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我和羽澤的婚禮就定在下月中旬,你會來祝福我的吧?”
洛雅兒迅速轉移話題,不想討論白睿謙的事情。
提起當年,只會是在她的傷疤上撒鹽,她不想再承受那種痛了。
許顏無奈,“雅兒,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別每次都這樣。”
洛雅兒知道這樣不好,可她真的不想聽,“顏顏,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跟他已經錯過了,無論是何種緣由我都不想追究了,既然老天這么安排,我相信一定有它的理由,或許我跟他,是真的有緣無分吧。”
“我們都別再揪著過去不放了,好嗎?”
許顏聽到她這最后一句話,心里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她就怕洛雅兒這樣,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連親閨蜜都不給解釋,就更別說白睿謙了。
許顏這很難,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她必須幫白睿謙這一次,無論成功與失敗,她都得盡全力。
認真思考了一小會兒,許顏覺得今天先暫停這個話題,畢竟是帶昭昭出來玩的,她不想破壞這個氛圍。
“好吧。”許顏暫時性妥協。
在水上樂園玩了一整天,大家都累癱了,回到家全體平躺。
臨近傍晚時,許顏才離開了錦江之園。
她剛坐上車,就看到洛雅兒發來的微信消息。
點開一看,是請柬,邀請她下月十五號參加他們的婚禮。
許顏看到請柬心情很復雜。
她知道,洛雅兒這是在向她表明自己的決心。
這頭倔牛,脾氣還真是跟她一毛一樣。
許顏自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洛雅兒的人,如果連她都沒辦法讓洛雅兒回心轉意,那世界上再沒人可以勸得住洛雅兒這頭倔牛了。
她得對自己有信心。
在開車回家的路上,許顏一直在想辦法。
既然洛雅兒不聽她說,那她就要找一個合適的人來開口。
驀地,許顏想到一個人,立刻把車開到了路邊停下,找到了一個微信撥通了語音電話。
“喂,綰綰。”
暗影花了三天時間將整個帝都的福利院全部查遍了,都沒有找到任何白家夫婦領養的消息。
白睿謙的心再次沉入海底。
夜星辰安慰著他,“你別灰心,或許他們是從去了其他城市的福利院領養的也不一定,我再找人查。”
“星辰,別查了。”白睿謙不想再麻煩夜星辰了。
華國有幾百個城市,照他們這么查下去要浪費多少人力和精力。
白睿謙不想查了,可這并不代表他放棄了。
夜星辰問,“為什么?睿謙你可千萬不能放棄啊。”
“我沒放棄,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或許他會有消息。”白睿謙剛剛腦子一瞬間突然想起了某個人。
夜星辰慕南楓目光看著他,異口同聲的問道,“誰?”
“薛老。”
慕南楓似乎記得,“那個百事通的老人家?”
“嗯,他上次說過,如果有需要記得去找他,我總覺得他那句話里有更深層次的意思。”
他之前覺得沒有什么,現在仔細想想,卻發現薛老當時說話時的表情是很奇怪的。
“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他。”
白睿謙越想越覺得不對,立刻就起身出發到地下賭場,找到了百事通的地點。
上次見過他的幾個男人,看到他這張熟悉的臉,上前來打著招呼。
“喲,是白少爺啊,怎么?又來做生意啦?”
“帶我見薛老。”
“哎,您這邊請。”幾個男人將他迎了進去。
來到熟悉的地方,可白睿謙這次看到的人卻不是薛老,而是一個長得跟薛老很像的人。
他看上去比薛老小幾歲,頭上的白發也很稀少,精神看起來很飽滿。
不過他的打扮倒是跟薛老很像,都是穿著唐裝,手里拿著兩個核桃。
“您是?”白睿謙好奇的問。
那人回答,“我是薛老的弟弟,你可以叫我薛爺。”
“您好,薛爺,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告知薛老一下,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白睿謙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想要盡快見到薛老本人,都沒好好跟薛爺打招呼。
薛爺慢慢的坐下,蒼老的容顏上帶著幾分悲愴,“唉……你來晚了,我哥哥他……已經去世了。”
“什么?薛老去世了?”白睿謙不敢相信,這消息比他上次拿到白蘇兩家走私犯罪的消息還令人震驚。
薛爺目光深沉,道:“一個星期前走的,走的時候很安詳,這一輩子啊就這么過去了。”
白睿謙不知怎地,雖然只與薛老見過一面,可是他卻感到很傷心。
這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是很離奇,明天和意外永遠不知道哪個先來。
薛老的逝去,實在是令人意外。
白睿謙憂心忡忡的問:“那百事通還能做生意嗎?”
他今天來,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過來買消息的。
薛爺慢吞吞道:“不做了不做了,關門大吉了。”
百事通涉及到太多隱私,以前有薛老坐鎮,無人敢欺到頭上來,現在薛老人已故,那些個蛇鼠螞蟻就開始過來找茬了。
薛爺不喜歡紛爭,所以百事通的生意也就此停了。
白睿謙聽到這個回答,心里最后一絲希望的小火苗都被澆滅了。
他身子一沉,久久未語。
“晚了,都已經晚了。”白睿謙喃喃自語,眼里一片茫然無措。
“對不起,打擾了……”他失魂落魄的轉身,準備離開。
薛爺突然叫住了他,“白少爺,請留步。”
白睿謙的身體頓了頓,側過身來看他。
薛爺徐徐道:“我哥哥臨走前留了一樣東西給你,他讓我轉交于你。”
“我等你很久了,白少爺。”
白睿謙一聽這話眼中又重新燃起點點星光,“什么東西?”
薛爺拿出一個盒子,交給了他。
“離開時再看吧。”薛爺的目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慢慢的走向門口,“再見,“白少爺”。”
他尾音極重,待白睿謙回過神時他已經離開了。
白睿謙拿著那個盒子,離開地下賭場,回到了自己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