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和攝政王HE了

第77章 都是一群沒種的家伙

與此同時,大同洲的沈知府坐著馬車,急匆匆的朝著府衙的方向奔,他本來在下面的縣衙巡查,可接到消息說他的娘親突發惡疾,如今神志不清已經不能言語。

沈知府擔心極了。

他這娘親,平日里能吃上三碗干米飯,饅頭也能吃上四個,胃口好得很。罵人的時候也是中氣十足。

可這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一時間腦子里亂紛紛的,又讓手下趕緊去將大同州有名的大夫叫過來。

等到家的時候,他的夫人韓氏迎了上來,臉上帶著焦急:“夫君,娘親突然就病了,可如何是好?”

沈知府眉頭緊皺,卻還是安慰道:“我又叫了幾個大夫,你不要著急,”隨后腳步匆匆的就朝著后院走去。

沈夫人韓氏在后面不緊不慢的跟隨。

在沈知府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老虔婆,泥腿子農家婦。想要跟她斗,她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到了后院,沈知府才發現比他想象的還嚴重。

平日里,健健康康的娘親此時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眼睛是睜著的,嘴巴卻是歪著,不時的淌口水。只有眼珠在來回的轉動著,看到沈知府進來,沈老夫人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她現在手不能動,口不能言。

想要告訴兒子,就是韓氏害的她。

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一張嘴反而口水流的更多了,旁邊的小丫鬟不停的擦著。

有個大夫上來問診,幾番診治下來,都皺著眉頭搖搖頭,告訴沈知府,老夫人這是中風了,而且還是急性的,想要恢復,希望極其渺茫。

沈知府坐在床邊,也很難過。

對這些大夫說:“不拘是什么藥,什么辦法,只管想來,不求讓我娘親能坐起來,只想讓她吃進飯去。”

大夫忙說道:“老夫人身體不錯,好好養著,也沒準能好轉。”

這句話沈知府雖然愛聽,但還是皺了皺眉頭,韓氏瞥了一眼流著口水只有眼珠子能動的老婦人,微微的翹起了嘴角。

想要好轉,哪有那么容易,得先過她這關再說。

夏云桐將宅子丟給了毛豆和江伯,她坐上馬車回客棧。

路過街市的時候,就讓馬車停下來。

涼水灣的家是一窮二白,估計現在吃的糧食都成問題。

可她現在哪怕有千兩銀子傍身,還有個宅子,但卻不能讓別人知曉。

想買東西也不能痛快買。

夏云桐琢磨了一下,就買了幾尺不起眼的棉布,準備回去給要出生的小弟弟備著。

沒錯,連氏這一胎懷的果然是男孩。

雖然她是個年輕的姑娘,但她給連氏搭過脈,輕易的就探出這是個男胎。

當然了,這話她是不會對第二個人講的。

夏云桐買的棉布是棗紅色,不管是男孩或者女孩都可以用。

其實家里缺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可夏云桐只買了一罐質量比較好的鹽巴,其他的沒敢買。

所以說回去之后,還要名正言順的賺銀子去。

此時距離平安客棧已經不是很遠了,夏云桐抱著棉布出來,就見那車夫眉眼有些焦急,旁邊還站著一個小少年,神情和車夫差不多。

車夫對夏云桐說道:“小姐,您可以少給兩文錢,我家里有事,要回去……”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忐忑的看著夏云桐。

步行到平安客棧也就十分鐘的樣子。

夏云桐沒有難為他,也沒少給銅板,她抱著一個罐子和棉布慢悠悠的朝著平安客棧的方向走。

卻沒想到,剛拐過街角,就聽到前面有女子凄厲的喊叫聲傳過來。

夏云桐腳步一頓,眉頭皺了起來。

心里頓時天人交戰。

可那女子哭喊救命的聲音越來越大,夏云桐不能裝作聽不見。

旁邊的路人也聽到了,有幾個人臉色變得驚恐,朝著反方向躲避,有幾個漢子倒是快步朝著喊聲的方向跑去。

夏云桐心里想,既然有人去救這個喊救命的女子,她還是不要跟過去了,可就在這時,剛才跑到前邊去的漢子,臉色驚慌的又跑回來。

夏云桐反手一把攔住他:“大叔,剛才不是有女子喊救命嗎?你怎么往回跑?”

那個漢子沒有細看夏云桐,不過卻急聲的說道:“賣燒餅家的姑娘被韃子給扛走了,韃子都是野獸和惡魔,那女子落到他手里還有什么好,你也是個姑娘,你問我這話作甚,還不趕緊家去!”

韃子?

這里怎么會有韃子?

夏云桐滿眼是不解,剛想問到底怎么回事,這中年漢子已經驚惶不安的跑遠了。

夏云桐站在原地,幾息之后,一咬牙一跺腳,就朝著漢子返回來的方向跑過去。

離的并不遠,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寬闊的大街上,幾個身著北韃國衣服的高壯男子從她眼前走過。

他們走的并不快,領頭的滿頭小辮子,顴骨高,眼窩深陷,皮膚很黑,一雙眼睛直勾勾的,臉上的笑容肆無忌憚,看著躲得遠遠的南梁國百姓,嘴角露出了不屑和鄙夷。

都是一群沒種的家伙,且等著吧,他們的大王子雖然現在主張和平,可那只是因為與二王子較勁而已。

等大王子得到北韃國王的看中之后,遲早奪了王位,然后帶領大軍揮師南下,到那時,南梁國的萬里河山都是他們北韃國的。

這是一條寬闊的街市。

道路兩旁的店鋪都點起了大紅的燈籠。

剛才還喧囂熱鬧,可此時沒有官兵維護,就自動清場了。

周圍的百姓躲躲閃閃,有的倒是神情不忿,可是卻不敢上前,有的嚇得臉色蒼白雙腿顫抖。

大部分人甚至連眼神都不敢與他們對上,仿佛他們是兇神惡煞一般。

少女的哭喊聲已經有些弱了,她的臉上滿是絕望。

夏云桐懷里還抱著幾尺棗紅色的棉布和一個小壇子,隨后,夏云桐又看向周圍的人群。

此時遠遠圍觀的人雖不多,但也不少,其中不乏青壯年以及高壯的漢子。

可是,除了有幾個人小聲的讓去找衙門,就沒有人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