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何其不公也!”忽必烈騎著馬,眺望著茫茫無盡的雪線,手中緊握著的正是一本曹柘編撰的《玄真功》。
此功法深入淺出的講解了何為內功,何為練氣呼吸吐納,雖不涉及什么高深武學道理,卻能讓簡單識字的人,都輕松入門,便是不識字,有人在一旁教,數日之內也能入門。
“大汗!要傳發下去,讓孩子們都學習嗎?”一名賬下的猛將,對忽必烈問道。
“這個當然!有了這些漢人的武學,我們的孩子們才能更加的強壯,對抗越來越殘酷的風雪。”
說著這位實則為競賽者的蒙古大汗,望著天空,神情愈發的陰郁。
暴風雪已經連續下了快一個月,應該是化冰雪的時節,長嫩草的時候了,但是老天依舊沒有收斂的意思。
他并不真的在意那些人的死亡與生存。
但是,這是他逐鹿中原,爭取競賽評價的資本。
不能受到太多的折損。
“將那些不聽從調遣的部落,全都從版圖上抹掉吧!”
“他們的孩子和男人,不配繼續享有長生天的眷顧,將女人分給立功的孩子們。”忽必烈說完,縱著馬轉回了不遠身后,連綿的無盡,在風雪里顯得尤為壯闊的帳篷群。
帳篷連綿之中,有一些古怪的光頭,穿著并不厚實的寒衣,在其人群中穿梭,教一些蒙古武士漢人的武功。
一個瞎眼的老頭,被囚禁在大鐵籠子里,嘴里還塞滿了細碎的鋼針,只要嘴皮稍稍一動,就會被扎的滿嘴鮮血淋漓。
但是他卻始終不肯服軟,嘴唇總是蠕動著,雖然聽不清具體在說什么,卻總歸不會是什么好話。
相隔萬里的金陵城,依舊是一派的歌舞升平。
暗地里的波濤洶涌,卻似乎沒有影響到水面上的浮華。
紫金山被包裹在一片朦朧的香火煙氣里,原本茂密的山林,逐漸變成了熱鬧的廣場。
大量的建筑在山巒上修筑起來,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其中穿梭不斷。
有前來習武的年輕人,有來燒香拜真仙的信徒,還有隨著人群而至,來此地做生意的小販,喜歡看熱鬧的小孩···。
人間的煙火味,已經彌漫了整座山巒。
而原本銅殿所在的位置,如今正豎起曹柘高大偉岸的雕像。
由此可見,曹柘的選擇是多么的正確。
這里并不是清修、積累的良地。
聲音太多,欲望太多,雜念也太多。
雖大隱隱于市,但是關鍵一個字在‘隱’。
曹柘可以對權貴輕易拔劍,卻不可能屠戮滿山的信眾與百姓。
從北面吹來的寒風,在這六朝煙火氣息里一蕩,便成了秦淮河上的一曲歌聲,一舞水袖。
黃湘帶領著鎮山司的人馬,騎著駿馬在寬大的街道上飛馳而過。
空蕩蕩的皇宮大殿內,王鈺一人站在殿前,殿內的光線忽明忽暗。
一聲嘆息,從地底深處升起來,在大殿內不斷的回蕩。
似乎是有無數的勸誡之言,最終都包含在了這一聲嘆息里。
兩名來自大雪山的喇嘛,突然從屋頂破瓦而落。
相比起常人要厚實許多的手掌,重重的打向王鈺。
王鈺身貫雷霆,猶如利劍,將兩名喇嘛逼退。
“大岳科技院院長王鈺!”
“我們要找的不是你,讓郭靖出來見面,都說他的掌法漢人里面天下第一,我們師兄弟二人,師從活佛,專修大手印四十載,不服他的名頭,特來挑戰。”兩名喇嘛用十分生澀的漢語說道。
王鈺道:“挑戰你們不走正門?”
“還有,這里是大岳,此地是大岳皇宮,豈是你們說來就來的?”
暴喝聲中,迅速有大批披甲士兵,持著火槍,推著火炮趕了過來,將這兩名喇嘛團團圍住。
“你們,沒有江湖的道義!”一名喇嘛說道。
王鈺抽搐嘴角:“這里是朝廷,不是江湖!”
“拿下!”
隨后槍炮聲四起,兩名喇嘛雖然功力深厚,卻畢竟抵不住子彈密密麻麻而來,很快就身中數槍,倒在了血泊之中。
“以身法矯健、手腳靈活之人訓練專門針對江湖高手的槍陣,確實有些功效,只可惜···。”王鈺搖搖頭,不再去想那個問題。
此時黃湘正好趕到,看到兩具被拖出去的尸體,不由說道:“這個月第四次了!”
“我覺得不對勁!”
王鈺點頭道:“當然不對勁!”
“這是最新來的消息,你看看。”
說罷將一卷紙遞給黃湘。
黃湘看了之后,表情出現了極為劇烈的變化。
“蒙古人又要南下了?”
“列陣在十三邊防的炮陣,難道防不住嗎?”黃湘問道。
王鈺道:“今年是攔的住的···但是天氣變化很大,北方越來越冷,我們的炮管用材用料還是不行,冷熱溫差過大,很容易炸管,還有天氣太冷,風雪太大無法引燃的問題。”
“我會安排著手去解決,不過···哪怕是改進出新的樣品,全軍更換裝備,大面積換代,也需要至少三年的時間。”
黃湘聞言卻不再搭話,反而好像是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他呢?準備怎么做?”
王鈺目光閃爍,隨后道:“他還在閉關,交給我全權處理。”
“黃湘,你既然是當朝太子,就要肩負起重任。”
“我們給你的,并不是白給。”
黃湘卻突然笑道:“你給的嗎?”
“我怎么不記得?”
“王鈺!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現在就告訴你,絕不可能!”
“他不殺你,只是顧全大局,而我···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心眼不大的女人,如果你不知收斂,我會殺了你,至于功與罪,我一并擔了。”
說罷之后,黃湘拂袖而去。
數十名江湖高手組成的鎮山司校尉,緊跟黃湘身后,寸步不離。
她竟然已經收服了鎮山司,有了屬于她的實權。
“我已經試過了,不可能再繼續。”
“這是我的錯誤,你便是拘著我,也無濟于事,王鈺···你就讓我去吧!”
“這是我必須承擔的后果。”一個聲音在大殿之下悠悠說道。
王鈺卻突然憤怒,雙目通紅:“不行!大好局面,不能就這樣放棄,他可以做到···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
“現在的局面,我還頂得住,三年···我可以撐三年,如果三年你還不能破局,那我就認命。”
大殿下的聲音,不再傳出。
只是隱約的風雷貫通,陣陣龍吟,卻在地底深處不斷的回蕩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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