點。”蕭青衫囑咐道。
“嗯。”
絕情應下,便點頭下山去了。
蕭青衫則帶著蕭青石等人回東川縣。
到了東川縣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他們悄悄溜進了一個破廟里面,把藏在這里的衣服都拿出來換上。
昨晚出去行動,他們所穿的,全都是夜行衣。
這樣的衣服在晚上不招人眼,但在白天就不一樣了。
換下衣服,蕭青衫拿給了妖竹,道:“你們先去找個客棧住下來,我和小石頭去找牧安。”
“是。”
蕭青石跟著蕭青衫出了破廟,道:“姐,我們就這樣去找他,怎么找?”
蕭青衫道:“他只要在那附近,總能找到他的。”
“哦。”
由于兩人對這里的地形都不怎么熟悉,并沒有鉆胡同,而是直接走大路。
一路問人,問到縣衙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